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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回来了没有,得知两人都在正房之后又让丫鬟帮她打水洗了脸,又重新梳了头,然后趾高气扬地往正房去了。 任瑶英进去的时候,周汶与高氏都坐在炕上,两人离的距离很近,高氏的脸上还有些微红,鬓角也有些乱,任瑶英也经历过情事,自然是明白刚刚周汶与高氏在做什么,看向周汶的目光便带了恨意。 周汶被任瑶英这么一看也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低头喝茶去了。 高氏温声问道:“任姨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任瑶英看了高氏一眼,冷声道:“我知道你们周家容不下我,我今日是来求去的!” 周汶闻言猛然抬头,皱眉道:“你说什么胡话!” 任瑶英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当初被你的甜言蜜语所骗,离乡背井跟着你来了易州,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你给我一千两银子,再送我会云阳城,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周汶被任瑶英这一番职责弄的莫其妙,且在高氏面前也丢了男人的脸面。周汶觉得任瑶英这是无理取闹,他并不认为自己亏待了任瑶英,任瑶英自从跟了她,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就连高氏要做衣裳,布料子也是让任瑶英先挑了了,她打首饰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忘了任瑶英这一份,可是任瑶英还是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处处挑剔。 相比较于周汶的气急败坏,高氏倒是冷静多了,她笑着问任瑶英道:“任姨娘要回云阳城?你是云阳城人?” 任瑶英轻蔑地看向高氏:“我自然是云阳城人士,我父亲任时敏是云阳书院的先生,我两个jiejiejiejie一个是燕北王府少夫人,一个是雷家当家夫人。” 周汶闻言脸色一变。 高氏轻轻拍了拍周汶的手,面不改色地对任瑶英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是哪个任家了,不过据我所知,任家并没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任瑶英以为高氏说的是任时敏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当即高声道:“我父亲只是一时与我置气,只要我肯回去他定是肯认我的!” 高氏摇了摇头道:“我是听说任先生有三个女儿,一位是燕北王府少夫人,一位是雷家当家夫人,还有一位庶女,却是在去年就死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女儿了。” 任瑶英闻言一愣,然后尖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好端端的在这里站着,怎么会死了!” 高氏怜悯地看着任瑶英:“我骗你作甚?当初你跟了相公,我想给你个身份再让相公纳你为良妾,不想你并不愿意。可是以相公的身份若是留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在身边对他以后的仕途有影响,所以我想着既然你是任家的姑娘,我就去任家求了任家当家的,好让你以任家女的身份正言顺地进周家。不想我找人去打听之后却发现任家九小姐已经死了,当时我还不信,便托我娘家兄弟去衙查了户籍,发现是任先生亲自去官府给你消的户籍,官府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任家九小姐是遇到匪徒之后,自尽身亡的。” 任瑶英闻言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昏厥在地,她脸色苍白,摇头道:“不,怎么可能,我明明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 高氏叹道:“就算你真的是任家九小姐,现在我们让你回云阳城,你要如何与任家解释你这一年多的去向?说句不好听的,任家怕是宁愿你已经死在了外头。” 任瑶英这下真的站不稳了,踉跄一下就栽倒在地。 高氏连忙道:“快来人,请大夫来。” 等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把任瑶英抬走之后,周汶满脸愧色地对高氏道:“我……我当初实不该……” 高氏安抚周汶道:“事已至此,相公说这些做什么?相公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当初任姨娘定是说她在任家待不下去,你才会冒险带她走的。” 周汶点了点头,任瑶英给她写了很多封信,说任家逼她嫁给一个年纪足矣当她祖父的老头子,求他带她走,还说当初她拒绝她并非出自她的本意,而是被她祖母胁迫。 高氏叹了一口气,却是对周汶正色道:“相公,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无法再改变,但是你现在已经是官身了,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以后做事情还是需要三思而行呐。” 周汶连忙点头:“夫人说的对,为夫今后一定小心。那任氏怎么办?真要送她会云阳城不成?” “相公您又糊涂了!”高氏语气柔和地责备道,“任家九小姐已经死了,你还将她送去哪里?任先生既然已经消了她的户籍,那就是不想让她再回任家,不然你让任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你巴巴地将人给送回去,任家非但不会感激你,还会与你结仇。” “那要如何?”周汶一听也有些后怕,他是不想与任家结仇的,他还想在燕北的官场混呢。 高氏温声道:“自然是让任姨娘留在我们周家,不过她只是您买回来的姨娘,可不是什么任家九小姐。” 周汶也是个聪明的,听高氏这么一说也立即明白了。任家九小姐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只能当她死了,如果让她出去闹,官府说不定会判他一个拐带良家女子的罪,那样的话他的前途就完了。 高氏见周汶听明白了,便拉着他的手道:“等会儿任姨娘醒了,你再去好好劝劝她,她与你又年少的情义在,你以后好好待她,我也会把她当成亲姐妹,让她在周家安心就是。不过如果她再说胡话,为了相公的前途着想,我也只能做个恶人将她关起来了。任姨娘是个聪明人,她会想明白的。” 周汶反手握住高氏的手:“委屈你了。” 高氏抿嘴一笑:“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我真的关了她你可别怪我心狠,欺负了你的心上人。” 周汶深情地看着高氏:“我的心上人是谁你不知道么?此生得妇如此,夫复何求。” 高氏红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 任瑶英醒来之后果然不肯老实,依旧闹个不停,高氏劝了几次任瑶英不肯听,最后高氏也只能下令将任瑶英关了起来,任瑶英整日里在房里哭闹不休,终于哭坏了嗓子,到后来一高声说话就吼痒难耐,咳血。 周汶原本还肯去她房里坐坐,想哄她回心转意,到后来也渐渐地冷了心,再也不肯进她的房了。又过了一年,高氏和那个通房丫鬟双双都怀了身孕,高氏做主又给周汶纳了一房乖顺美貌的妾室进,周汶的同僚无不羡慕周汶娶了一位贤妻。 周汶虽然风流,对高氏却始终敬重有加,在高氏年老色衰之后每个月也至少有一半日子是宿在正房的。等到周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