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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报告没拿。” 奇怪的是。 怎么才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 医院。 安全通道。 男人胸口起伏、发出浓重的呼吸声,女人背紧贴着墙、轻偏过脸,躲避他身体的压制,只露出色白而细长的脖子。 “昨天放过你了。” 陈子期低哑着嗓说:“今天又遇上。” “所以是你不放过我。对吗?” 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脸侧,灼热的呼吸在脖间皮肤一下一下挠。 好痒。 薄荷被逼得避无可避。 转过脸,微喘道:“我也不知道你在这儿。” “知道的话。” “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陈子期喜欢她示弱时的样子。 娇娇软软的。 很好揉捏。 很想、欺负。 男人墨黑的眼眸又暗了几分。 低下头,嘴唇覆在了她的脸颊上,摩挲她细致的肌肤上的小绒毛,禁锢在怀中的女人瞬间起了反应,身体微微颤抖。 倏地。他牙齿狠狠咬了一口rou。 “呃——” 薄荷溢出低吟,发抖的手在他肩头用力推拒,娇滴滴地喊:“放开。别咬我。” “哭一下。” 陈子期笑。 抱起她的头,脸对脸、凝视她:“哭给我看,就放过你。” 不是很喜欢哭吗。 不是哭着闹着要离开我吗。 你哭啊。 薄荷皱着鼻子、嘟起嘴。 还真是说哭就哭。 泪盈盈地,水珠在眼眶打转。 “陈子期。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嗓子眼发酸,哽咽道:“你别、碰我。” 分手时,什么狠话都讲过。 见了面,却心软得像一滩水。 陈子期恶劣的笑了。 “不让我碰?” 他抬起她下巴。 “你跟顾轩上床了吧。他知道你在床上哭起来什么样,喜欢吗?” “哭得没完没了。” “又纯又sao。” 薄荷尖叫了一声,捂住耳朵,蹬腿踢他的膝盖骨。 陈子期悻悻的放开她。 “别叫了。” 蹙眉冷着脸:“我对别人的女朋友没兴趣。” “只要你——” 陈子期威胁道:“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 C.T的会议室内。 顾轩面色发寒,听着对面不知道哪来的女人跟他讲话。 忍无可忍站起身。 怒道:“贵公司就这么个态度。派个下属来跟我们谈判?你谁啊你,有资格代表C.T做决定吗?” “顾总,你好,我叫赵佳乐,是C.T的技术总监。” 被乱枪扫射也不慌不乱。 赵佳乐心平气和地说:“boss他今天身体抱恙,在医院检查,下次会议一定会出席。” “不需要。” 顾轩大掌撑在会议桌上,恶声恶气:“C.T大部分股东都接受了我们开出的价格,陈子期的意见改变不了什么。” “下次见面、请他带好签合同的笔就行了。” 赵佳乐微笑地站起身,想与他握手:“那就下次再见了,顾总。” 顾轩冷笑了一声,手都懒得抬,转身往外走,会议室里裴氏集团的人跟在他身后哗啦啦地离去。 赵佳乐愤愤地放下手。 对这纨绔少爷是敢怒不敢言。 …… 顾轩一大清早心情就差到极点。 起床就发现,床上空荡荡,女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那死丫头估计趁他睡着后就跑到隔壁房间睡了。 想要去揪她出来吵一架。 人又不见了。 司机在开车,顾轩撑着下巴望向车窗,越想越气。 还是没忍住。 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 半天,她才接。 “在哪儿?” 电话里,虚虚的声音:“医院。” 顾轩皱眉:“生病了?” “死了。” “……” 顾少爷咬牙切齿:“没死就滚回来,陪我吃饭!” 医院门口。 薄荷排在队伍最后,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地说:“不陪你吃饭了,我在买煎饼吃。” 她的心好痛啊。 钻心剜骨似的痛。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见到他就难过呢。 甚至,光听到他的名字,就痛苦得想哭。 薄荷苦着脸想。 如果,他们一直好好的,不曾分手就好了。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不过人生又哪有如果。 她选择了跟顾轩在一起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与陈子期形同陌路的这一天。 番外(六) 生病的人,不止陈子期一个。 秦绵绵那边热火朝天的, 筹办自己儿子的周岁宴, 薄荷在家病来如山倒, 烧到38度,晕头转向地趴在床上,脸埋枕头里, 连翻身都不易。 这个冬天太难熬了。 她不禁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要回国。 顾轩想带她去看病。 薄荷不肯去医院, 吃了退烧药,没日没夜的睡觉,外面大雪纷飞,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七天,她裹着毛毯坐在客厅看雪,Cash蹲在主人脚边陪她。 …… 回忆起那年冬天, 在纽约, 也是这样的漫天大雪。 秦淑华住进ICU二十四天了, 陷入深度昏迷,据医生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植物人或全身瘫痪,存活的可能微乎其微。 她无奈之下, 寻求连志彬的帮助。 国内那边律师冷冰冰的回复:事故的赔偿金额已全部到位,后续治疗裴氏集团概不负责。 原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只不过是虚伪的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