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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和驹城的建筑风格有些相像。”说完还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偷瞄了一眼王爷的表情。 淮安王见她如此,不禁摇头笑道:“你且放心,我可是吃斋礼佛的人了。” 咦?刚才桌子上的rou菜,王爷没吃吗? 郁瑕娘没在纠结,毕竟这事儿想想也不靠谱,自己和余觉襄的婚约是从小就已经订下,大部分的亲戚都是知道这一点的。 “我厨艺不佳,也不知道王爷可还吃的好?”郁瑕娘委婉的换了一个话题来缓解两人之间莫明的气氛。 淮安王斜睨了她一眼,里面全是笑意,“你和你mama的手艺一样好。” 郁瑕娘分外吃惊,居然在远隔千里之外的京都的王爷口中听到自己mama的消息,“mama和您是旧相识?” “见过几面而已。”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抬手摸摸郁瑕娘的额头转身就走了。 ……郁瑕娘觉得自己明明是上京查账怎么好像就变成了找爹之旅(T▽T) 但这个是不是自己亲爹呢?? 第10章 莲藕炖排骨【6】 即便昨夜晚有着一大堆乌七八糟的事情但是郁瑕娘这个账本还是要接着查下去,完成涂二娘交给她的小任务。 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圣旨就已经到了家里。幸好昨夜经过淮安王的提醒,两人早早的就起来准备。 圣旨过后,余觉襄只是吃了一口包子就被王爷的奴仆慌慌张张的拉走。 郁瑕娘眼见人走,自己也叫人备好马车去往西二区的郁家茶铺里。 现下是六点,街上的人正多。大多是出来买洗脸水、早饭的人也有些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 木朝大城市的商业活动打破了此前朝代没有的坊与市的界限,在营业时间上也不再受到限制因此百姓更喜欢在集市当中吃饭而不喜欢开火在自家做饭,包括早上的洗脸水。 伴随着马蹄的嘚嘚声,郁家茶铺到了。 郁瑕娘下车时没有见到上回的伙计,琢磨一下应该是轮班的原因才换了人。仰头一看,这座四层高的木楼上镌刻着十年前流行着的花纹形式充斥了尘埃的气息。 “王掌柜呢?带我去见他。”郁瑕娘对着迎面走来的还在打哈欠的伙计,神色冷淡。 伙计粗壮的眉头一拧,对郁瑕娘的语气更不是很好,“不知道您是哪位达官贵人?我在茶铺做了十来年也没曾见到过您这位小娘子。” 白纻冷哼一声,直直的看了伙计一眼:“驹城来查账的主家,你这是奴才不认主子还当了十来年?你怕是愚奴。” “无凭无据的就让你这么轻易的见到掌柜不是我们掉了身价。”伙计之前自然是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当时还特地被掌柜叫过去叮嘱,面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绿腰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正对峙的白纻。 有了这枚代表着主家的玉佩,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见到了掌柜的本人——王全福 王全福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之上,手掌搭在腿上,神色说不出来的疲惫。 在见到郁瑕娘拿着那一枚玉佩时,他眼睛里的光一下子亮了起来,照的整张脸也散发着红润的气息。他三两下就从床上爬起来,颤抖着给自己的主家行了一个礼被郁瑕娘扶起来之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娘子,老夫真是好多年没见你了。没想到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啊你就出落得这么漂亮了。”王全福手掌轻轻的在郁瑕娘小臂上拍拍,说不出的无奈之感。 郁瑕娘也知道这是为家里忠心耿耿打拼了十几年家业的老元老了,对着他甜甜的笑笑。 王全福满是皱纹和暗色斑点的手拉扯住郁瑕娘把他拉到房间里的凳子上又让跟过来的伙计上了一杯茶。 “当年抱你在怀里的时候,你还是在和今年的新科状元在一起疯闹、玩泥巴,现在我也老了只能看着你走到这里了。”王全福笑容满面,眼角有着无数的皱纹叠在一起,不显苍老更显和蔼亲切。 郁瑕娘静静的让人握着自己的手,这是位相当于自己阿翁的老人家也在小时候给了自己长辈的关怀,“王阿翁,驹城有一位名医。mama已经重金求到他为你治病,所以还想让阿翁暂时移居到驹城养病。” 王全福抽回握着小姑娘的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正巧伙计把茶端上来了,恭敬的放在两人手边的位置。 郁瑕娘见着王福全小心的拿起茶盖默默的抿了一口伙计端上来的白开水而后问自己:“不知道小娘子查出来了什么,直接和老夫说就是。我虽是老了许多事情不比从前但也要知道有什么猫腻。” 心里愈发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愈多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再次叹气一声,端起手边伙计给自己上的茶水,温声道:“王阿翁,尝尝这个吧,咱们店里的茶叶。” 王福全讶异的看了一眼郁瑕娘而后接过去喝了好几口,一脸的郑重与怀疑。 “对,这就是咱们店里的茶叶但是混了其他家的茶叶,这是我来查账的目的——业绩下滑。”郁瑕娘知道王福全对自己茶楼有着信心索性直言挑明他的失误。 于是她接着说道:“茶楼里由于阿翁信任的人太多,在底下为非作歹,故意拿出郁家茶叶的一部分到市面上售卖。” 王福全意外的没有大怒,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早有预感但是就是不敢相信毕竟是血缘相连的人。还是给主家添麻烦了,我这掌柜做得真是对不住了。” 郁瑕娘眼看着老人的面色逐渐发灰,隐隐约约的带有着几分颓废之气。 “王阿翁,你跟在mama身边十多年了。mama知道你的为人,特意为你请来了名医,打算在你身体养好了之后一起再开家不同种类的店铺。” 说着说着,郁瑕娘再次握住苍老的手想给他带去心灵的慰藉,“mama还是需要你和她一起再次合力的。” 王福全拍拍小姑娘的手,抽身靠在凳子上仰头看着楼顶的横梁。横梁上积满了灰尘,偶尔的微风从中间穿过带了一些飘荡在空中。 他半天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几人的呼气声。 “好。我也能再拼个几年也挺好的。”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对他来说还算是柔和的惩罚。 郁瑕娘又伺候着老人家吃了药、洗漱之后休息也就回了家里。 本以为这几天谢池宴跟着淮安王一起忙着破获疑案,没料到回家时候他就端坐在客厅旁边的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品茶,自得其乐。 悄声问了句伺候的侍女,“谢二郎来了多久了?怎么不拿出棋盘让人家解闷子。” 侍女自然知道主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低头回答道:“来了半个小时,他说找娘子有事就不玩棋子了。” 这么一看,谢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