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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妙,远远地推起笑脸,“陈阿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说了银子要我小弟去取就是,还麻烦您专程跑一趟。” “我不是来送银子的!”陈阿婆把母鸡往地上一扔,“我问你,这只花母鸡你从哪找回来的?” 黑衣少年看了看满院子扑腾飞的母鸡,疑惑道:“按您的要求在东巷茅屋那边抓回来啊,怎么?” “没错啊!”陈阿婆人虽老中气却十足,叉腰瞪眼,“我是花银子让你帮我把母鸡找回来,可是为什么隔壁李老头偏说这是他的鸡,还愿望我故意偷来的?”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按照您描述的找着的,三色芦花小母鸡,翅膀下有白色花纹。” 陈阿婆绷着满是皱纹的脸,“你是不是为了骗我的银子,偷了李老头的鸡来糊弄我?!” 黑衣少年哈哈一笑,“为了您这只鸡,我可是花了两日时间,留这时间扛两包大米都能赚几个钱,我何必浪费大把时间去偷。再说李老头家院子的大狼狗又凶又狠,上周还把一个过路的人咬伤了,听说现在还躺着下不了床,东市上下谁家都有一两只鸡,我为何偏偏要偷他家的。” 少年晶亮杏眼闪着光,“一只芦花母鸡悬赏五文钱,上鸡贩子买也只得三文钱,我何不上街买一只来冒充 ,省了时间还赚了二文钱。” 陈阿婆皱着眉点头,有些吱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她转而一想,“但是,那李老头偏说他家的母鸡屁股有特别的花纹,恰巧这只鸡就有。” “整个大铭皇朝的芦花母鸡都长一个样,那李老头是附近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更何况李老头他家是喂鸭的,怎会无端端养起鸡了,都说鸡鸭不相合。您这么精明能干的阿婆,没有理由被这些小把戏迷糊住吧。”黑衣少年露出唇边一对梨涡。 又吩咐另一侧布衣男子抓回母鸡,递给陈阿婆,耐心道:“我已经按您的描述帮您找着母鸡,表示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所以说,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出了巷口往南走一里,然后拿起衙门门口的锤子敲三下鼓面,自然而然就会有人来解决这件事了。” 陈阿婆想了想,掏出五纹钱塞给黑衣少年,领着鸡走了。 大门一关上,黑衣少年温和的笑容立刻耷拉下来,叹口气,示意布衣男子跟他回屋。 布衣男子倒杯茶放在桌上,“小姐,您这是何苦呢。” “阿发,你记住,我现在是老大,不是丰收寨小姐。”丁豆抓起杯子喝光茶水。 “我都替您不值,为了给那个陈阿婆找只母鸡,这衣裳被划坏好几道口子不说,您这腿都磕破青拉紫。以前在丰收寨你哪干过耗体力的活啊,累死累活才挣了五文钱。”阿发嘟囔着嘴,“二当家给的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可不是办法,要不,明日我回一趟山寨打探情况。” 丁豆怒拍桌,“你要敢踏进丰收寨一步,信不信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阿发委屈,“可是……” “爹那里一天没叫我们回去,我们就不是丰收寨的人。二伯也是好意,他自有他的难处,咱也别去给他添乱。爹下了令,谁助我便是和丰收寨过不去,二伯肯偷偷把屋子借给我们住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拍拍阿发,柔声安慰,“我知道你是怕我辛苦。但是,我丁豆是谁啊,那是吃得苦耐得劳的,一点小挫折小困难怎么能压倒我。”说完,一拍前胸,笑得没心没肺。 阿发被逗得只摇头,“那咱换个别的轻松活做不行吗?” 她眨巴眨巴,“我不会算账,也不会做吃的,没什么基本生存技能,不干这个总不能去卖身吧。” 阿发惊得起身啐她,“小姐,你怎么说这种话!” 丁豆弯起眼角,露出招牌梨涡,“我现在只是东市后巷最最普通的小老百姓不是大家小姐,说些文邹邹的话怪难受的,再说我也不爱做大家闺秀。” “小姐……”阿发还想说什么,被丁豆出声制止。 “好了好了,我饿了,今晚吃什么?” 知道她的牛犟脾气,阿发没再说什么,乘机岔开话题,“青菜粥,烤地瓜,还有隔壁王大爷感谢我们上次帮他找回孙子,特意分了快rou给我们。” 一听有rou,丁豆满眼放绿光,“真的!我好久没吃rou了。” “就知道您多久没吃了,里面特意放了好多,蒜瓣,豆芽……”阿发憨笑着掰着手指数道。 二人打趣的欢声笑语,一扫往日的冷清萧条,渐渐温暖着小小的宅子。 这顿饭由于添了不少菜,结果第二日一大早,阿发起早去集市买柴火,只留下丁豆看家等生意,她无聊撑着下巴寻思要不要出门主动接活,门板被叩响。 “请问是丁老大吗?” 来人是一个憨厚模样的中年男人,宽大的粗布衣裳套在瘦弱的身体,袖口处浸满了油渍。 “是啊。” “我是东街烧饼铺的周四,听说你专程帮人解决难题。”周四憨笑着搓搓手。 见有生意上门,丁豆立刻请他进屋,给他倒杯茶问道:“什么事可以帮你的?” 周四估计没想到帮人破财做事的居然是个清秀的年轻小兄弟,笑起来和小姑娘一样好看,他回过神来接着说:“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帮忙?” “你先说来听听。” 犹豫了一会,周四慢慢开口,“我想你帮我讨债。” 讨债? 丁豆挑眉道:“我的原则,四大商铺、黑帮两道的债不讨,太明酒楼、花街柳巷的债统统不讨。您要符合这里哪一项,不好意思,还得请您回了。” 周四人摇摇头。 丁豆想了想,便答应下来,“那行,把欠债人、欠债金额、欠债人地址写给我。我们的费用按照讨伐金额的三成算,如何?” 那人不做声。 怎么,收太贵了吗?丁豆伸出两根纤长手指,“那就两成,已经是底线,不能再少了。” 周四赶忙摆手,“不是,只要能讨回来,给你五成都行。” 咦?有这么好吗?她暗暗想着。 “只是……” “直说无妨。” 周四犹豫开口,“只是,那人是丞相府的厨子,万一……” 丞相府?好像不属于原则之内,况且,只是个小小的厨子 暗自摸了摸扁扁的荷包,为了银子豁出去了! 丁豆潇洒打了个响指,“成交!先付一成定金,明日晚些再过来拿银子。” “多谢多谢。”那人大喜,摔下十两银子没过多停留离开了。 她盯着白花花的银子愣了愣,一成十两,三成就是三十两,五成不就是五十两……丁豆双目炯炯有神,她看见了油花花的蹄膀,香喷喷的烤鸡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