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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命,被人百般阻挠后还要坚持在一起,可惜却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最后还是回到了事情的原点…… 王秀刚出巷子口被人给拦了去路,正是那朱寡妇,只听她一副早已料到的口气:“也不枉我在冷风中站了一个时辰,你还真没让我失望,怎么?没谈拢?你还是太年轻了,周良和你在一起太委屈了,像你这种脾气只有富贵人家的老爷才乐意看,他们有的是时间陪你哄你。周良肩上压着一家人的生计,平日里已经很累,还得要供着你,你良心不会不安?给人做媳妇,最要紧的事是得会疼男人,他挨了打你连伤药都不给张罗着擦,除了撒泼叫嚷还会什么?我要是个男人也不乐意和你过日子。我今儿也就和你明说了吧,你怎么看我那是你的事,但是这个男人我看上了,你想以后能过两天太平日子……就赶紧和他散了,不然到时候只会闹得更加不好看。”…… 王秀在夜风中身子颤了颤,原来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她还奢求什么?当即冷笑一声:“能被你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勾走的男人,我还要他做什么?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他和我散了伙这日子能好过成什么。” 朱寡妇看着王秀消失在夜幕里,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三言两语就受不住了,也好,省了力气。” 周王两家的夜都漫长的很,像是有过了一年那么长才到了头…… 周良忍到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什么都顾不上就要往王家跑,王秀也该清醒了,什么都比不过两口子心贴心正儿八经地过日子,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朱寡妇闹成这样有什么意思?还不够让人看笑话…… 周祖母拉住他,嘱咐道:“就算她无理取闹,你把人家姑娘气回娘家就是你的不对,路上给买些好看的东西,跟人家说两句好话,将这事了了才是正经。一时嘴痛快,现在知道难受了?” 周良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就匆忙离开了,他想明白了,自己是个嘴笨的,王家那边的火气正旺,要是两边话赶话的说急了指不定能扯出更加难以挽救的话来,这种事还是女子张嘴比较好,他去酒铺子打了二两花雕孝敬岳母,转头就去了林家。紧要关头,也只有这个妹子能倚仗,他多少知道祖母半句不提阿蝉是不想让他来打扰阿蝉的生活。可他没法子,要是不来,指不定他就真没媳妇了…… 彼时阿蝉才起床不久,林远南这会儿春风得意的很,一脸餍足,两只眼睛紧闭着还在睡,一片不甚刺眼的光打进来,显得他更加温柔清俊。其实他的唇线很好看,嘴角微翘,不笑的时候将这等优势掩藏,清冷孤傲,虽然长相上佳,没有过多的表情,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她看着那片晕人眼的光芒,无奈地叹口气,这就是深坑,一旦掉进去就别想爬出来了…… 婆母这会儿已经在外面张罗,家里养了几只小鸡,一只手就能拢住,黄绒绒的毛很软摸起来很舒服,晚上的时候和婆母在正屋里睡觉。阿蝉开门出来,见一地小鸡仔脸上的笑意加深,抿嘴道:“一团一团的真可爱。” 林大娘往地上撒了一把小米,看着小鸡仔们啄食,也跟着笑:“等长大了就能下蛋,正好给你补身子。” 阿蝉不争气红了脸,才要去收拾院子,只听外面有人急急忙慌的拍门,听声音是周良,忍不住皱起眉头,想来昨儿该是生了些事,打心底里一阵厌恶…… 林大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屋里做早饭去了,阿蝉走到门前开了院门,沉声问道:“一大早的做什么?” 周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的很,连声音都跟着压下来,说道:“你嫂子昨天无理取闹,我和她说了两句重话,她一气之下就跑回娘家了,我怕一句话说不对又得闹起来,你跟我去一趟王家,将你嫂子叫回来罢?” 阿蝉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可一看那嘴毒心黑的朱寡妇就知道是谁的错,不快道:“我瞧着也不像王秀无理取闹,分明是你的不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明眼人谁瞧不出来她是想勾引你?没脑子还愣是往上头撞,活该让全镇上的人笑话你。周良,我真不乐意管你的一摊子破事,上上下下你好好瞅瞅自己,做过的事哪样是不出岔子的?仅此一次,人家要是不乐意和你回,我也没法子。” 罢了,就当还他们那天上门来道喜的人情罢,她倒是想彻底断了往来,眼看着摆在跟前的人和事,它们能放过你才成啊。往西屋看了眼,她匆匆回去和婆母说了一声离开了…… 林远南开门出来,脸上带着温柔地笑,想和她说话却见她一阵风似的跑走了,昨天的浓情蜜意霎时冷却,心底有些不大舒坦,撇撇嘴去了正屋…… “阿蝉急急忙忙的这是做什么去?” 林大娘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她大哥……听说是两口子吵了,她嫂子回娘家了,真是不累坏这孩子心理不舒坦。也不过才十七的年纪,我瞧她快抵得上我那几年忙活了,真不容易。你可得待人家好些,一个姑娘家谁能掏心掏肺的对你?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舒心。你也别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你当谁都是你娘我,你抬个腿我就知道你往哪里去,多说才能少吵闹。”…… 林远南笑着连连点头,无奈道:“要是给旁人看了,只当我是入赘来的女婿,你们两合起火来敲打我。”这两天他还得去书斋,手里还有些活没做完,三天的功夫想来是足够。走仕途这条路行不通,接下来选择的这条硬碰硬的路,虽然更为艰难,但每打一下就能收到实打实的反应,是痛不欲生还是不痛不痒也只有在真正较量过后才能知道…… 周良一脸局促地跟在阿蝉身后,不时抬头小心地看她的脸色,但愿阿蝉真能忘记他过去做的那些糊涂事,他们还能做回好兄妹,踌躇一阵他还是开口:“妹子,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阿九揍了我一顿,我一下子全都想明白了,我不是人,往后我都听你的话,成不成?”…… 阿蝉连连摆手道:“可别,你一把年纪的人了,好赖你自己分不清?长着耳朵做什么,不能听不能看?巴掌大的镇子什么打听不到?既然敢做就别怕人说。”…… 周良顿了顿:“我和朱嫂子真没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真真假假的话,不亲眼见怎么能信呢?你也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真正是什么样的你也未必见过,那么温和的人给你这般的无赖,心里怕是不好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