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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方才他俩闹的时候,宝珠一直单手搂着阿满,没放下来,这么揉来搓去哪怕是头猪也得让他们闹醒了……阿满小阿哥一忍再忍,实在没忍下去,他猛一口肯在胤禟食指上,拿新长出来丁点大的乳牙磨了磨,复又呸呸吐出来,泄气的趴回宝珠怀里。 闭眼之前还瞥了蠢爹一眼,那里头满满都是警告—— 你莫搞事。 瞧他小大人似的,宝珠就觉得好笑,遂从胤禟腿上站起来,在儿子嫩嫩的胖脸上亲了亲,抱着往回走。 走了两步,她才回头对胤禟说:“自个儿收拾收拾,别忘了那两个小祖宗,收拾好了把他们抱回来。” 宝珠说完就走,胤禟则是低头看了看裤裆。 他方才将子子孙孙射了一裤裆,前头这一块有明显濡湿,索性同宝珠磨蹭的时候将衣摆蹭到一边,没沾上浊液,只要将衣摆放下,遮一遮也看不出什么。 胤禟站起来试了试,的确可行,他选择忽略底下黏腻的感觉,抱起阿圆阿寿就往前追,追着宝珠回到朱玉阁。回去就听见宝珠吩咐说:“你们爷流了一身汗,等着沐浴,去打水来。” 胤禟心里美,心说可算把人哄回来了,没“割地赔款”。 他方才这么想,又听宝珠吩咐说:“你们爷准备挑灯夜读,今晚就歇在书房了,明晚也是。” …… 胤禟恨不得抽自个儿一巴掌,让你嘴贱! 他今晚就把“小不忍则乱大谋”写一百遍,往后定要记得,别为了一口rou汤放弃满汉全席。 当晚宝珠同三个胖儿子睡的,难得没被折腾,一早起来她就神清气爽。倒是胤禟,过去这一年多他都是抱着宝珠睡,突然分开,能睡得香才怪。 他早上起来就发现,自个儿将薄被拧成麻花抱在怀里,趁着伺候的奴才没发现,他赶紧翻身起来。不多时就听见赵百福的声音,问他可起了,胤禟应了一声,就有婢女端着铜盆捧着朝服进屋里来。 胤禟顺手抄了本册子朝赵百福砸去:“谁让你放她们进来?都给爷轰出去。” 几个丫鬟是揣了些心思,面对这等出身高贵模样英俊并且会疼人的……要想不动心真的难。难得福晋和爷闹脾气,她们心思就活络起来,想说能不能趁虚而入,要是能在爷心里占一席之地,那真是熬出头了。 谁能想到他始终如一,背地里也和在福晋面前一样,正直到使人忍不住怀疑以前那个荤素不忌送到嘴边就吃的胤禟是不是她们幻想中的。 真的存在过吗? 底下奴才胡思乱想的时候,胤禟已经收拾妥帖了,他囫囵喝了碗清粥,眼看着时间差不多,还往朱玉阁走了一趟,看过福晋并三个胖儿子这才出门。 至于宝珠,喂小家伙们吃饱之后,还给偷溜进来的灰妞梳了梳毛,之后才想起昨个儿得了赏,让天冬将流霞锦拿来,她掐了掐长短,裁下大小等同的四块,每块将将好能做身衣裳。 将四块叠好,分装进锦盒之中,又召冯全到跟前来,使他送去富察家,给额娘并三位婶娘。 做好这些,宝珠就盘算着今儿个带儿子进宫去给太后请安。科尔沁格格既然来了京城,并且是为胤禟而来,她们迟早都要见面,一味避着没意思。 那头冯全半点不敢耽搁,赶紧将东西送去富察家,他当着索绰罗氏的面交到嬷嬷手里,也没忘记福晋交代的话—— 索绰罗氏拿到就打开看了,一眼看出那是千金难求的流霞锦,她既感动,又觉得送回来岂不是糟蹋,裁成衣裳给宝珠穿才不算辱没它。 既然是闺女的心意,索绰罗氏也没让冯全拿回去,而是让他坐下来喝口茶,同时吩咐嬷嬷将老爷并几个儿子寻来的稀奇玩意儿装一装,让他捎给宝珠。 她还问了闺女并三个外孙的情况,得回复说一切都好,福晋早就病愈了,小阿哥也很壮实,胃口极好,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胤禟,从头到尾没人提过,等冯全捎上东西并且领了赏回去,索绰罗氏才吩咐底下奴才往马齐马武李荣保府上去,请三位弟妹过府。 等马斯喀回府,索绰罗氏还说呢,说贵妃娘娘能赏下流霞锦给宝珠,看来是很喜欢她。这么好的料子她留着自个儿作衣裳多好,怎么还往娘家拿,不知道贵妃娘娘性子如何,万一不高兴呢。 索绰罗氏和宜贵妃娘娘的确没啥往来,哪怕每年都要进宫好几回,也只远远见过,并不熟稔。 她听说这位是率直的性子,有话直说,心无芥蒂。 又担心传言不可信,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她纠结半晌,马斯喀摇摇头。 福晋脑子是好,就是容易想太多,先前皇上力排众议让女眷们同去祭天,明摆着是知道自家闺女有些门道,当日的确求下雨来,皇上信了他们宝珠是得上天福佑之人,有这么大一座靠山,还怕什么? 甭管贵妃是不是真疼宝珠,都没什么妨碍,哪用得着忧心? 第章 彼此 宝珠曾幻想过同科尔沁格格再度见面的场景, 事实同她的想象差不多, 对方一如既往的率直, 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很不客气的对她释放了恶意。 “山水有相逢,九福晋别来无恙。” 宝珠并没有立刻回应她,先给太后请安, 几番寒暄过后才转而看向图门宝音, 笑道:“红川一别, 以为再难见面,不过三两月又能得见格格, 吾心甚喜,格格别来无恙。” 图门宝音在心里嗤笑,她略带嘲讽说:“当日不欢而散, 难为福晋还能和颜悦色待我, 福晋好气量。” 宝珠有一箩筐话回敬她,想想这是在慈宁宫, 就忍下来没接茬,她从钟嬷嬷手里抱过阿满,颠了颠他, 看胖儿子迷迷糊糊睁开眼, 拿rou爪爪揉了揉, 这才笑道:“前次过来皇祖母说想他们了,孙媳就想带进宫来陪陪您,不曾想竟然病了,喝了好些天的汤汤水水, 方才病愈又听说皇阿玛传旨让我们也跟着一块儿去祭天,忙完就是这时候。” 太后佯装醋意,说:“你这张巧嘴惯会哄哀家高兴,哀家可是听说了,你昨个儿还去翊坤宫给贵妃请安,怎么今日才来我慈宁宫?” 宝珠赶紧喊冤:“额娘封了贵妃,这是天大的喜事,做儿媳的能不赶紧进宫来道贺?本来翊坤宫慈宁宫能一块儿走了,我转念一想,皇祖母想见的才不是孙媳这张看腻的脸,您惦记的分明是三个胖小子,昨个儿怕翊坤宫人多事杂,没带他们来给额娘添乱,今儿个特地带来给您请安,您这么说太伤孙媳的心了。” 她作势假哭,太后笑骂道:“哀家说你一句,你回哀家一段,你还委屈?” “就委屈!您往常总说孙媳贴心,还说是小棉袄……眼下看来分明是大热天里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