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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看我不顺眼,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虞锦瑟还没答,身后的张熙已忍不住道:“那不是虞总的意思,是沐总坚持这么做。虞总还劝了沐总的,沐总不听。” 季弘谣嗤笑,“我不信,华年不会这么做,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不会这么狠心。” 张熙道:“不信你去问啊,会议上所有人都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可以作证。” 季弘谣的神色在一霎黯淡,许久,她低声道:“你们走,我不想见到你们。” 虞锦瑟拉了拉张熙,两人一道离开。转身的刹那,虞锦瑟的包包勾到病床护栏,嗤啦一声响,拉链被扯开,里面的东西啪嗒啪嗒往地上掉。随着手机、皮夹之类的琐碎物滑下来的,还有一个墨色的金丝绒匣子。 匣子滑到地上,摔开了口子,里头乌沉沉的天鹅绒布上,刹那晶光流转,一片银光璀璨——那是上次拍广告片时沐华年送来的道具项链。虞锦瑟事后要归还,沐华年却说,只是一件普通的道具而已,没必要收回。想着无足轻重,虞锦瑟就留了下来,这一随手塞进包里,之后太忙一直就忘了取出来。 雪白的地面,钻石首饰还在闪耀着夺目的光华,虞锦瑟弯腰去捡,床上的季弘谣却陡然坐起身,盯着地上的项链喊道:“这个哪来的!谁给你的?”她的反应分外激烈,似愤慨着什么,又似在恐惧着什么。 虞锦瑟暗暗好笑,觉得这季弘谣当小三都有惯性了。先前觊觎她人的老公,现在,连别人有串亮闪闪的珠宝,她都得嫉妒一下,也不问问是真还是假。 当然,虞锦瑟懒得说穿,慢条斯理的捡起首饰,道:“没有为什么,因为在我这,所以在我这。” 她话落,再不逗留,拉着张熙走出病房。 两人走之后,季弘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间里,窗外雨声淅沥,滴在明净的玻璃窗上,蜿蜒着拖出一道道交错的雨痕。 许久,房内的女子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膝盖,喃喃自语道:“那项链……你居然给了她……” …… 两人走出医院,想起公司账务上一些问题要处理,虞锦瑟便把车给张熙开走,让她去银行查一下明细,而自己则步行回公司,反正雨势很小,鸿华大厦离这也不远。 不曾想走到一半,雨势猛然增大,天地间哗啦啦一片雨声,方才的雨点全连成了线,噼啪噼啪往下掉,砸得到处湿漉漉。没带伞的虞锦瑟赶着回去开例会,不愿停下躲雨,只能去打的,可半天都拦不到。正当她焦心之时,眼前视线一暗,头顶上的雨势突然止住了。 她仰头,看见一把红蓝相交的格子伞,顺着银色的金属伞杆往下看,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何盛秋。 虞锦瑟有些意外,倒是何盛秋先开的口,“你要回鸿华吗?我送你过去。”似是怕她拒绝,他又补了一句,“你别多想,我只是刚巧顺路。现在雨这么大,打的很难。” 虞锦瑟抿抿唇,没有拒绝,两人就这样共撑着一把伞向前走。 伞外天色昏暗,雨幕飘摇,伞内男女各怀心事,缄默不语,两人并着肩,就这样一步步往前走。 还是从前的老规矩,她走路里面,他走路外面。如果有车经过,他会不由自主将她往里护一护。 就如两人认识之初,他曾说的那句话——将危险拦在外头,是每个绅士该有的风度。 想起过去,她忽然有些感叹。 十分钟后,到了鸿华大厦外门。虞锦瑟向他道谢,何盛秋摇头,“别那么客气。” 他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以后下雨记得带伞,如果淋了雨,回去喝一口冷水,这样就不会生病。” 虞锦瑟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往里走。 走到鸿华大厅里,她回头看了一眼,何盛秋还遥遥站在台阶下,一直看着她,目光仿似一根看不见的透明蛛丝,细细腻腻黏在她身上,明明隔得那么远,远到他身后的背景都如远景镜头般,虚化成一片朦胧氤氲的灰蓝色雨幕,她仍能感受出有什么情愫,自他深深的眸光里不经意泄露出来。 她不敢想,转过头去,努力忽视脑子里道别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转身的霎那,她的余光瞟见何盛秋的整个后背与右肩膀,全部淋湿。 ——只为了能把大部分的伞面,移到她的身上,替她遮住更多的风雨。 她慢慢沿着大厅往电梯里走,有什么情绪盘桓在胸臆间,随着这雨天无处不在的潮气,一点点渗入心底,挥之不去。 ☆、第五十九话那厮挂了 不日后,虞锦瑟无意间将这件事讲给了莫婉婉听,莫婉婉不以为然地道:“这还用想吗?你这人心软,看见别人为你淋了一身湿,肯定会感激加感动。” 虞锦瑟点头,“这倒也是。” 莫婉婉无端来了精神,“我说,你之前在我面前从不主动提何盛秋的,如今闹崩了却怎么突然上了心?还真是他瘦了后,你心疼之下才发现自己的心,原来是有一点他的呀?” 虞锦瑟摇头,“我也不知道。” “别纳闷了,这是好事,不管你跟何盛秋怎样,或者不管你跟任何男人怎么样,起码说明你终于要放下那谁谁谁了。” 虞锦瑟想了会,深以为然。 不管她如今想着谁,只要不是沐华年,这就是好事。 她突然感谢那拍微电影的过程,她第一次直视自己多年的伤口,也对沐华年有了更多的认识。许多感悟,她比以前更透彻,更深刻。 她凑过去拥抱莫婉婉,含着一丝期待,“婉婉,最近我看透了很多事。新的一年又快到了,希望我可以忘记从前所有的破事,迎来一个美好未来!” 莫婉婉笑道:“那当然,你早就该看透那谁谁谁了!放心,好男人会有的,未来一定会美好!” …… 但命运不可测,就在虞锦瑟翘首以盼美好未来之时,那谁谁谁突然间出事了。 事情要从腊月二十七那天说起,因着春节到来,公司在全员抱着大红包的喜庆中,放假了。虞锦瑟处理完手头上的最后工作,飞奔向z市。 这半个月昏头转向的工作,她忙的没时间看父母,心里早牵挂不已,此番过年,定是要大包小包塞满车的后备箱才够表达心意。 本来已计划好在疗养院陪父母过年,结果大年三十的早上,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的前婆婆王礼芳在那头惊慌失措地道:“孩子你快来,华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