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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别想拿到!” 听筒里的呼吸立时浑浊,晏则恺明显恼怒了。 “好侄子,想让我留她一条命,就要看你来得够不够快了!” “嘟——” 电话挂断。 气氛压抑到冰点。 晏沁从对话中听出了蛛丝马迹,失去言语般的张了张口,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怎么回事?聆微被他带走了?他那个人丧心病狂,聆微她会不会……” 凤眸猩红,晏沁慌得浑身颤抖! 迟亦旸听到晏明深咬牙切齿吐出的名字,同样浑身一个冷战。 晏则恺?十多年前晏氏集团风光一时的二少,因涉嫌恶性杀人和惊天绑架而逃离南都,三四年前传回消息,说是人已经死在国外了。 原来他还没死? 不仅没死,还回来报复晏氏…… “迟亦旸,我需要你的帮助。” 晏明深的手扶住晏沁颤抖的身体,声音忽而沉沉的发出,迟亦旸吓了一跳,咧了咧嘴打哈哈:“嗨,晏大少你忽然这么客气,我好不习惯……”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因为他感受到晏明深周身泛出的阴沉至极的气压。 迟亦旸收了笑脸,纨绔的面容上浮出几分肃然。 事态的发展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 聆微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 当再一次被拖回这件噩梦般的阴森房间时,她如同一枚失了魂的木偶,没有言语,更没有挣扎,任由那些训练有素又来历不明的人,将牢笼的门缓缓关上。 聆微隐约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但并不确定。 这些人的身份记录都被刻意销毁,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但每当有人需要做阴暗勾当的时候,就能找到他们。 他们是非法佣兵,或者说是赏金猎人。他们不会过问雇主的目的和缘由,只要给钱,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些,都是杜庭江曾经告诉她的。 六年前她被杜庭江救出来之后,曾按着杜庭江的要求把自己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一点不漏的说出来。 尽管每一次细节的回忆,对她而言都是痛苦至极的折磨,但聆微记得自己的初衷来源于杜庭江的任务。那是她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报答杜家的机会。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拼命压着心底的恐惧,将被绑架的过程尽数告诉了守在一边的杜庭江。 在聆微颤抖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曾怯弱沙哑的问:“杜爷,我是不是没做好?我把事情办糟了,但我没告诉别人我的身份……” 那时,杜庭江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头顶:“微儿,你做的很好。谁都没法预料会遭遇绑架的事,我很担心你,还好你没事。” 他还说:“你别怕,好好休息,我都会调查清楚,找到幕后真凶。” 所有的细节,所有的话语,每一丝每一缕聆微都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浸着血和痛的记忆,一辈子都忘不了。 然而此刻,再一次回忆起当年的事,聆微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 可笑吗?还是可悲。 可笑的是,她二十年里拼尽全力去报答养育她的恩人,却早在六年前就一手谋划,将她推到死亡边缘。 如果不是因为她听话又优秀,杜庭江早就舍弃她了吧? 在杜庭江的眼里,她从未成为过他的女儿。她甚至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悲的是,六年后,她依然难逃宿命,又一次回到这座牢笼里。 就像是一种诅咒。 诅咒她永远无法如同普通人一般,得到任何的温暖和情感。 “呃……”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重,一阵阵的痉挛紧缩,如同有一根带着钩子的手在撕扯她的血rou。 聆微紧紧的蜷成一团,却根本无法减轻那种痛苦。即便她此刻虚弱的快要晕厥,依然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毫无光感和声音的环境,让恐惧和绝望的感觉急速攀升。仿若她会在这种痛苦中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根本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解脱! 对于时间的分辨逐渐混乱,聆微在浑浑噩噩之中,当下的情景与六年前的重叠起来,她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哪一个是梦境。 “阿深……” 她低喃着,恍惚将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起来,让她觉得特别的安心,仿若找到了温暖的港湾。 “你回来了?”聆微的心脏加快了速度,血液一次一次冲击着耳膜。 “我回来了。” 第245章 晏明深来了 聆微在黑暗中浅淡的笑着,伸手去触碰那道熟悉的身躯。 下一刻,所有的炙热和温暖尽数消失,余下的只有无尽的冰寒。 聆微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手机屏幕上一个个小小的黑色字体,冰冷刺骨。 “别想用这种蹩脚的谎话来破坏我和瑶瑶的婚礼,你让我觉得恶心!” 你让我觉得恶心! 仿若忽而从天堂摔进地狱,聆微甚至可以感受得到,晏明深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中的冷漠、鄙夷、讽刺、不屑。 从头至尾,他都是用那副冷峻的面孔,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 那个记忆中的青年,似乎再也找不到了…… 聆微浑身的冷汗浸透了衣衫,早已干涸的眼眶却硬生生的再次逼出了一滴血泪。 有丝丝缕缕的热流从她的双腿间流出,聆微猝然一惊,意识终于勉强回流,原来自己依然被困在这座监牢中,求生无门。 她的心陷入了极端的恐惧和绝望,仿若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不要,不要走,别离开我…… 她用力的捂住绞痛的腹部,泪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落入她干裂渗血的唇角。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有你了,对不起,求你别离开我…… 神志昏聩的前一刻,无边的黑暗里似乎洒尽了刺目的光亮。 聆微费力地抬眸望向打开的牢门,却再无力支撑,彻底的昏死过去。 晏则恺站在屋子的门口,光线从半开的门缝中透入,照射在女人瘫软的身躯上。 他皱了皱眉,一眼瞥见了猩红色的丝线顺着女人的双腿一缕一缕的流下。 “怎么回事?死了?”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冷面女人走进去,手法娴熟地探了探聆微颈部的脉搏,紧接着用医用手电照射进她的眼睑。 “呼吸很微弱。”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大概还能存活两小时。”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毫无起伏,表情没有任何变动,好像在谈论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妈的!” 晏则恺骂骂咧咧的吐了一口痰:“在我拿到我想要的之前,她不能死!你要保证她活到晏明深来的时候!” “如果没有专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