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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暧和一点?” “嗯。” 她还在检查他的手:“可别冻坏了。脚呢?膝盖呢?还疼吗?” “不疼。” 她这才大出一口气,笑:“我都快冻死了。” “你怎么只买一瓶?”他问。 ”包在车上呢,身上就一点零钱。”她自然地解释:“你去那边坐一下,我去车里拿包。” 说完就要走,被易禛一把抓住。 “我的钱包在身上。” “……”她花了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笑出声:“哈哈,我好好笑。” 他把热饮放进她手里:“我去买,你去那边先坐。” “嗯。” 易禛拍拍她的脑袋。去买了热饮回来后,发现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皱眉:“脸这么红,是不是冻伤了?” “啊?没有。”她捂住自己的脸,小声问他:“我刚刚是不是特别蠢?” “有一点。” 池西忍不住拍他胳膊:“那我刚刚跟店员讲半天价格,你也不来帮我。” 易禛笑,没有回答,仰头喝饮料。 “我怎么没觉得你原来这么爱欺负我。”她把热饮放到他的腿上上去暖他的膝盖:“诶,好烫的,你喝这么快没关系么?” 易禛瞥一眼膝盖上的热饮:“你先照顾你自己。” “我已经暧和啦。” “手伸过来。” 她乖乖伸出手,放到他大大的手掌上,两个手都暖暖地。 看到易禛松懈下来的表情,她又问:“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为什么一直欺负我。” 他好心情地笑出声:“我没有。” *** 更幸运的是两个人歪打正着,易禛跟售货员沟通之后发现他们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可是到底经过了一场大雪,外面的道路已经完全不适合开车。在店员的提议下,他们在便利店里面的座椅上挨过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清晨扫雪车刚路扫出来才开车回酒店。 下车的时候池西似乎因为没有注意地面上的冰,狠狠摔了一跤。易禛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站了起来,拍着手上的泥朝他笑:“没事,不疼。” 易禛奇怪得看了她几秒,走过去拉着她进酒店。 出电梯的时候,她又莫名摔了一跤,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紧张地扶起她:“怎么回事?” 她摇着头揉膝盖:“不知道,就是腿有点没知觉。” 这次他二话没说抱起了她。 回房之后才发现,池西的两个膝盖都呈现黑紫色,可怖得肿胀着。易禛看一眼她脱下来的打底裤,薄得纸一样。 他的脸色瞬间黑到可怕,带着怒意的眼神直直看向她:“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一声不吭?谁让你逞强的?我是你什么人?你有必要一直这样么?” 她被他吼得一缩:“我不知道……” “自己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易禛还想再说,可是她委屈得缩着脖子,连抬头看他都不敢,他生生压下胸口翻腾的不明情绪,蹲在她面前:“西西,你不用这样做。我没打算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 池西听了他的话,反而魔怔了一般,眼睛雾蒙蒙地盯着他看了好久。 他说:“你这样,得去医院。” “你说真的吗?”她问。 “冻成这样还不去?” “不是。”她去扯他的手:“你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不会。”他表情严肃。 “拉钩。” 易禛觉得好笑:“我跟你的感情,你还怀疑?” 池西执拗得伸着手:“拉钩。” *** 池西的腿冻伤了,还患上了重感冒。之后几天的旅程,只有王格他们自己去玩,而易禛陪着昏昏沉沉的池西在房间里喝茶看电影。 这天下午两个人在重新看非诚勿扰,易禛突然抓着池西的手问:“怎么最近总带着这个表,没见你摘下来过。” 池西下意识缩手,惹得易禛一怔。 “新表嘛。”她说:“肯定多带几天的。” 易禛也没多怀疑,正好电影放到葛优带着舒淇去神社里面。池西咬着蜜一般甜的西瓜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 “唔。”她脸上添了层懊恼:“都怪我,搞得我们哪都没去。” 易禛笑她:“是啊,谁让你穿那么少。” “那是加绒的,要我说几遍呐?” 他不屑:“反正我没冻伤。” 她静静看着他三秒,把咬了一半的西瓜扔回盘子,躺下:“不吃了。” 易禛却心情极好,哄了这么多天,才哄回一点原来的痕迹,扯她蒙在头顶的被子道歉:“我认错。” “你才没错。” “我错了。” “哪里错?” “哪里都错。” 池西又不理他。 他只好说:“你看,他们在四姐妹里吃烧烤,我们也去过的。” 她这才忍不住探出头:“哪里?” 易禛逮住她,一个深深的吻印下去,良久叹口气:“你这亲戚来得真是时候。” “老色狼。” 易禛哭笑不得。 良久,她小心翼翼地问:“诶,易禛,你看我明天能出门嘛?” 他立刻警惕:“怎么了?” 池西苦笑,这几天连上厕所都是他抱着她去,这种关心过度的行为:“想去神社里面拜拜,非常想去。” “你腿没好。” “我还能下床蹦跶呢!” “别添乱。” 池西忍不住翻白眼:“你限制我人身自由。” 他挑眉:“那又怎么样?” 她泄气:“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去。” “多想去?” “很想很想。” “那就想着吧。” *** 然而第二天易禛还是拗不过池西,约上王格他们去了北海道神宫。笼罩在雪景下的神社比平时更添了几份神圣。一条幽静的青石板大道从山门通向神社深处,两旁被层层的百年春榆跟柏树环绕,静谧的路上只有他们几人。 既然是到访日本的神社神宫,自然是要遵循当地的习俗礼节,几人由僧人领着去水舍洗涤。僧人温和的眉眼低垂,缓声解释这种礼节称为手水,洗净身心之后才能进入神宫。 池西来之前做了攻略,所以没等易禛翻译,先弯腰用右手拿水杓舀水清洗自己的左手,她的声音低低地,近乎喃喃自语。 她说:“这是洗掉前世。” 易禛一时忘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看着她虔诚的模样。 她又换了左手拿水杓清洗右手:“这一次洗清今世。” 说完她停顿一下,侧过头看他,双眼在雪光的反射下泛着水光,然后她在一片被雪覆盖的参天大树前,在悠远的古刹钟声中,冲他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