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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 秦祐拧眉,“什么?”语气有点凶。 “游泳比赛啊,你说输了就从她后面搬走,我都听见了好吗?” 秦祐暗暗顶他一肘,咬牙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予念被提醒后,“秦祐,这也是你答应我的,现在不能说话不算话。” “那个不是没比完吗?不作数。”他耍赖。 “可当时我已经在你前面,在场所有人都看到。” 沈舟眠耿直地点头,“的确。”他觉得谢予念惦记这事怕不是一天两天,秦祐坐后座给她多大压力,旁人有目共睹,上课逮着机会说她,下课争分夺秒闹她,她性格安静又忙于学习,受不了是迟早的。 秦祐狡辩:“万一后来我把你超了呢?” 沈舟眠听了直发笑,“你这用力过猛,都导致小腿抽筋,还想反超人家?明年再说吧。” “这是刚开始学,不出一周我就可以。” “可谢予念有一两年的底子。这回是你输,真的。” “沈舟眠,班主任在叫你。”秦祐面无表情。 “叫我?”沈舟眠侧着身子望向窗外,立马又“哎哟”一声,“喂秦祐,你干嘛踩我?” “赶紧出去,老师找。” “不是找我好吗?老班明明在看你。” 事实又证明沈舟眠是对的。陈紫岚果然是找秦祐,以为他没看到指示,还进来冲他招手,“秦祐,你出来一下。” 秦祐深吸一口气,沈舟眠笑眯眯地主动让道。 “你抽风?”秦祐低声问他。 “把谢予念逼急,对你哪里有利?外人都看出她性子硬,你还跟她硬碰硬?” 秦祐冷着脸,去到班主任那里。他们就站在门口说,一片嘈杂的人声中,谢予念依稀听到一点。 “好,可以。” “只要她觉得有影响,那我换。” 她没想到,秦祐态度还挺好,不管语气嘲不嘲弄,至少比较礼貌。或许是经过上回那事,他感觉欠班主任人情。 谢予念看到班主任拍了拍秦祐的肩,而秦祐似乎也笑了一下,好像谈成了。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整件事情比她想象中顺利,可又觉得不止这样——以她对秦祐的了解。果然,当教室的嘈杂声慢慢消停,班主任也让秦祐回来时,他经过讲台,像是突然记起什么,转过身隔空喊陈老师。 班主任停下脚步,“怎么?要是不方便,可以晚上换。” “我搬走当然行,”秦祐当着全班的面放话,“但估计没人愿意坐我那。” 这话一出,底下人面面相觑。别看秦祐现在态度还挺好,但分明有点威胁的意思。 “女生不会过来跟男的坐,至于男生,”他微挑嘴角,“我恐怕没人敢坐。”可不是么,自打换过来的那天起,那位置就变成秦祐追谢予念专用。或许一开始没人想这么多,但秦祐故意警告提醒,那现在很可能真的没人敢——谁要得罪他? 底下有人闹哄:“方煜一。”这个男生先前跟秦祐起过冲突。 但方煜一本人发话:“懒得换,我可不想坐女生旁边。” 秦祐故作无辜,冲老师摊摊手,“您看,我说的没错吧?” 陈紫岚心说,秦祐你真的够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 谢予念意料之中,平静地站起来,看向他:“你不用换,就坐这。” 她看到他嘴角的微笑,许是以为自己又对他妥协。她愈发平稳地说出下一句,“我搬走。”他顿时凝在那里。 陈紫岚走进来,“摸底考成绩已经出来,谢予念,你过来坐第一排,其他同学按照成绩先后,自由选座。秦祐随便你,爱换不换。” 高二第一次摸底考,是谢予念进校以来最糟糕的一次,班里第24,年级50开外。当时看到成绩她几乎难以置信。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秦祐那样,上课分一半的心也能跟上老师思路,95%的学生都做不到。每每课间跟他闹腾,她课上至少要花五分钟才能缓过来,有时候老师一来就抛重难点,前面没跟上后面就有漏洞。 虽然年年高考过后,报纸上都会出哪哪两个学生,一面谈恋爱一面当状元。姑且不说新闻习惯夸大性误导,就算真有,那俩人也一定是寡淡状态,像谢予念这样上课分心,下课没法抓紧,成绩绝对要掉。从那一刻她就告诫自己,一定要离秦祐远点。 她知道秦祐觉得自己冷情,他烧的热烈,自己却不肯破冰。她不是不肯,而是不敢。 而且,他自己何尝不是没心没肺?一下课就跟她嬉闹,非把她空余时间都占据,将她撩拨的脸红心跳后,一打铃他轻松翻开习题册。 物理课代表是个男生,粗心大意以为谢予念坐秦祐前面还没搬,他把卷子发下去,又掉在地上,秦祐不耐烦地捡起来一看,上面分数写着69。 “才考这么点,脑子被虫蛀了吧?”他不看姓名,以为是沈舟眠的。 沈舟眠倒完水过来,秦祐一股脑把卷子塞给他,“你刷的题到底进脑子没?普通班都不止这个水平,我都替你丢脸。” “96分还丢脸?非要跟你一样满分才行?” 秦祐嘲弄:“倒过来看的确是96,你就自欺欺人吧。” 沈舟眠莫名其妙,把自己卷子从夹子里抽出来,“如假包换的96,怎么成了69?我只错一道选择题!” 卷子发完,课代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谢予念还没拿到。她起身去问:“没有我的吗?” 课代表一拍脑门,“哎呀,我以为你还坐那儿。”然后扭头冲那边喊,“舟眠,把桌子多的卷子拿过来。” 沈舟眠当时在倒水,也没太留意。她自己过去,结果却看到秦祐对着一张卷子,一口一个“脑子被虫蛀”。 她停下脚步,心里有种微酸的复杂预感。沈舟眠从她身边经过,秦祐一脸嫌弃地把卷子塞给他,还说什么“普通班都不止这个水平”。 她马上就知道,他说的“脑子被虫蛀”的人,是自己。 她平静地过去,平静地伸手,“请还给我。” 气氛瞬间尴尬,秦祐脸色骤变,先前的气焰全都消匿。 周围的人为“96和69”梗笑得不可开交,但秦祐哪里笑得出来,心里有点绞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 “对不起。”他双手捧着,还给她。 她没吭声,接过就走,转身时听到沈舟眠低声一句,“让你嘴毒,报应来了吧。” 秦祐罕见的,沮丧到一言不发。 自那以后,谢予念天天挑灯夜战,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座位分开后,她不受秦祐打扰,下课十分钟还可以补补觉。 他位置没变,离她不近不远,还是可以偷偷打量她,每每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