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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一定是看陛下对我们好,不像以前的皇帝那样偏着他们了,所以他们才会不想陛下当皇帝。” “对,对,对,说得对,那些个世家,眼高于顶,最是看不起我们了,陛下就不一样了,事事把我们放在心上,就拿这平价盐来说吧,以前是什么盐价大家伙都知道的了,世家赚的都是我们的血汗钱,陛下登基之后立刻就推行平价盐,那是多大的福祉啊!” 你一口我一言的,将民心都聚成了一团,齐齐地往那三层的楼里涌去,里面的大儒还在争着,外头的百姓已经哄了一起,“我们都支持陛下当皇帝,都支持。” “想让陛下不当皇帝的都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 那样吵吵嚷嚷的儒人们,突然被外面响起的声音给唬了一跳,有人惊心地道:“该不会是楚昭派兵把我们围住了吧。” 听到这话,那原本骂得十分开心的世族们一个激灵,面面相觑,很是害怕。 “姜先生,外面都叫百姓们围住了,他们说支持陛下登基,反对陛下登基的人,应该赶出冀州去。”外面那么大的动静,谁都没办法忽视啊! 姜参既然是代表,又是大昭的宰相,第一个来禀告的自然就是他。 “怎么回事?”姜参很是纳闷,这是谁把百姓们煽动了闹事不成? “先生是知道的,自各地儒士文人入冀州以来,诸位的言论陛下让人记录且印刷成书,分发于各州,大昭境内,陛下还让士人专门讲读每日言论的内容,让百姓们都知道,为什么有人支持她当皇帝,有的人却不肯支持。陛下原话是,凡事不可一知半解,天下不是一人的天下,也不是世家们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既然要论,就要举国而论,只一方一言,是代表不了天下百姓的。” 姜参一听实在是服了楚昭了啊,这么一个深谋远虑的主儿,要跟她作对的世家们反倒帮了她一把,既开言论,由她做起,这样一来,天下的风气必将一改。 已经一把老骨头的姜参真是觉得能遇上楚昭这样的明主,实是三生之幸啊! “走,我们出去看看。”姜参抬脚要出去,对头们一看姜参要走,立刻拦住,“姜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姜参冷冷一笑,“外面来的都是冀州的百姓,诸位不妨出去听听他们都想说什么。” 直言外面来的是什么人,实在让他们一愣,姜参不再停留,走了出去,果然看到门口挤满了百姓。 “出来了,出来了!那是姜先生,是我们大昭的宰相,那边,那边都是不支持陛下的世族们,大家伙,扔他们。”有人那么一喊,百姓们手里的鸡蛋菜啊,全都给扔了过去,两边走出来的人,待遇完全不一样,以韦佗为首的人们被鸡蛋菜叶弄了一身,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滚出我们冀州去!”砸完鸡蛋菜叶之际,百姓们叫喊。 “对,滚出冀州,不对,是滚出我们大昭,滚出大昭去!” 有人补充了一句,是哦,楚昭已建大昭朝,如今该称大昭才是。 “对,滚,滚出我们大昭,滚出去!” 韦佗等人都要气疯了,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竟然被这一群他们看不起的贱民给砸了一身的鸡蛋菜叶,可恶,可恶之极。 “把这些贱民给我们轰出去,轰出去!”韦佗指着百姓们面露狰狞。 “贱民骂谁?”一个声音传来。 “贱民,他们都是贱民,都是!”韦佗根本没有在意是谁问的话,顺口就那么答了,但是已经有人叫唤道:“陛下!” 一声一声叠起唤着陛下,陛下!韦佗一个转身,只见楚昭一身墨衣自楼上走了下来,目如寒冰地看着他。 “韦先生,朕敬你是名门之士,原对你多有企盼,没想到韦先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贱民,何人为贱?难不成韦家生来就是高高在上?韦家的今时今日,都是天所赐?那么昔日韦氏自寒门而起,与前朝共建大好河山,因而令韦家崛起,你韦氏的祖宗,也是这么视百姓为贱的?”楚昭言之不善地问,并不需要韦佗的回答。 “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脚下踩的靴子,肚里吃的米饭菜rou,哪一样不是这些百姓一针一线做出来,一滴汗一滴水浇灌而得的。你既觉得他们贱,吃着他们做的,种的东西的你,又是怎么样?” “陛下!”姜参唤了一声,不过是提醒楚昭给韦佗留点脸。 楚昭敛了寒霜,转向下面同样叫她惊得反应不过来的百姓,“诸位,远来皆是客,他们都是朕请到冀州的客人,我们冀州的待客这道可不是这样的,否则你们与他们又有何异。” “朕既许了他们畅所欲言,待他们如你们亦是一样,但若指出朕之不是,对而改之,无则加勉,只有这样,将来朕才能带领百姓们过上更安乐稳定的日子。”楚昭张开双臂,“朕希望大昭无不可说之言,无论是谁,过当指出,功而赞之。畅所欲言,并不是只是一句空话。” “百姓无礼,对诸位先生有所误解,朕代他们向诸位赔罪了。”说完百姓之后,楚昭回头跟韦佗等人赔罪,韦佗被楚昭骂得无可反驳,站在他身后的人们呐,先是被百姓砸了一通,又被楚昭这样突然的出现吓了一通,再叫楚昭这样客客气气地赔罪,已经有人避开了。 “早便听说陛下颇得民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原本反对楚昭的人呐,十数日的争论下来啊,已经有人动了心,再加上亲眼见到楚昭是如何得民心的。 楚昭道:“百姓都是老实人,谁待他们好,待他们不好,他们心里都有数。” “诸君远道而来,是为楚昭,楚昭铭感五内,为帝王是顺民心,亦应时势。诸位数日争论,朕在上面从头听到现在,诸君言之,朕亦有一言。朕虽一介女流,可朕今日拥有的一切都不是偶然,你们不服朕称帝,除了朕之女子的身份,又有何可言?” “朕八岁随兄长出京,彼时冀州是灾民之地,朝中无人愿往,亦无人愿救百姓于难。那时楚家,兄长倾楚家之财,买粮食,收药材,朕记得那个时候除了阿娘的嫁妆,楚家穷得只剩几十两的银子,眼看两千的部曲都要养不起了,朕兴盐田以盐贩运兖州,豫州,这才撑过了难关。” “之后冀州以盐利而兴,得先朝皇帝之许,征部曲以备海盗。冀州之内,世家见楚家垄断盐利,与海盗勾结意趁阿兄不在渤海之际杀朕全家。那一年,朕十二岁,朕全歼了海盗,想必诸位都曾听过,那时相信没有几个吧。” “陛下当初杀海盗之时,我们都曾见过,若不是陛下早有先见之明,我们早就死在海盗手里了。”下面已经有经过那些事的百姓高兴地为楚昭作证。 “还有后来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