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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说的也有道理。而且云初雪牵着他的手的时候与他之前牵着阿莲的手的时候感觉不一样,云初雪的手心暖暖的,很舒服,他并不讨厌。 不过萧衍想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情,萧衍现在心里有些乱,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第二天,萧衍如云初雪所愿带着她去了摘星楼,自己把自己卖完了之后才想起来,他当初之所以死也不愿意娶云初雪是因为一个羞于启齿的秘密。 瞥着身边淡笑着的云初雪,萧衍满身冷汗地想着自己现在后悔来来得及不? “表哥,怎么了?你很热还是哪里不舒服?” 萧衍面如死灰地摇了摇头:“没有。” 云初雪细细地打量了萧衍一番,然后笑容温和意有所指地道:“哦,那就好。不过表哥如果哪里不妥当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笑话你,也不会借此让你觉得难堪。” 萧衍心里觉得凉飕飕的,心想:难道你又知道了? 这!绝!不!可!能! 萧衍没有机会知道云初雪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那个关于痦子的秘密了,他现在也不可能问出口。 等到萧衍终于和云初雪成亲的那一日…… 萧衍突然觉得他以往的担心都白费了,因为办事的时候他很机智地用被子将云初雪和自己从头盖到了脚,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噗哧噗哧…… 虽然那是夏天,一夜过去他把自己和云初雪捂出了一身痱子。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萧衍办事的时候还是打算盖被子,云初雪温柔而强硬地制止了他:“表哥,今日不用点龙凤烛了,蜡烛可以吹灭。” 萧衍闻言眼睛一亮,对啊,不用点蜡烛他还担心个屁! 萧衍美滋滋地亲了云初雪一口,颠颠儿地去吹蜡烛了。 当然,这是少年时候的萧衍,脸皮比较薄。等到他成长成为不要脸的老流氓的时候,他就把某些他曾经羞于示人的那点子私密当成情趣了。 云初雪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又游刃有余地调教出了燕北一代男神,与之相比她儿子萧靖西后来玩的那些都不够看的。 番外之前世今生 官道上响起了一阵“嘚嘚”的马蹄声,两匹骏马并排着疾驰而来,所过之处扬起了一片尘土,经过官道的行人牛车分分远避。 骏马渐近,一枣一白两匹马上分别坐着个少年,枣红色马上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生的俊眉星目,挺拔锐气。白马上坐着的少年只有十三四岁,看上去唇红齿白,俊秀可亲。两人都是难得的好模样,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公子。 坐在白马上的那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少年领先了枣红马半个马身,拽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紧接着枣红色的马也跟着慢了。 “阿逸,前面就是折柳亭,再跑半盏茶就能看到云阳城城门了。”白马少年转头笑眯眯地道。 被称作阿逸的少年点了点头,皱眉道:“早些进城吧,王爷和王妃的车驾三日前就回来了,你在外多滞留了三日,回去前想想怎么跟王爷和王妃交代。” 白马少年闻言就胯下了那张俊俏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阿逸:“阿逸,二表哥,你不陪我回去吗?” 阿逸不为所动地瞥了表弟一眼:“王爷和王妃都是好脾气的,你怕什么?” 白马少年一副你真天真的表情:“我问你,你是怕姑姑还是怕姑父?” 阿逸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白马少年一副看吧,果然如此吧的眼神:“所以说好脾气的才可怕啊!因为你猜不到等待你的到底是什么。何况我爹从小看我不顺眼,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捡来的。” 阿逸翻了个白眼:“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你会逢凶化吉的。我才该担心会怎么被我二叔收拾。” 白马少年哭丧着脸低头揪马毛:“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皇兄大赦天下也赦不到我身上,我趁着他登基的时候偷跑出去玩耍,被他知道了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阿逸嗤笑一声:“知道你还敢乱跑?” 白马少年怒了,立即张牙舞爪:“你不也跑了!” 阿逸轻咳一声,正色道:“好了阿暄,别闹了。前面亭子里好像有人,咱不歇息了,直接回城,早死早超生。” 萧惟暄一改之前的意气风发。蔫儿巴巴地骑马跟在云逸身后。 “咦?”云逸突然脸色一变,勒住了马头,停了下来。 萧惟暄眉头一皱,立即收敛了神色警觉戒备:“怎了了?” 云逸声音有些打颤:“前面亭子里的人……好像……好像是我二叔……” 萧惟暄手搭在眉上凝目一望,脸上立即就是一喜,很是自来熟地挥着小手欢快地喊道:“云二叔,云二叔,看这里,看这里,阿逸回来了……” 云逸恨不得掐死萧惟暄这没良心的小王八蛋。 不过云逸这会儿想要偷偷溜走已经晚了。只能策马向前。 站在亭子里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高挑挺拔,虽然已经到了中年,但是容貌依旧俊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云逸。也不说话。 云逸低着头下了马,乖乖走到男子面前:“二叔。” 萧惟暄有样学样地走过来,笑嘻嘻地跟着喊:“云二叔。” 男子的视线扫向萧惟暄,顿了顿,然后道了一声不敢,低头行了一礼:“云文放见过世子。” 萧惟暄眨了眨眼,小小声哀怨地嘀咕:“我就说我打小就是爹爹不疼。二叔不爱的,胎没投好……” 云文放听着这话看着萧惟暄那肖似某个他讨厌的人的脸,嘴角抽了抽,然后装作没有听见,转头去教育侄儿。 云逸低着头乖乖听训,二叔没有自己的孩子。他自幼开始有一大半的时间是留在云阳城里跟着二叔的,所以他其实不怎么怕爹娘,但是他怕二叔,他对之前阿暄说的脾气好的人发起脾气来更可怕也是深有体会。虽然二叔从来不打他,也几乎没骂过他。 萧惟暄见没自己什么事情。就在一旁蹦蹦跳跳玩自己的,等云文放教训完了云逸之后转过头便没看到萧惟暄人了,马还在原地,不由得皱了皱眉。 几乎是立即的,萧惟暄的声音高高地从头顶上传来:“嘿,二叔看这里!看这里!我在这里!这颗树上有好多橙子!” 云文放抬头就看到这熊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树上,正晃悠着腿剥一个青橙子,笑得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