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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想吃什么?” “你做的东西,我都想吃,”楚溪期待着看着洛隐的眼睛。 “好,”洛隐摸摸楚溪的头,“外间有书,想要看什么,自己去拿,在这等我。” 楚溪点点头,等洛隐走了出去,她去外间拿了书到床上看,看了十几页,洛隐端着食物走进来,她放下书,走到外间时,洛隐已经把食物放在桌子上。 “闻着都香,”楚溪坐下,拿起筷子吃着,“吃起来更香。” 夜晚微凉,楚溪却不觉得冷,也许是因为有披风,也许是温度变暖,也许是因为身边的人。她看着桥下静静流淌着的水,愣愣出神。 “在想什么?”洛隐从桥下走上来,站在楚溪身旁握着她的右手,“手怎么这样凉?” “一直都是这样,”楚溪转头看着,嘴角微微上扬道:“我在想你啊!” “原来阿楚是这样的,”洛隐笑着,“想我什么?” “这是秘密。” 洛隐知道,她其实想的并不只有他,在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思念,看到了那一丝若隐若现的忧伤。 “阿楚,无论你在想什么,都可以和我说,需要怀抱,我就在这里,永远只为你。” 楚溪听着,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她要的不过就是这些,以前她不懂,等到懂时,因为世事逃避着,只是越接近终点,她越控制不住自己,早在他为救自己受伤时的心痛,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心。 她抱住洛隐,眼眶有些湿润。 许久,楚溪忽然看到一个黑影窜入她的房中,将此事告诉洛隐,两个人小心翼翼走下石桥,朝着屋子走去。 “阿荀?”楚溪凝眉。 “风云修也来了洛城,煜王为此事而来?”洛隐问道。 看着两个人,荀澈眼神深邃,依旧是清冷的容颜道:“一半是。” “煜王可放心,此事交给我和阿楚。” “如此,也好,”荀澈看向楚溪,“本王有些事要和小溪说,玉音公子可行个方便?” 听完此话,洛隐没有多问,也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你和他在一起了?” “是,”听到声音,楚溪转过身来。 “以他的实力足够保护你,我,”荀澈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便放心了。” 楚溪愣愣看着他,她以为,他会责怪、质问,毕竟她是属于云苍皇室的人,她越发看不懂这个相处了八年的人。 “哥哥他还好吗?需要我回去吗?” “楚陌的伤已无大碍,暂时还不需要你回去,”赫连寻煜顿了顿,“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还有顺便问问这里的情况。” 洛隐走到刚才和楚溪停住的桥上,景尘从另一边走来,看着他正望向远处,一如和楚溪所望的一样。 “刚传来消息,在凌阴青城疑似出现,”景尘走到洛隐的右边道,“明天一早我便离开。” “你和景念总是为了我异地相隔,今日是个团圆节,后天早上再走吧。” “怎么?觉得亏欠了我们,”景尘说笑着,“这可不像你,莫不是今日楚溪答应了你兴奋至极,感伤了。” “你把景铄带走吧,”洛隐转过头,表情凝重,“留在这里妨碍我和阿楚。” “带走,岂不是妨碍我和景念,不行不行,还是留下来。” “景铄若是听到你这句话,又要闹你一整天,不过,你和景念也没说在一起,不会妨碍你们的,”洛隐半开玩笑。 “好,过了今日,我们都离开,”景尘环顾四周,“楚溪呢?” “荀澈来了,有事要和她单独说。” “我看他也是喜欢楚溪的,你可要仔细防着。” “我相信她。” 两个人正说着,只听远处的房门推开的响声,齐齐转头,只见荀澈了出来,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洛城的除夕,几近灯火通明。 吃过饭后,五个人摆起了酒宴。酒过三巡,景尘、景念、景铄已有醉意,守岁时间也已经过了,三人便离开了。 洛隐与楚溪相视而笑,不知是他们太能喝,还是景尘他们太不能喝。又喝了几杯,楚溪忽然感觉到头晕。 “原来喝醉是这样感觉,”楚溪微睁着眼睛,眼神迷离的看着洛隐。 洛隐看出楚溪和以前却有不同,脸上微微泛红,以前的她可是千杯不醉,起身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在怀中。楚溪看着他的侧脸,脸上露出笑意,这样的神情似乎又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以前的除夕,都是和哥哥、烟儿jiejie在一起,如今烟儿jiejie不在了,只剩哥哥一个人,我很想他。” “你说的烟儿jiejie,是云苍女将军蓝袭烟?” “嗯,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没对你说过,她对我很好很好,就像jiejie一样,总会和我一起守岁。” 洛隐低头深情的看着楚溪,“我答应你,以后的每一个除夕,我们都回云都。” 楚溪点头,“此生能遇到你,足矣,只是我怕自己会先离开你,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病是不会好的,不久我就要离开了,只是我舍不得你,我想过离你远些,只是我做不到,我是不是很自私?” 听到此话,洛隐忽然亲吻住楚溪的唇,轻轻一点,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先离开。记住我说的话,无论遇到怎样的状况,都不要放弃自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好,我知道了。阿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初见时,从你从水中救我的时候,”洛隐不假思索回答,又问:“阿楚呢?” “我,”楚溪眼睛转了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通州时,你找我;也许是在风满楼,你为我制造雪景;也许是在明都,你告诉我不要误会你和风栖梧;也许是祁州城外,你为了我而受伤。” “阿楚记得这些事。” “所有的事我都记得,印在了心里。即使我忘了一切也不会忘了这些事,不会忘了你。” “荀澈呢?” “阿荀?,”楚溪坐起来看着洛隐。见他一直没有说话,认真的看着自己,她忽然懂了,他其实很在意她和荀澈之间的关系,解释道: “我只是把阿荀当做朋友,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也不会活了这么多年,”楚溪微醉,可怜兮兮的看着洛隐,“你不要误会,好吗?” “我相信阿楚,”洛隐表面严肃,内心早已忍俊不禁,他不过是想逗逗她,原来喝醉时的她,更加迷人。 “阿隐,”楚溪坐到洛隐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短笛,“以前都是你为我吹奏,这次换我。” 气息吹进笛中,声音缓缓而出,不是什么名曲,音色轻柔、清澈、温暖中带着喜悦。他知道她是真的开心了。 黑夜中透着一丝光亮,景尘和景念推开窗看着那即将要亮的天空。原来只有景铄是真的喝醉了,两个人不过是借着机会离开而已。 “这次我带你一起走,以前是我的错,总是丢下你一个人,”景尘扶着景念的双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