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0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绍玉又退后一步,早知她不安好心。 他遂道: “你先说何事!” 七娘紧跟着逼上去,向前探身,笑道: “小事,小事!” 绍玉哪敢信她?每每她说小事,便必会闯祸!况且,她才从山贼那里虎口求生,这会子又折腾什么? 看他神情犹疑,七娘猛背转过身,佯装生气。 “那算了!”她说罢便要走。 绍玉忽而心下一慌,忙伸手拉住她。 “你说!”他有些无奈。 七娘唇角勾起一抹浅笑,jian计得逞,洋洋得意! 她一瞬转回身子,定睛看着绍玉: “我要去太学!”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光好3 绍玉一瞬瞪大了眼,惊得直往后退。 七娘噘嘴哼了一声,负手向前倾身,像极了陈酿。 她正色,一字一字道: “我,要,去,太,学!” 绍玉想也未想,忙避开她,转身便往回走。。七娘只亦步亦趋,紧紧跟在后面。 他被七娘缠得头疼,越行越快,只道: “你要去太学?也太看得起我王三郎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七娘小足难行,已然有些跟不上他。她忽顿住脚步,一声“哎哟”,倒不走了。 绍玉闻声回头,只见她扶着腿,像是崴了脚的模样。他忙趋步上前,一脸焦急地上下打量。 七娘冷哼一声,仰头道: “你走啊!别管我!腿断了我自己回去,左右你也不帮!” “怎么又是腿!”绍玉无奈又焦虑地挠头,“可疼么?” 他忙蹲下身去,回头道: “快上来,我背你上药去!” 七娘不动声色,依旧仰着头不看他,嘴倒越撅越高。 绍玉无法,只摇了摇头,道: “罢了!我帮你就是,快上来!” 七娘这才偷偷瞧他,见他真心应答,忽大笑起来。 她奔至他面前,提着罗裙转了一圈,一手拍他的肩,憋笑道: “起来吧!中计了吧?” 绍玉愣愣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她什么好。他吐了口气,若总是这般没轻重地玩笑,迟早被她吓死! 他立起身子,难得一脸严肃: “是!你聪明,我蠢!” 说罢,只见他冷眼冷面,负手而去。这回行步虽缓,却是真不理七娘了。 七娘低头咬着唇,见他生气,也知自己过分了些。 她跟在他身后,试探道: “三郎?” 初时,绍玉还强忍着不理她。奈何七娘软磨硬泡的功夫着实厉害,几次三番后,他总算是招架不住了。 “好了!”他故作不耐烦,“我没生你气!” 见她松口,七娘又娇纵起来: “那你不理我!” 绍玉叹了口气,只无奈地看着她: “太学重地,本就禁女子出入,你如何能去?” 七娘撇撇嘴,她哪里知道呢?不过是听了何小娘子的话,遂忽生奇思,这才让绍玉帮着想法子。 她倒不灰心,道: “办法皆是人想的,我又不急,总能有机会。” 绍玉又一番叹息。本当她会说会笑,已不再想那些事,谁知竟还是为着陈酿! 他拿她没办法,只道: “容我想想吧!” 这便算是应下了。七娘心中高兴,一时来了兴致,忙拉着绍玉去赏海棠。 此处海棠绵延数里,或是艳红,或是粉白,自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初来时的愁绪,一扫而空。七娘只穿行在花树间,时而嗅一嗅,时而折一枝把玩。衣裙秀雅,姿态翩然,总是人比花娇。 自回谢府,七娘便冥思苦想,盘算着如何才能去太学。有时焦急些,想寻五郎商量,却又怕他说与父母知晓。 况且这些日子,何斓总是邀他踏春赏花,或是品茗雅集。他忙得不亦乐乎,哪顾得七娘? 他兄妹二人,各怀心事,却不曾察觉,谢府已悄然起了变化。 自七娘与陈酿获救归来,朱夫人便成日过得提心吊胆。 此事本是极精妙的安排,山贼谋财,谢府仗义相救。便是陈酿错过春闱,也不会与她有甚关联。世人只会赞谢府惜才。 谁知,那么些巧事凑在一处,谢诜必已知晓真相。 这也罢了,那日听老夫人言语,多有怨怼,也不知她心中如何打算。 那日,朱夫人正独自用饭,却见谢诜来了。 她心中打鼓,忙起身相迎: “老爷怎的这时候来?” 谢诜一面去了外衣,一面道: “怎么,怕我来?” 朱夫人自知理亏,不愿言语,只替他接过外衣。 这些日子,谢诜常往陈姨娘那处去,朱夫人心中自然有些怨气。陈姨娘亦是诚惶诚恐,只不时地劝着谢诜走。 朱夫人将外衣递与下人,拿余光看了看谢诜。 她犹疑一番,终是问了: “老爷从何处来?” 谢诜看她一眼,只道: “你说呢?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那是人家侄儿寒窗十年的功名!商贾之家,就指着这个翻身,可不该安慰人家几日?” 他所言在理,朱夫人也辩不得什么。左右,此事总是她做的。 谢诜只觉无奈: “行事之前,你便不能同为夫商量一二么?” 朱夫人亦有些不服: “你已认定的女婿,又商量什么?” 谢诜摆摆手,有些急躁: “道理已同你说过,咱们府上树大招风,本就是一人之下,再不可更上一层了!” 朱夫人鲜少见他这副模样。她心中也聪明,一番审度,只担忧道: “可是朝堂上起了变数?” “那倒没有。”谢诜道,“只是,凡事谨慎些好。” 其实此事之中,谢诜亦失算了。陈酿的拒婚,本就是意料之外。即使朱夫人不出手,他的如意算盘亦是打不响的。 “送了陈酿去太学,是老爷的意思?”朱夫人问,只怕是陈姨娘央求。 谢诜自是点头。 朱夫人蹙着眉,一脸不解。陈酿既已拒婚,又何须如此待他?弃子而已! 谢诜见她模样,心中有些窝火,却不好发作。到底是陪他多年的结发妻,该有的体面,也总是要的。 他只无奈道: “那是人家的大好前程!我于心有愧啊!” 此话既出,朱夫人遂再不好说什么。 于她,陈酿的前程,不过是谢府飞黄腾达的棋子;而于陈酿,十年寒窗的心血,竟被人这般践踏算计,到底意意难平! “只是,”朱夫人试探道,“母亲那里……” 说起老夫人,谢诜更是有气。 他只道: “母亲何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