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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和别墅区里任何一个男主人都没什么大差别,给爱人做顿早餐什么的,顺手拈来的事。 可赵乐天吓坏了,他一大早给上司拜年,电话打到第四通才接进去,听到那边锅铲子碰碟子的声音,第一个反应饿了,第二反应老大在做饭? 第□□应…… “我还穿围裙了呢。” 被陈皖南这句话震的外焦里嫩,“呵呵,嘉姐真有情趣。”他脑补的有些下流。 在陈皖南发火前,赶紧拜了年,忙不迭挂上电话。 “奇了怪了。”赵乐天摊在自己家客厅的大沙发里,对着手机皱眉,“他怎么在家里做饭?案发现场不是在小源川吗?这么大新闻,不知道?” 转头,看向电视机,早间新闻的快讯已经划过去,快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正过大年呢,霍连云这种大人物夜里睡得好好的被杀了? . “这些事,不需要你cao心。” 早上九点,两人用过早餐,陈皖南提议去爬山,趁着放假好好享受,也懒得回小源川应付七大姑八大姨。 “可我胳膊吊着呢。”瞿嘉不可思议,她抱有侥幸,大概不是座高山,和昨天枯木寺的山一样,陈皖南却说那山不高,但要真花力气一步步攀登,听口吻绝对不是个轻松的事儿。 她好歹是个伤患,登山,听而生畏。 一个小时后,又变成望而生畏。 这座山叫横山,什么意思呢,横着的,它是不高,大概三百米海拔的样子,可人家足够长呀,像座睡佛,一躺十万八千米。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爽。 太阳炽暖,让人有春天的错觉。 就是风大。 横山远离市区,在一个小镇上,因为没怎么开发好,很多工程都是半完工的状态,最明显的就是,一路上没有垃圾桶。 陈皖南把车停在山脚,他也没来过,所以进山时走的是车道,弯弯曲曲,因为封闭暂时没车子,他和瞿嘉两个人,走在郁郁葱葱的泊油路上,头顶,周身,全是狂风刮过的狼狈。 瞿嘉偶尔丢一个白眼给他。 就这样,陈皖南兴致不减,乐的跟头一回春游的小学生似的。 “对,矿泉水,吃的用的,我是不用cao心。你厉害,你都打算把我背着爬山,可考虑过我心情吗?”到了山脚下,瞿嘉忍不住控诉他,她方才远远地就看见那面翠山,与水平面九十度角垂直,有两三个正在往上爬的游客,她从这里看着,生怕他们掉下来。 “怕什么。”陈皖南朝她挤眉弄眼,“忘了昨天我给你倒的樱花?除了这只胳膊的意外,以后,你的人生全是幸福。不就山吗?小意思,上来!” 说着,整了整挂在胸前的背包,背对她,双手撑膝盖,伏低背。 见他来真的,瞿嘉整个傻眼,“这太夸张了吧。” “不好意思?”陈皖南看了看两边的游人,体贴的起身,重新把包背到背上,张开双臂,笑挑着唇角,认真邀请道:“挂着吧。我愿意当回母袋鼠。” “……”瞿嘉不愿意当小袋鼠,咬咬牙,爬就爬吧。 根据路牌,这条山道上面有个仙人洞,因为没被开发好,游客寥寥可数。 这其实,反而是优势。 也是瞿嘉这混乱的一天开始。 “怎么办,好高啊,我不行了,有点晕。”她只是个学心理的文职人员,叫她像个出色的刑警,单手掉石头尖,轻轻松松一个蹬跃,猴子一样灵活窜上去,杀了她不如! 而且,她是单臂! “单臂爬山,反人类嘤。”真嘤,一点不假,脸皮什么通通不要好了。 陈皖南盘腿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居高临下点了支烟,望着她在下面垂直的角度里,上下不得的磕碜样子,实在忍不住,第一口烟笑喷出来,什么叫把他人痛苦建筑在自己的快乐之上,他就是了。 瞿嘉拿眼瞪他。 陈皖南掐掉烟,随手伸手掌给她。 瞿嘉本能的认为他在拉自己,也就顺从的把完好的右手递上去。 “脖子。”陈皖南眯眸,活动下了颈项。 瞿嘉勾住他脖子。 石块不高,她站在底下,纤腰瞬时被伸下来的男人手掌握住,瞿嘉惊提了一口气,眨眼的功夫,被那人提了上去。 “怎么样,我也是单臂。”陈皖南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付你二十块钱,再给我举一下。”瞿嘉和他打商量。 “二十?”他为自己的廉价皱眉,讨价还价,“要不这样,我抱你上去,能到山顶呢,就算你二十,不能到山顶,负重攀登失败,你这个重,钱我就不收了。” “那我不是赚了?”笃定他抱不上去。 “我铁了心要赚这二十。” “好吧,好吧。”瞿嘉笑的肩膀微颤,生意都这么做,老板亏死了。 为了不让陈老板亏钱,她这个重,必须单手搂好他的脖子,一双长腿紧紧盘在他腰间,有伤风化的同时,她还得硬撑着,如果负重攀登失败,陈老板出了这么把力气,他还赚不到钱,就太残忍了呀! 舍不得他亏。 但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天呐!”山下凉亭里休息的游客,偶然的一个抬头,惊的叫起来,“太强了!” 只见山壁上,狭窄原始的未开发小道上,一个身材颀长有力的背影,怀里搂着个人,别人空身爬都腿软的近乎垂直角度,那人争分夺秒的恐怖速度,迅速往上,真担心他们掉下来,可底下人张着嘴等了半晌,那男人非但没体力不支,还大出风头,低头,似亲吻了下怀里的小袋鼠,又似讲了什么绝密的悄悄话,逗的那只小袋鼠露出真容,一头乌黑长发歪披下来,额抵着他肩窝,脸朝着他,大概是给他加油了吧。 离仙人洞的最后一段路程,男人全程没停过,七分钟后,登顶。 “太强了!”山下的人惊呼连连。 这一刻,两个人在横山景区成名。 而到达仙人洞的瞿嘉,心悦诚服掏出二十块钱,塞到陈老板手里。 陈皖南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黑色的v领速干衣,他脖颈上的汗,流进锁骨底下,两块胸肌的中间,瞿嘉瞥开眼,把钱塞他长裤兜里,欲出来的时候,手被他隔着布料握住,怎么也拽不开。 山风徐徐,天空高而远,仙人洞没有仙人,只是一个死水谭,路过时,他们甚至要错过,这是仙人洞?路牌上煞有其事标的仙人洞? 不敢相信。 辛苦坚持上来要看的东西,如此平凡无奇。 但有什么要紧,她记得途中,心跳美妙而猛烈。便是意义。 “嫁给我吧瞿嘉。”陈皖南突然单膝跪下,毫无预兆。 “……恩?”这一瞬间瞿嘉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也惊呆,陈队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