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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糊弄过去。 胤禟就是不给她息事宁人的机会,就是要闹大,就是要让满京城都知道科尔沁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格格。看她蹦跶够久了,是时候一棍子打死她。 换个人来绝对不敢这么折腾,这是一巴掌抽在科尔沁脸上,难说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讲道理,哪怕祸根的确是图门宝音,胤禟这么闹,笃定要遭收拾…… 可他不怕,他巴不得禁足在府上,正好休个长假。 如今天已经很热了,还要日日去工部报道,管的全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胤禟他不耐烦,恨不能留在府上同宝珠作伴,吟诗作画看看书,怎么都舒坦。 左右皇阿玛也不能为这点儿小事砍了他。 哪怕科尔沁不依不饶,他还有最大的靠山——不是封了贵妃的额娘,是福晋!得上天庇护谁动谁死的福晋! 这软饭胤禟吃得心安理得,犯他手里,图门宝音也是倒血霉了。 宝珠刚听出眉目,就见自家爷已经把人绑了,她略一蹙眉,说:“她刚受了破瓜之痛,是不是送去厢房里歇着,再给慈宁宫递个信去?” 哪怕再厌恶宝珠,从这话里,图门宝音也听出了希望。 只要今儿个遮掩过去,赶明她就反咬一口,把事情推胤禟身上,太后也不能眼睁睁看自个儿嫁给个奴才秧子,真走到那一步科尔沁难有脸面,故而哪怕昧着良心也得成全她。 第一次给错了人的确令她痛不欲生,能顺水推舟嫁给胤禟倒也全了念想。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方才绝望的心里也萌生出期冀来,她楚楚可怜的看向胤禟,然而胤禟不吃这套。 作为生在宫里长在宫里的皇阿哥,什么诡计没见过? 不动她就罢,一旦动了,必须得斩草除根,岂能留下翻身的机会? 胤禟掐掐宝珠的脸,让她回去招呼来客,别管这边。说着还瞥了被捆成粽子的图门宝音一眼:“这么个又脏又臭的玩意儿,也配睡咱家厢房?都磨蹭什么,赶紧把人押顺天府去,让顺天府尹给本阿哥一个说法,她身为格格就能下药迷jian我府上家奴?今儿个爷就要为这可怜被睡的奴才讨个公道!” 那亲信不愧是胤禟跟前的得用人,他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他委屈的哭了。 本来还想问爷讨个恩赏,求娶福晋跟前的半夏小jiejie。 现在可咋整? 他被这想男人想疯了的倒霉婆娘上了!!!!! 清白没了啊!! “爷!您可得替奴才做主啊!奴才一辈子的幸福全毁她手里了!” “苍天啊!我堂堂八尺男儿,竟然成了胯下玩物!” “告她!我要告她!让她还我清白!” 没想到这奴才如此上道,胤禟表示非常满意。 和胤禟相比,十阿哥胤誐就像是被雷劈过,他恍恍惚惚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一拍大腿,说可以替无辜被艹的纯情男子作证。 宝珠本来想劝,看他们兴致如此之好,觉得还是别费那口舌。 出嫁从夫,爷高兴就好。 左右天塌了他还有个皇上爹撑着。 宝珠回去女眷那边,她刚露脸,其其格就凑上前来追问:“她惹事了?” 这该怎么说? 直说科尔沁格格意图对胤禟行不轨之事可运气不好找错了人? 宝珠面皮还是薄,憋了半天最后糊弄说:“十弟妹真想知道就回去问胤誐,别为难我。” 听得这话,康亲王福晋来了兴致,心想普通情况也不至于开不了口,难不成是闹出了龌龊事?她早就看出那格格不安分,也不知是在算计什么?总不该是为九贝勒献身去了? 既然宝珠不愿多说,她们没上赶着盘问,照样吃茶,照样闲聊。 午间,膳房做了一道糖醋鱼,婢女捧着盘子过来,一闻见那味儿,康亲王福晋就变了脸色,她自个儿反应慢些,早有经验的四福晋当即笑了,宝珠心领神会,召半夏过来切脉。 半夏学过几手,切脉难不倒她,日常的小病小痛也有法子,辨药更有一手。 她嘴里说“得罪了”,同时将三指搭上康亲王福晋手腕,不过片刻就收回,喜笑颜开说:“福晋大喜。” 康亲王福晋还愣愣的,不敢相信的样子,宝珠吩咐天冬将糖醋鱼撤下,又促狭道:“就说努力耕耘总有回报,这不就心想事成了?” 彼时,康亲王福晋才回过神,她猛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想起这是在九贝勒府,又回身不好意思说:“我回去同老爷分享这个好消息!咱们改日再聚!” 她还郑重的给宝珠道了声谢,说是托她的福。 在座的都明白她急切的心情,并不觉得失礼,宝珠还指了两个丫鬟一路送她出门,生怕她飘飘然的走路不当心。 康亲王福晋走后,府上就还剩下四福晋、七福晋、十福晋。 乌喇那拉氏一颗心全在弘晖身上,倒不急着再怀。 七福晋急,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她心里存着几分期待,既然康亲王福晋都有了,她是不是也快了?这么想着,她打算赶明召太医请个脉,理由是现成的,就说天热没胃口近来清减不少,让太医想法子给开开胃。 反而是其其格,大抵嫁过来的时日还短,心性不定。又因为胤誐生母去了,上无人管,她想着顺其自然即可,并不着急开怀。 比起这个,她眼下更好奇图门宝音闯了什么祸。 不用说一定是闯祸了,否则怎么菜上齐还不见她? 很快,其其格的好奇心就得到了满足,下半晌,宫里来人,说贵妃娘娘有请几位福晋。 胤禟不负搅屎棍之名,只短短半日,已经把事情闹大了。 他带着苦主说要状告科尔沁格格图门宝音。 照他的说法,这奴才是签了卖身契的,是他的人,他的人在他府上挨了cao,他不得帮着讨回来?否则往后谁敢跟他? 本来胤禟是想闹去顺天府。 顺天府掌京畿刑名钱谷,这事正归他们管。 可顺天府衙离得远,他想了想,报巡捕营好了。 京中秩序素来是巡捕营在维持。 本来以胤禟的身份,完全可以使人递个话去,让巡捕营带人来。想也知道他们听说犯事的是科尔沁格格一定会怂,胤禟毫不犹豫,决定亲自把人送去。 他为了把事情搞大,连马都没骑,带着两位当事人、目击证人以及一干侍卫,一路走过去的。 只差没拿个铜锣边走边敲边吆喝—— 来啊!瞧一瞧看一看啊!新鲜出炉得辣手摧草女魔头!丧心病狂下药迷jian清白男子! 其实也差不多了,看热闹的跟了一长串,围观群众心里就跟猫抓似的,恨不得立刻揭开谜底,这到底是在闹什么? 这段路本就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