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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愣神的间隙,小桃小心翼翼地放了几个馄饨在jiejie的碗里。 待小芳回过神来,沁人心脾的清香已经在她的味蕾慢慢地展开。她竟不知碗里何时多出几个馄饨来,又无意识地夹进了嘴里。 她侧头看了一眼小桃,那鬼灵精的小丫头正低着头捂着小嘴发笑呢。 jiejie也吃了她给的馄饨,小女孩当然很高兴了,她也是爹爹所说的懂得谦让有礼的好孩子。 吃罢早饭,大房一家子便抓紧时间采买要紧的东西,希望能赶得及回家做中饭,并且还能搭上顺路的牛车或驴车。 这买东西得先买轻巧好拿的,最后再买那打斤重的或易碎品。布店离得又近,宋诚在布店扯了四匹棉布,白色、竹青色、石榴红、栗色各一匹。 无巧不成书的是,宋诚他们刚从布店出来才行至几步远,正巧碰上了准备去宋家寻他的单家管家单宝。 单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单家老太太是宋诚的戏迷,不爱那些吵闹的,就爱听他一个人清唱。 但单家每次差人去宋家请宋诚,宋家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村子就那么大,谁家来个外人邻里乡亲的会不知道?想瞒也瞒不住。 单家给宋诚的赏赐,他哪次不是如数带回宋家。银钱上交给爹娘,糕点也是由宋婆子分给孩子们的,即便如此,大桃和小桃也是分到最少的。 宋诚这么做,孝顺是摆在了第一位。其次,每次他唱戏回来,只要他不在屋里,宋婆子势必得照例去他屋里扫荡一回,就怕他们两口藏私。 若是宋诚问起宋婆子为何要翻他的房间,宋婆子就打死不承认,非说自己是好心给儿子儿媳收拾房间的。 如今虽说分了家,若不是幸好宋诚是在街上碰到了单管家,否则让宋家其他人知道这事的话,他们才不管分没分家,宋诚是否用了宋家戏班的人和道具呢。 看见了就要分他一杯羹,不给就能闹死你,谁让单家给的赏赐多呢?单老爷是出了名的孝子,老太太喜欢宋诚,单老爷也要跟着称呼宋诚一声宋先生。 单老爷给了银钱,单老太太还格外有赏。只不过老人家的一片美意倒是辜负了,肥了宋婆子的荷包、张氏的行头、三个小胖墩的肚子,唯独瘦了大房的人。 单宝把宋诚一家一起请到单家。单老太太听管家说是在街上碰到宋先生的,他见其家眷也在,这才一并请进府的,还夸单宝事办的好。 宋诚见了单老太太鞠躬行了礼,道声:“宋诚给老太太请安了。”又分别指着陈氏和两个女儿说,“这是贱内陈氏,唤名文娘。这两个是我闺女大桃和小桃。”一一向老太太介绍过后,宋诚又对陈氏她们说,“文娘,大桃,小桃,快给老太太磕头请安。” 陈氏母女三个听了宋诚的吩咐,毕恭毕敬地给单老太太行了一个大礼,齐声喊道:“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笑盈盈地回道:“宋先生太客气了。你们都赶快起来吧。”只见一个身穿棕黄色暗花圆领绫衣、鹤发童颜的老母坐在主人座上,面善的像樽菩萨。 可当老太太看见陈氏、大桃、小桃穿着打补丁的衣裳时,面上却露出诧异的神色,不过只一瞬又恢复了原有的笑容。 “宋先生,老身问一句不礼貌的话,我记得两月前老身送了先生几匹棉布,不知为何令夫人和两个孩子都穿着如此破旧的衣裳呢?”乡下人干活时兴许会穿着旧衣裳,可既然有新衣裳穿,不可能上街赶集还穿得如此破破烂烂的吧,更何况女眷更爱漂亮不是。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宋家分家已经闹得村里人尽皆知了,宋诚不想村子外面的人也知道这事,而且他们家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何苦招老太太烦呢? 如今单老太太问起,宋诚是如实说也不是,撒谎也不是。 他正是踌躇、犹豫的时候,单老太太指了一下小桃,慈爱地说:“孩子,你说。”大人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小孩子最诚实了,就算说了什么,大人也不好责怪她吧,况且这小丫头看着不过三四岁。 小桃看了一眼jiejie,大桃给了她一个“可以说”的眼神,小桃发着稚嫩的乡下口音回道:“老太太,我奶说了,小孩长得快,穿新的浪费。” 单老太太听了心里有数了,这孩子长个,乡下人节省给穿旧的也说得过去,那陈氏是个大人,怎就穿不得新的了? 再加上她刚问起布匹去哪了,宋先生脸上的尴尬之色,这些加起来印证了她的想法——宋先生的娘对这母女三人太苛刻了。 大桃知道单老太太是个明白人,即使他爹不亲口说出来,通过人家亲眼看见的还有刚才小桃说的那几句话,这老太太大概已经猜了个透。 宋诚在小闺女说了这话后又解释了几句,“我娘是跟娃开玩笑的,布留着给娃们过年做新衣服穿呢。” 如此多余的解释还不如不说,单老太太有眼睛会看,这母女三个瘦得干巴巴的,小女孩又提到了她的奶奶,这不明摆着的吗?宋先生这么急着替孩子奶奶辩解,这其中没有名堂才怪呢。 但这是人家宋先生的家事,她这个外人不好过问。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还是能做到的。 看来以后再请宋先生来唱戏,也别给他带点心、吃食回去了,就让他把家眷都带上,在这吃了饭再走。 单老太太吩咐了管家一声,“单宝,安排宋夫人和两个孩子换一身衣裳。” “是,老太太。”单宝答。 宋诚忙说:“使不得啊,老太太。” “怎使不得呢?”单老太太似乎误会了宋诚,以为苛待那母女三人他也有一份。 “在下刚在集市上给她们母女买了布匹,老太太的赏赐,在下就心领了。宋诚实在不想让单府的人觉得在下是故意让贱内和孩子穿成这样来骗衣裳的。”宋诚不想日后传出他们一家在单府骗吃骗喝的流言,因为两个闺女迟早是要嫁人的,不能传出这样的坏名声。 “好,你想的倒也仔细,是老身疏忽了。”老太太看着管家吩咐道:“带宋夫人她们去偏厅侯着,再准备些瓜子、点心、糖果、小吃给客人用着。” “是,老太太,小人这就去办。”单宝对陈氏她们摆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请宋夫人和两位小姑娘跟小人移步到偏厅。” 老太太见陈氏她们都出去了,对宋诚客气地说道:“宋先生还是唱老身常听的那几段就可以了,有劳了。” “是,老太太,听了。”宋诚这就起唱了,“忽听得唤窦娥愁锁眉上,想起了老婆婆好不凄凉。只见她发了怒有话难讲,禁mama呼唤我所为哪桩……” 宋诚一段唱下来,老太太听了不下百回了,回回都要落泪。真介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