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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罢起身离去,自去寻长幸下令。姜桑梓将脚缩蜷抱在手臂里,看着他背景慢慢消失在大殿上。 …… 阳光在雪上折出凉白的光,照进洞中。林间不知何时已风消雪停,只剩枝梢与地面上厚重积雪,整个枫谷寂静无声。江善芷抱着膝头靠着石壁打盹,头往下重重一点,她被自己惊醒。见天色已亮,她揉揉眼站起,一阵晕眩忽然袭来,她倚到了石壁上,感觉手脚发软。 肚子阵阵空鸣。 两天两夜没进食,她饿了。 正扶着墙缓气,江善芷忽然感觉洞口有人进来,她一惊,展眼望去,才发现进来的人是左一江,他不知何时跑了出去。 左一江站在洞口把身上的雪抖尽才进洞,一进洞便问:“江jiejie,醒了?” “嗯。”江善芷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饿了?”他一边问,一边往地上扔东西。 江善芷低头看去,被地上的东西吓得往后一缩:“这……” 地上是条小腿粗细的蛇,蛇身花花绿绿,带着幽冷气息,看得她头皮阵阵发麻。 “食物。”左一江简洁回答着,一边又将手伸入怀中。 食物?!江善芷看着那蛇没了言语,正惊怵着,对面的人已经走到她旁边,双手捧着一物递到她面前。她定睛一看,他掌心趴了只雪白的兔子,正瑟瑟发抖,拿红宝石似的眼睛左右张望着。 “这……也是食物?”江善芷俏脸一白。 “不是。刚才找蛇时发现的,带回来给你解闷。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这些?霍熙平那丫头一天到晚的折腾不就是为了小猫小狗。”左一江咧嘴笑开,似乎因为自己有东西能送给她而感到高兴。 江善芷这才伸手接下那兔子,心有余悸道:“外头雪停了?” “嗯。不过积雪很厚,把山路覆盖了。贸然出去若寻不到路,又没有歇脚处,到夜里你会被冻坏。不如留在这里安全,最多三天,就会有人找来。”左一江搓搓手,转身摸索着又去洞岩角的杂物堆里翻腾起来。 江善芷摸了摸兔子细软的毛,跟着走到他身边:“你在找什么?” “巡山人在这里扔了些炊具,我想找找。”左一江扒拉着杂物,可奈何无法视物,拔了半天没找到。若是活物还好,他能凭声音辨别,但是死物难了。 江善芷蹲下,将兔子放到一旁,将手伸进杂物里帮他:“你坐着歇会,要找什么告诉我,我来找。” 左一江忽将她的手拉开:“不要,这有些脏,我来就可以。” 他记得,她昨天趴在他背上,好几次暗自屏了呼吸调整,想是嫌弃他身上血腥味,大约是个怕脏的女人。 江善芷觉得左一江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小侯爷,你忘了?昨天我才应承你做你的眼睛,让我帮你好吗?”她轻轻开口。 左一江停了动作,转头看她,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他仍在试图揣摩描画她的容颜。 “好,麻烦江jiejie了。”他点点头,便听她“扑哧”一笑。 “真乖。”她将他当成了孩子。 江善芷埋头翻拣起杂物,不多时就翻出几个竹筒,想来就是他说的炊具,便高兴地转头,这一转头,她却吓得瞪大眼。 地上的蛇竟没死,想是先前在冬眠,左一江大概也疏忽了,那蛇被洞里火一烤就苏醒,正吐着信子无声息地游向左一江,已到他脚边。 左一江还笑着“看”她,全然不知那蛇游来。 ☆、第25章 jiejie “怎么了?”左一江发现江善芷停了动作,奇道。 “别动。”江善芷想制止他,可已然太迟,他挪动身体朝她靠近。那蛇伺机而动,察觉他动静便朝前窜出,张口就往他手臂咬去。 她不及多想,扑身过去,恰拦在他手臂前。左一江早在蛇动之时就已察觉,只是他没料到江善芷竟然会扑来救他,当下他只能抽臂而出环到她身后。江善芷听见他“嘶”了一声,便立即转身。蛇口不偏不倚咬在他小臂之上,他反手握住蛇身,往下用力一扯一掐,蛇竟被他掐得生生断成两截,腥臭的血喷溅而出,洒了两人满衣。 左一江将蛇甩到地上,心里却懊恼,江善芷又该嫌弃他脏了。 江善芷心有余悸地看看地上蛇尸,确认这断成两截的蛇已死透,才将注意转向左一江:“把你的手给我瞧瞧。” 左一江早把袖子撸下,闻言更是把手藏到袖子里不肯出:“我没事,这蛇没毒。” “那也给我瞧瞧。”偏江善芷仍不放心,自个儿将他衣袖拉起。 他手上粘粘腻腻全是蛇血,怪吓人的,小臂上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血窟窿,正往外流血。那蛇粗/长,蛇牙自也不小,虽然无毒,但被咬上一口也是够呛,否则她也不会听到他发出轻微的痛呼。 “你的伤药呢?”江善芷问他,经过昨日连番惊吓,她发现自己的心脏倒是越来越强壮,竟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这伤口。 “江jiejie,不用上药。这点小伤不碍事。”左一江满不在乎自己的伤,倒是对另一件事上了心。她刚才是要救他吧?用自己的身躯替他挡蛇? 看着挺聪明的姑娘,怎么脑子这么傻?为个不相干的人不惜以身犯险。他不明白,然心上冰雪终是因此稍融。 “怎么是小伤?你没看见,伤口深得很。”江善芷想着他旧伤未愈,新伤又添,难免替他担忧。 左一江却把手从她手里抽回,拿衣袖随便擦擦伤口就放下:“没事,死不了。倒是江jiejie,下次若再有危险,你别傻得来救我,躲到我身后……不,离我越远越好。” 江善芷拉了几次都没能让他把伤口露出来,见他对伤口敷衍了事,对自己身体漠不关心,她心里已起些气恼,又听到这话,更加不痛快:“怎么叫傻?你这人倒怪,自己的身体不爱惜,别人替你担心你也不领情。眼睛伤了无动于衷,手臂被刺就胡乱包扎,现如今被蛇咬了也不管。我来救你,你却说我傻。” 她越数落越生气,也不知那气从何而来,只觉得眼前这男人好生气人,她一个姑娘家都不介意了,他竟还扭捏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像自己的身体是面粉团子捏的,划上几刀都不会疼。 左一江不知自己哪句话就把她得罪了,便蹙眉道:“江jiejie,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愿你涉险受伤。” “哦,原来你还知道会受伤?怎么我受伤叫伤,你受伤就不是伤了?”江善芷见他还把手往袖里缩,便气得捧起兔子扭头就走。 不理他了。 左一江站在原处发懵。 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试过被人三言两语堵到无力回嘴的滋味。 原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