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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爸妈把你生成这个天仙模样,所以他们如果真的要你不能再毕业前谈恋爱的话,只能牢牢束缚你的春心,至于别人要来sao扰你,你父母也是爱莫能助的呀。” 另一边同样的cao作齐垚也来了一波。 卜燕捂着脸崩溃大哭:“可是对方为什么偏偏是玩得那么好的朋友啊,从初中带出来的友谊,怎么就变了质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辞冰,要是你一个超级好的普通异性朋友有一天突然向你表白了,你就能明白这种滋味了。” 辞冰条件反射地想到池泛,登时整个人都不太好:“我给你过去当挡箭牌当炮灰,你就这么拿刀子剜我的心,太不厚道了。”辞冰一边腹诽着,一边头疼起来。昨天池泛买好了回去的火车票,辞冰给他转钱,池泛拖了一天都没有接受,今天又微信系统生生地退回来了,这会儿她解决了卜燕的事,正要去和池泛讲讲理呢。 辞冰走到楼梯间给池泛打了电话,那边一直到手机自动挂断也没有回音,辞冰眨眨眼,想着池泛大概有事忙,正准备回寝室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正是池泛。 “喂,辞冰,不好意思,刚才在自习室里面,不好接电话。”池泛的声音压得比较低。 “哦,没关系,我打扰你学习了吗?那么我先挂了,你先学你的,等你有时间再给我回电话吧。不过别学太晚,早点休息。” “不不不,没有打扰。就是学长带的一个项目,现在帮忙写规划,这件事也不急在一时。忙了一整天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也挺好的。”那边顿了一下,良久传来一声低笑:“不过辞冰,我很开心,你很久没有这么和我讲话了。” 辞冰的心突突跳着,那一刻愧疚和羞恼杂然而陈,几乎要让她把手机扔出去。 她沉默着不知道怎么接话,手机两头只有两人各怀心思的呼吸声。 好半晌池泛笑着打破沉默:“我还是觉得你高中时开口就是损我的风格比较亲切。” 辞冰撇着嘴给天花板赏了一个白眼:“尽干傻逼事说傻逼话。” “放心,就对着你的时候比较傻,其他人哪里能讨得这个便宜?”池泛哼笑了一声。 “……”辞冰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恐惧,瞬间爬变她四肢百骸,她看着楼梯少有人光顾,看着也不算很脏,眼下四肢有些发软,就顺势坐了下去。她想起来寝室里正崩溃着的卜燕,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如果事情真的进行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她……她还能怎么样?以她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肯定和池泛的这段友谊就要报废了。易阳那边她肯定也没有脸去缠着了。思来想去,她只能逃离这两个人远远的,和往日一刀两断。 半晌她才鼓起勇气尽量正常地发出声音:“‘得便宜’,你确定?池泛同学,你再不收车费钱,劳资以后再不搭理你了,别说什么同学情谊,我说到做到,你知道。” 池泛当然知道。高中时候有个同学给辞冰表白过,辞冰就真的没有搭理过他。也不是那种一句话不说的冷硬,就是从此再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偶尔他主动来搭讪也是第一句话一两个字解决,然后溜走。那时候他和辞冰走得很近,以至于在别人所言传的冷漠之外能看到她隐藏在心里的深深地惶恐和忧伤。 所以,即使他其实已经隐隐感觉到一丝危机,可也只是试着一步一步跨越出去,增添一点点暧昧,一点点试探,却从来不敢真正跨越雷池半步。 池泛的脸其实绷得很紧,但是他还是带笑回答:“哎呀,谁说不收啦?到时候寒假回来你再帮我买票不就扯平了?” 辞冰又惊又气,原来这货在这里等着她呢!她也早就感觉到池泛在她暑假以来刻意的保持距离后忌讳越来越少,几次几乎把那层窗户纸捅破。辞冰也委婉表达过不可能。只是池泛也没有清楚说什么喜欢之类的词,辞冰也不能直接说我不,这样他们的友谊只怕就要寿终正寝了。可是池泛这样明显却有分寸的试探才真的叫她愁闷。 还是改天去提现金塞他身上然后撒丫子跑。辞冰心里打算着。 良久后,池泛才听到辞冰长长地叹了口气:“池泛,有些事是扯不平的。” 池泛闭了闭眼,仿若毫不在乎地一笑:“得,让你欠着我也没关系。” 这对话没法再进行下去了,辞冰告了再见后结束通话。池泛落寞地笑了笑,他站在楼梯间拐角处,正对着一面大玻璃,望进外面浓稠的黑夜。青梅易逝,不是每一份青梅都能熬成竹马;世易时移,不是每一份感情都能按照原来的轨迹前行。 他再怎么执着,也慢慢接受了不可能的现实,但是满不在乎的外表下总是还跳着那颗眷恋往日的心。通话结束半晌后耳机自动传来方才在自习室听的音乐——。不是周子雷的陶笛版的,是他百听不厌的笛子版的。 可纵然百听不厌,那个人也只给他奏过一次。 一次而已。 那时候正值高二水考复习的白热化阶段,他文综烂得不忍直视。虽然水考试如其名,水分很大,完全不担心哪一门不及格。可是,开玩笑,他好歹是M中威霸一方的理科大佬好不好,水考要是不能评全优,是要被……嗯,辞小冰同学鄙视的好不好。 于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死缠烂打着文科轻轻松松保持年级前三的辞冰请教。 M中植被丰富,绿树成荫,尤其是教学楼对面的办公楼那一块儿简直可以算古木参天,大树间有几座小亭子,里面石桌石凳俱全,因地势较高,总是清风不断,夏天的时候辞冰总喜欢窝在那里自习。池泛发现那处后死皮赖脸蹭领地。周六中午放学后和朋友打完一场篮球后就屁颠屁颠拿着文综资料跑过去找辞冰。 辞冰已经被缠着没了脾气,放下做到一半的物理试卷,看着头上脸上挂着匆匆在水龙头下冲洗的水珠的池泛,丢过去自己的折扇,没好气地说:“大热天的还打球,头上都冒烟了。” 池泛拨了拨自己头上乱成野草的头发,没心没肺地说:“叫你去看不去,一大票帅哥裸着呢。靠,白蔡那货六块腹肌妥妥的。” 辞冰嫌弃地看着大爷式坐姿的池泛把自己那日式镂空折扇扇出蒲扇的气质,对他们那群烈阳下作死打篮球二逼肚子上有几块硬rou,几道沟壑完全不感兴趣。 池泛见她皱着眉,也就不谈篮球的事。其实池泛很是好奇,辞冰也不是一门心思就知道读书的人,怎么就对吸引万千迷妹的篮球运动那么淡漠。他还记得有次体育课打篮球教学楼上有女生拿着望远镜在自习课上偷窥。他十分期待辞冰有一天也能这么做,当然,退而求其次,就在篮球场上围观也行。他觉得自己打球,尤其是进球时贼帅,辞冰要是能有兴趣看上一眼绝对就会移不开目光的! 辞冰皱着眉看他文综试卷上十分侮辱文化人的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