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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个人隐藏至深,怎奈何,非说证据,竟是一个都举不出,圆房更是不能拿来说事的。 蒋复神色不悦:“我就你一个儿子,对你期望甚重,但你最近行事实在是叫我失望,如何能将重担交托于你?这样下去,你这禁军统领,恐怕都不能称职了!” 蒋绍廷被训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父亲,难道我们要做板上鱼rou吗?总不能坐以待毙!太后娘娘摆明了已经不信任姑父,将黄将军撤职,用不了多久,兴许就要撤您的职,父亲,您没有与姑父商量下吗?” 假如起事,这儿子还是要用上的,早些提醒也不为过,蒋复往里走了去,叫蒋绍廷坐下之后道:“这区区皇宫,不必放在心上,绍廷,你眼光要长远些,而今可怕的不是太后,而是魏国公手里的二十万兵马。我已经使人去探查了,等知晓魏国公的行踪,到时候,不管是这京都,还是皇位,都能手到擒来,你稍安勿躁,这等时候一定要冷静!” 蒋绍廷心头一凛,他确实是疏忽了,姜还是老得辣。 只想到祁徽,仍有些说不出的忌惮,但父亲所言也不无道理,且他也难以说服父亲,若自己冒然起兵,太后娘娘手下有锦衣卫还有五军兵马司,自己敌不过,逼得父亲加入,要真碰上魏国公,后果不堪设想。 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他走了出去,看着头顶的夜空,心道,也只能迟一些再要祁徽的命了! 清洗之后,陈韫玉越发累了,虽然饿,却觉坐着也有些困,竟是对太后亲自吩咐,御厨做得鲜美大补汤都没有多大兴趣,吃得个半饱便是想回床上去睡了,汤嬷嬷道:“还没有克化的,如何睡?”心里想,这娇生惯养的孩子,受不得一点苦,瞧瞧伺候了一次皇上,都恨不得瘫了。 陈韫玉只好又坐着吃了几块。 眼皮子都撑不开,用完了,歪在美人榻上。 见汤嬷嬷一直看守着,祁徽淡淡道:“都下去罢。” “皇上,”汤嬷嬷经验老道,低声道,“今日皇上,娘娘都累了,奴婢是有点担心,故而伺候着,既然皇上叫奴婢退下,奴婢便说句话,等克化了,便该早早歇着了。” 这话说得,祁徽脸有些发红。 听这意思,是告诫他莫要再碰陈韫玉,不知是为他身体着想,还是为陈韫玉,他不耐烦:“行了,走吧。” 晓得他脾气,汤嬷嬷不敢多说,弯腰告退。 “总算走了。”陈韫玉□□一声,半个人都躺了下来,卧在榻上。 瞧着今日真是累得狠了,或者也因为太疼了,竟是比他还要困顿,祁徽心生怜惜,坐过去将把她抱起来,搂住半边身子,拍一拍她的脸道:“别睡。” “皇上要如何?”她几乎在梦呓。 “你不是总问朕炼丹的事情吗?”祁徽看她要睡着了,低头亲她,谁料这女人竟是唇舌都懒得动一下,拨弄了几次,她反映皆无。他眸光一转,手往裙下探去,陈韫玉这才好像受到惊吓一样,睁开了眼睛,瞪着祁徽道,“刚才汤嬷嬷说,不能……”洗澡的时候提醒的,说祁徽身子弱,不能太过频繁,得循序渐进才行。 她脸红彤彤的,手抓住裙子,好像他马上又要把她按在身下似的。 不提倒算了,这般警惕的小模样,倒还真又提起他几分兴趣,祁徽食髓知味,真想压倒她,奈何心有余力不足,从袖中取出一方小盒,拿出粒药来:“这是朕平常吃的丹药。” “这就是金丹啊!”陈韫玉果然好奇,接过来在鼻尖闻了闻,拧眉道,“药味很重呢,苦不苦?” “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我吃?”陈韫玉吓一跳,面色僵硬。 “你不是对朕炼丹有兴趣吗,怎么,连金丹都不敢吃,还说要看朕炼丹。”祁徽冷冷笑了笑,“不敢就算了,下回不要再来丹房。”他欲要拿过金丹,不给她了。 陈韫玉却握紧道:“我吃就是了。” “真的吃吗?”他挑眉。 “嗯。”实在对他炼丹之事好奇,陈韫玉深吸口气,将丹药往嘴里放,祁徽拦住她,皱眉道,“这么大颗,咽得下去吗?小心呛了,等等。” 他倒来水,递到她面前。 陈韫玉怔了怔,他好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居然给她倒茶,嘴角一弯,就着水将金丹吃了下去。 祁徽松一口气。 这实则是用来避子的,他而今身子尚不曾恢复,也不知真有孩子了,会不会生下同样带有血毒的,不敢冒险,又不想让太后知道,只能这样欺骗陈韫玉。而今看来,这傻子是好骗,完全没有怀疑,也不知,自己若是给她一颗□□,是不是也这样吃下去了? 他拧了拧眉心。 陈韫玉全然不知,苦着脸道:“这金丹一点不好吃。” “什么味道?” 她摇摇头:“说不出,好像放了小鹅菜。” 他莞尔:“小鹅菜,朕没有吃过,倒要尝尝。”低下头,吻了上去,探她小舌,似乎真有那么一点苦味,可混合她的味道,苦好像也是甜的,她奇怪,“皇上不是天天吃金丹吗,怎么不知这味道。” 呵,原来也看出破绽了,祁徽道:“朕炼出的金丹,每次味道都不一样,有时候是甜的,有时候是苦的,有时候有苦有甜。” “这么奇怪……”陈韫玉拉住他袖子,“妾身吃了金丹,下会一定要带妾身去看看。” 他忍不住笑:“好。” 眸色柔柔的,真好看,陈韫玉心想,今日居然笑了好几次呢。 晚上要睡了,她偷偷摸摸将那药膏拿出来,背着祁徽涂抹。 味道好似有些清凉,飘入鼻尖,祁徽不敢想象她在做什么,因念头一起,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但今日两个人都累了,不止汤嬷嬷提醒过,此前长青去傅大夫那里讨要避子药,担心他身体,也询问了下,傅大夫告诫,不要cao之过急。 这阵子恐怕是不能再碰她了,也不能睡同一条被子……这太危险,祁徽闭上眼睛,真希望一觉醒来,身子就能痊愈。 可惜,这是做梦,但无论如何,他的将来,他这一生,总算是有些光亮了,他嘴角翘了起来。 第二日,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陈韫玉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好像昨日被人打过一样,想到这罪魁祸首,由不得侧过身看向祁徽。 男人还没有醒,眼眸闭着,嘴唇抿着,面色仍是如往常一样苍白,明明是个昏君,却偏偏有时会令人生出怜惜,陈韫玉火气没了,支着脸看他。盯着他的眼眉,他的鼻子,只觉像用笔画出来的一般,比女子还要精致,也不知这般样貌,是像先帝,还是像他亲生母亲呢? 但不管哪个,都不曾见过。 看得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