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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心。” 再想要对付陆明熙,怕是做梦还差不多。 两家分了宗,梅家也垮了,即便陆明熙依旧身体虚弱,陆瑄却已是几乎把自己之前布置好的人全都清理了,眼下的朱雀桥陆家,几乎可以说是铁板一块。 “陆瑄,绝非池中之物。”陆明廉一字一字道,“真是放任他入朝为官,将来怕是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 胡庆丰脸色越发阴沉。 这样的话,之前太后也提点过。如果说陆明廉的话,胡庆丰或者还不放在心上,太后的话,却是从不敢违拗: “裴云杉那个犟驴!有朝一日……” 早晚要让他好看。 好一会儿才徐徐吐出口长气: “好在我们手里还有王梓云。只要陆瑄当众输给王梓云,必然能坐实了此次科举的不公……” 自古凡是和科举舞弊罪名沾上边的,不杀几个人头,绝不足以平民愤。真是cao作好了,会丢脑袋的可不止一个裴云杉,朱雀桥陆家也必然遭受灭顶之灾,连带的皇上威信也会跟着堕入谷底。 “王梓云真的有把握压下陆瑄?”周珉忽然插口道。 “有六成把握。”胡庆丰点了点头。 既是裴云杉亲自点的会员,即便这里面有皇上想要陆明熙给他效死力,让陆明熙吃个定心丸的意思,陆瑄也必然是有些才华的。据心腹传回来的消息,陆瑄春闱时的文章不独字体绝好,更兼极有自己见地,看问题能切中肯綮,很是符合本身就是务实派的裴云杉的胃口。 本想找些陆瑄近期写的文章让王梓云比较一番,可惜陆瑄之前一直在外漂泊,回帝都这些日子,也不曾有什么文章问世,好容易找到了些,全是中解元之前的。 王梓云看了后,直接就冷笑一声丢到一旁,看他信心满满的模样,明显没有把陆瑄放在眼里。 “事情倒也不难。”周珉思索了片刻道,“怕是还要舅舅辛苦些……” 想逼着陆瑄答应和王梓云比试,就必须先造好势,到时候自己再联络一些世子和大臣对皇上施压,不怕皇上不同意…… 既是王梓云看了陆瑄的文章,依旧认定对方才华平平,会元这份殊荣,必然就是皇上对陆家的恩典。 毕竟这些日子周珉已经品出些味儿来,和太后属意自己过继为嗣子不同,皇上皇后明显更重视周瑾。 而据自己探查来的消息,周瑾和陆瑄却是至交…… 皇上会徇私,除了卖给陆明熙好之外,怕是更有给周瑾铺路的意思。 “还有他那个妻子袁氏,想个法子试探一下,看她有什么古怪……” 周珉语气嫌恶之余又有些隐约的得意。 明明当初已经暗示过袁家,想要结亲的意思,结果倒好,袁烈根本连回应一下都不愿,而是转头就和陆家订了亲。 亏自己还为了袁蕴宁,委屈了蓉表妹。再有之前胡敏蓉种种被袁家女为难的旧事,新仇旧恨之下,周珉只觉袁家这个女儿不是一般的让人厌憎。 真是掀出一场科举大案,不独会让周瑾没脸,更能让皇上的人元气大伤。还可以让袁家人并袁蕴宁瞧瞧,他们瞎了眼,选中了一个怎样的废物…… 胡庆丰点了点头: “这件事太后娘娘也吩咐了,封烨眼下正盯着她。还有程仲这个人质也在咱们手里……什么时候咱们合计出来法子,就直接交给封烨去处理……” “混蛋,真是岂有此理。” 武安侯府,袁钊霖一路小跑着冲进演武场,一手取了长枪,一手拉了战马,,脸上神情愤怒之余更有些担心: “赶紧的,都麻溜些。” 今儿一早,父亲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出了家门。自己也是事后才听说,却是大批士子云集到午门外,还敲响了登闻鼓。 袁钊霖方才本还想着跟出去看看热闹呢,毕竟以往都是些地痞无赖或者武夫无法无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文人集合起来闹事。 走到半路了才知道,这些狗日的读书人,目标竟是冲着姐夫陆瑄。 更过分的是他们不止聚集在午门外,还有一部分在有心人的怂恿之下,涌向朱雀桥陆家。 一听说这个消息,袁钊霖可不就直接掉头回来了—— 抢走了阿姐的陆瑄不招人待见,可想要去找陆瑄麻烦的那些混球们更可恨。一想到那些人有可能惊吓到蕴宁,袁钊霖越发心急如焚。 一出府门,就开始一路狂奔。饶是如此,依旧听了一耳朵的街头传闻: “所以说主考官裴云杉早年根本就是师从延陵崔家……” “那不是说,今科会员也好,第二名的崔浩也罢,俱和裴云杉乃是旧交,关系再亲近不过?” “之前杨修云不是说陆瑄才学过人吗……” “你还不知道吧?杨修云之前根本就是和陆瑄有金兰之谊,他们这些贵公子,自然会沆瀣一气……” “果然是世风日下!” “眼下这些读书人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听说所有的相关证据都被毁尸灭迹,举子们如何肯服?” “也太猖狂了吧?” “何止呢,你们不知道吧,还有传言说,就是陆瑄的文章都是那裴什么给代做的呢……” 耳听得传闻越来越离谱,袁钊霖好险没给气乐了。不是担心陆家安危,恨不能这就从马上下来,把这些乱嚼舌头的给狠狠揍一顿才好。 好在袁钊霖去的还算及时,陆府门外确然有些士子,却是也就十多个罢了。 触及到袁钊霖恶狠狠的眼神,几个士子明显吓了一跳。 袁钊霖也不理他们,兀自催马来到陆府门外,待得从马上下来,直接拿了长枪朝地上一杵,扬声吩咐道: “传我的令,敢有想过来闹事的,只管打的他爹娘都不认识。” 一番话说得那些士子果然变了脸色,却是各个铁青着脸,即便畏惧袁钊霖的凶气,却是依旧不肯退下,竟是对视一眼,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齐声高呼: “陆瑄!” “滚出来!” “有胆子做龌龊事,却没胆子承认,真真是我辈读书人的耻辱!” 更有人拿出墨宝,伏在地上奋笔疾书,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227 一开始只是十多个举子, 渐渐的人却越来越多。不多久,朱雀桥已是围的水泄不通。 喧闹声穿过高高的院墙, 震得房屋上的瓦片都要晃动一般。 和外面的嘈杂不同, 陆家大院明显丝毫没受到外面喧闹所扰,安静之外, 甚至还有些旖旎之意。 “我走了, 你再歪会儿。”和脸上明显有着倦容的蕴宁不同,陆瑄食饱餍足, 明显神清气爽。 “知道了。你快去吧,莫要让汪先生和表哥久等了。”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