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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不过靖嘉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但愿不会胖很多,不然宫嬷嬷又得唠叨。 虽然说是烤鹿rou,但也不能全吃这个,厨房给上了两条鹿腿和一些白菜、菠菜,整齐的放在篮子里。 烤东西靖嘉是帮不上忙的,不过她倒是也没闲着,一会儿指挥人摆桌子,一会儿过来给方之平打下手,而所谓的打下手就是递东西。 两个人忙活得有半个时辰,才开始正式开吃。 两个人把左右伺候的下人都打发出去了,连斟酒都是亲自来。 “我给你满上。”方之平一边说着,一边把烫酒壶从烛台炉上拿下来,给两个人把酒倒满。 礼尚往来,靖嘉也给方之平把碟子和筷子放好,被人伺候惯了,自己亲自动手弄着这些东西倒并不觉得繁琐,反而挺有趣的,干脆自己拿刀把烤好的鹿rou一片一片的削到盘子里。 方之平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看,可千万别划到手,不过好在靖嘉虽然动作慢了点,但准头还是有的。 “这一盘先给你,尝尝看!”靖嘉把摆满鹿rou的盘子往方之平面前一推,笑嘻嘻的献宝道,左手轻轻揉了揉右手的手腕, 方之平看着盘子里厚薄不匀的鹿rou片,赞道:“瞧上去就不错。”说着就夹起一片来,在蘸料碟里一碰,然后才送入嘴里。 “好吃,来,我给你也削一盘。”不常做这个的人,怕是削一盘,手就得酸了。 靖嘉爽快的把手里的刀递给对方,说实话,这东西不需要什么技巧,但是确实累人,她右手都有点发酸了。 方之平削rou片就像是在做艺术品一样,下刀快,不含糊,削出来的rou片也很均匀,大小、薄厚都适中。 靖嘉两厢对比,好,差距实在是有点大。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下午申时(三点)了,好在雪这会儿已经停下来了,天黑之前就能赶到京城。 靖嘉到底是低估了那酒的厉害,以至于现在有些醉意,脸上红扑扑的,眼神还带了几分迷茫,多了几分妩媚在里面。 “这座位好硬啊!”上了马车,靖嘉嘟着嘴道,还不满的用手拍了拍。 方之平挑眉,一边把靖嘉拉起来,一边吩咐下人往上面铺了条毯子。 谁知道靖嘉顺着方之平的力道,扑在他怀里,两条胳膊绕过他的脖子交叠在一起去,还在他胸前蹭了蹭。 刚刚吃了一整条鹿腿的方之平:…… 等婢女把毯子铺好,方之平赶紧哑着嗓子道:“先下去,有事儿再叫你们。” 新婚之夜他还估摸不准自己能不能使唤得动靖嘉身边的婢女,但昨儿晚上他要沐浴的时候,靖嘉就直接来了一句:让他自己吩咐人。 好,宫里出来的婢女都规矩大,眼界也深,没有得靖嘉的话,他真觉得自己应该使唤不动她们。 婢女应声退下,殿下说了,驸马的话要当成她的话来听,就算担心驸马照顾不好殿下,她也只能听从,机警着些,等着驸马唤她们过来就是了。 “来,先坐下。”方之平半扶半抱的把靖嘉放到座位上,偏偏这磨人精松开他的脖子,改搂腰了,脸也从胸口移到了下腹。 方之平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勉强维持淡定,小声哄道:“我给你倒杯水,先松开好不好。” “不好。”靖嘉动也不动,声音从下面传过来,灼热的呼吸似乎透过层层叠叠的衣服,一直喷到他的小腹上 。 得,不行就不行,方之平一只手固定住靖嘉,免得她滑落下去,一只手打开案板下面的盒子,摸出两个茶碗来,又把放在烛台炉上热着的茶壶端下来,把茶水倒上。 方之平用手背试了试茶碗的温度,不算热,但也不算凉,给靖嘉喝刚刚好,但是给他自己喝的话,还是再晾晾。 “乖,先喝杯茶。”方之平把靖嘉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胳膊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哄道。 “啊。”靖嘉张开嘴,还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方之平,似乎确认是他了,才又放心的闭起来,身体软的跟泥一样,完全是摊在方之平身上。 方之平认命,端起茶碗来亲自喂小祖宗,还以为会废一番功夫呢,没想到喝水的时候倒是变乖巧了,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眼睛都没睁,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大半杯,满是依赖。 喝完以后也不闹了,趴在方之平肩膀上就开始睡,绵长的呼吸有节奏的在他耳边环绕。 方之平能怎么样,软玉在怀,但却什么都做不了,还怕她睡得不舒服,特意调整了坐姿,又抽出条毯子来搭在靖嘉身上,等一切都收拾好以后,案板上摆着的茶水刚好已经凉了,方之平端起来一饮而尽,都不带停顿的,但依然压不住腹中的灼热。 第64章 一路上雪就没怎么停过,好在天黑之前总算是进了京城, 之后雪下的大不大也就无所谓了。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 靖嘉还睡着呢, 方之平也没让人把她喊醒,裹了条毯子直接从马车上抱下来了。 “耳房备上水。”方之平刚下车就立马吩咐道,这一身的酒气, 赶紧洗洗,味死了! 小心翼翼的把靖嘉放到床上, 盖上被子以后, 方之平转身就去漱口、洗澡了,打了两次澡豆才满意。 “让厨房备上醒酒汤, 晚膳做的素淡些, 四、五道菜就行,别让他们做太多了。”方之平一边拿着汗巾给自己绞头发, 一边道。 “驸马, 奴婢来。”小宫女看不下去了,躬身道, 堂堂驸马爷哪能什么都自己动手。 方之平真觉得没什么,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做这些事儿了, 前世的时候还得自己洗衣服呢,不也一样。 “不用,你下去。”方之平对靖嘉身边的这些宫女印象不多, 很是脸谱化, 她们就好像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一样。 靖嘉这一觉睡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打着哈欠起来的时候,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不过这身上的酒味夹杂着胭脂水粉的香气,实在是难闻。 方之平让人把醒酒汤端上来,又嘱咐道:“喝完就去洗个澡,我先去书房看会儿书。”说着就起身,遛了。 靖嘉瞪大了眼睛,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确实有股子味儿,但也不至于直接就遛了,她恍惚还记得这人在马车上抱了她一路呢。 醒酒汤也不喝了,被嫌弃成这样,洗澡,必须洗澡! 靖嘉比方之平还夸张,她往身上打了四次澡豆,要不是长公主府今年刚建成,还没来得及弄个暖阁种花,这会儿肯定在泡花瓣浴了。 “本宫还以为驸马不准备用晚膳了呢!”靖嘉坐在一边凉凉的说道,居然嫌弃她! 方之平自知理亏,前天大婚的时候,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