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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所以我讨厌你,但你却是我丈夫。” “我知道。”扶澜记得。即使他长得与左尚棠一样,也没能在她面前讨到半分好,那时的她娇艳得像朵鲜红的蔷薇,扎手得很,礼仪教养很好,却一直对他不愠不火。 直到两人正式大婚,他们在布置得喜庆的永乐殿里,对着殿上燃烧的红烛相顾无言。她很紧张,望来的眼神像豁出所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恶棍。他知道,她没准备好做他妻子,他不愿强求,所以给了她时间。 那时他自信,相信她总有一天会爱上自己。 “我很感激你的耐心,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习惯。”长宁笑起来,很开心。 他这一等,就是两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会侵蚀人的心,慢慢地让人再也分不清这感情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情,又或者习惯本身就是爱情的一种形式。 水滴石穿,更何况是人心。 他和左尚棠不同,他太温柔,体贴到无微不至,一丝委屈都没让她受过。 “没办法,你那会像只不会发声的小老虎,我怕逼急了你要咬我。”扶澜也笑起,声音低低的,间或夹着一两声咳嗽。 她笑吟吟的模样真漂亮,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 刚到苍羌时,她一句苍羌话都不会,也听不懂,没什么人能与她对话,只有他。他的大安官话学得很好,虽然国事繁忙,但早晚两膳总是在她这里用的,借着这点时间他慢慢告诉她苍羌的历史,十六部的来源,还有他从前的种种趣事……他一定是个极擅长讲故事的人,娓娓道来一段往事时就叫人沉醉。 两人慢慢就熟了。 在去苍羌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娇贵的人,可到了苍羌后她才发现自己怎么那么娇贵,饮食不习惯,气候不适应,心里又寂寞,开始三天两头就生病,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扶澜政事一结束,就要去看她,听御医说她的病情,仔细看她的药方,连她喝药都亲手照顾,在她病好些的时候,把她拉出永乐宫,指着一间间宫殿教她认清。 “那时候,你每天都拉我在宫里走一个时辰,把我累得不行,夜里沾枕就睡。我从小到大,还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长宁想自己那时是又气又无奈吧,谁让他是帝王。 “你在宫里呆久了,要多走走身体才能好。”扶澜也是没办法,谁叫她身体总也调不好。 长宁轻轻一叹。 就那么走着走,她的身体倒真好了不少。忽有一日,他将她拉到城墙上,带她看大梁。夕阳下的大梁很美,但他并不满意。 他说:“长宁,你看我苍羌国都比起兆京如何?” 她自然不能说不好,便敷衍过去。 他却一眼看透,也不恼,只是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大梁比不上兆京,不过你放心,给我十年时间,我一定让这里比兆京更繁华,我还要一统十六部族,做苍羌从古至今第一帝。”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眼底是写不尽的锦绣河山,笑容里有描不出的万里云空。年轻的君王将心中大志说给她听,他的野心蓬勃如朝阳,藏在温柔之下,让人欣赏也让人心惊。 她回了他一句话:“那我便做辅佐你成就帝王霸业的功臣。” 不说妻,她说了臣。 他哈哈大笑,她被笑红了脸。 “不管怎样,我的身体还真的好了不少。”长宁扶他靠到迎枕上,给他倒来水,继续说着。 她的身体好了,扶澜开始带她往宫外跑,她开始接触苍羌这个与大安截然不同的国家,看了很多百姓疾苦。他批折之时,她就在他身边呆着,他会教她朝事,也问她意见,她慢慢对这个国家熟悉起来,开始有自己的想法。她记得第一次向他说自己的想法,就是关于两国边民。那是还没有长宁城,她提了个关于互市的意见,洋洋洒洒说了半天,最后以为他要取笑她,没想他却夸了她,更将此事交给她。 他说,她是大安的公主,是苍羌的国母,只有她才有办法同时替两国百姓说话。 她听了他的建议,以大安公主与苍羌皇后的身份站了出去,忙碌起互市之事。 互市成立那天,她喜极而泣,为自己终于替两国百姓做了些事而高兴。他第一次抱了她,擦掉她的泪水,给她拎来一坛酒,陪她喝得酩酊大醉。 从那以后,每每有高兴的事,他都陪她喝洒,不为解忧,却为喜乐。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两年,他为师为友,陪着她从无知无畏的少女成长为真正的皇后。天下人都感激她为两国邦交,为百姓所做的事,却无人知道,她的光环有一半属于扶澜。 “别夸我,那是你做的,我只是为你提些建议罢了。”十七年过去,他还像当年那样谦虚,不抢她的功劳。 “那北望楼呢?这总归是你为我建的吧?”长宁凝望他。 扶澜沉默点头。 在苍羌虽有他宠着,她到底还会思乡,每逢月圆总要呆呆看月亮,他想哄她开心,就建下这北望楼。 北望大安,解她思乡之苦。 为了她,他做了很多事。 楼建好那日,他带她走上北望台,引她北望大安。她看着遥远故土,泪水无法克制,在他胸前哭成泪人。扶澜再无法忍耐,用力抱紧她,吻去她脸上泪水,将她压在北望台上,问她可愿真正成为他的妻子。 他忽然变得咄咄逼人,不给她逃避和思考的空间,她习惯他的温柔,便被他炽热的靠近吓到,不假思索推开他,想寻得喘息的时间,他却误解她的意思。 他失望而悲伤,凝视她许久,说他已经给了她足够长的时间。 她拉着他的手,相解释却无从说起。 他仍然没有逼她,只是温柔的目光渐渐凝固。他松开手的时候,长叹了一声,像做了某种难以选择的决定。她没听懂,也没看懂,只是隐约觉得他变了。 “知道吗?那时我以为你生我的气,我惶惶不安,觉得自己伤了你。其实我从不抗拒成为你的妻子,从我踏上苍羌和亲之路时起,我就把过去彻底抛弃了,我知道你是我的王,我是你的妻。我想向你解释,可你不再见我,不曾向我交代半句就离宫消失。我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布玛族人进犯苍羌赤霞关,情势危急,你以帝王之身领兵亲征。”长宁捧回他喝剩的茶,看了片刻,忽仰头将余茶一饮而尽。 茶已冷,她的声音也渐渐冰冷。 “一去两个月,你终于回宫。” 扶澜手一颤,用力攥紧丝被。 温柔的回忆结束,血雨腥风涌来,所有的悲哀,都从那时开始。 因为回来的那个“扶澜”,是左尚棠。 …… 左尚棠从小就作为扶澜的替身养大,回归苍羌之后也揣摩过扶澜的一举一动,要假扮作他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