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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如果这都算委屈,那上一世经过的那些又算什么? 章老太太欣慰的笑笑,心想,这姜二姑娘或许毫无可取之处,但起码还挺识趣的。 第30章 、心虚 大家看文愉快。 ……………………………… 姜老太太白了章哲一眼,不痛不痒的骂道:“这回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叫你老子捶你。”见章哲做老实状,这才又对章贤道:“三郎,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晚间给你们兄弟接风洗尘。” 章贤心里是生着闷气的,他当然清楚老太太非逼他回来的目的,被许多妇人毫不掩饰的目光上下内外的打量,和马市上那些贪婪的买马客一样挑拣,章贤早就不耐烦了。 他根本不愿意回来,自打姚氏过世,他就没想着娶妻。逼的急了,他也不过是一句“随便”就打发了。 可老太太却一门心思的要他回来相看,还不惜打出重阳节赏花的名头。这还不算,老太太在信里说的清楚,要是他不回来,那胡氏也就别待在边关了。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章贤和胡氏十几年的情份了,不是轻易能割舍的。 胡氏貌美研丽,才学广博,性情温柔,识趣得体,将章贤院子里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该娇柔的时候娇柔,又不是一味的柔弱,在边关风餐露宿,含辛茹苦,却从不抱怨,甚至是章贤有力的臂膀,因此很得章贤的心思。 在章贤心里,那是的知己,是情深意重的红颜,真论起来,他和胡氏的情份,要比原配姚氏的份量重得多。 他倒不是舍不得和胡氏分开,而是知道以祖母的性子,前脚把胡氏接回来,后脚就会让胡氏暴毙。 胡氏放下身段,苦苦相劝,章贤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燕城,可心里怨气一分都没少。是以老太太一发话,章贤痛痛快快的就走了。 章贤一走,姜辛明显松了一口气。 章哲却不干了:“祖母,孙子也累了,您可不能这么偏心,只放了大哥去歇息。就算您不心疼孙子,可好歹放孙子去梳洗梳洗,要不然当着各位叔伯婶娘的面,您不嫌我臭,那也太失礼了啊。” 章老太太对章哲就没那么小心翼翼了,她知道这个孙子其实最心软,哪怕做得稍微过分些,过后哄他几句,他也就不计较了,当下便嗔道:“你们兄弟俩都是我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rou,说什么偏心不偏心。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你三meimei说了,她们要赏花做诗,正愁没个最懂行的人赏鉴,你就去做个评判吧。” 章哲挑挑眉:“孙儿最是个不学无术的,这差事怕是做不好,要早知道,我该把钱表弟约来才是。” 章老太太点点头,笑眯眯的道:“现下也不晚,你们兄弟之间情谊深厚,也没那么多讲究,你去请就是。去,告诉三姑娘一声,叫她们把赛诗会挪到下午吧。” 后一句却是和一旁的丫鬟们说的。 章哲道:“那行,我先回去简单梳洗一番。” 章老太太却又叫住她:“且慢。” 章哲挑眉问:“祖母还有何吩咐?”连这都不许了? 章老太太笑道:“姜二姑娘在这里可是待了不短的时间了,小姑娘家家,陪着我们看劲未免嫌闷,你恰好顺路,就把姜二姑娘送到西园吧。” 章哲还没怎么样,姜辛先挑了下眉,她抬眼望着章老太太,视线掠过雍容华贵的章老太太,心道:我没说我要去西园啊。 虽说燕城民风开放,没那么多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可这让男女独处,共逛花园,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姜辛心下满是郁气。 她多少能猜出章老太太的心思。 替章贤娶妻,因着是继室,终究不能过于挑拣。可替章哲娶妻,就不能胡乱凑数。章哲虽没有功名,可不论是章家家世,还是章哲自己,那都是人中龙凤。 他自己心气也高,否则不会这么大了还不肯成亲。自己这样的,很显然入不了章哲的眼。如果自己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在章哲跟前也是自取其辱。 所以章老太太这么大方的发话,让章哲送她去花园。 章哲原本想推辞了的。 他早注意到了老太太的志得意满,对她的心思自是了如指掌,只是还没盘算好是如了祖母的意呢,还是当场就发作,眼角眉稍的余光先瞥到了姜辛的郁色。 章哲一下子就乐了。能让他不舒服的人,早晚他也会让那人不舒服,可因着他不舒服,旁人也不舒服,章哲觉得身轻气爽。 没办法,人都自私,死道友好过死贫道这样的想法,只怕人人都会有。越是姜辛不愿意的事,他越想要瞧个热闹。 章哲痛快的道:“好说。”说罢望向姜辛:“姜二姑娘,请吧。” 事已如此,姜辛只好起身朝着章哲福了一福,又向章老太太辞行。 姜大太太对此倒是毫无想法,关键是章哲可不是谁想有想法就能实现的。城中一直有流言传出,说是章家已经和邵家约定了亲事,虽说没摆到大面上,可两家都没否认过,显然确有其事。 但章哲却一直拖着没成亲。 如果章哲连邵家女孩儿都看不上,这城中就再没有堪和他匹配的姑娘了。 姜辛什么状况,姜大太太最清楚,她也不怕这一路姜辛会出什么妖蛾子引得章哲的注意。 因此姜辛辞行时,姜大太太温声嘱咐:“你身子不好,在西园逛时要千万仔细……”嘱咐完了,又对章哲谢了再谢。 才出了拱门,身后那唱腔鼓点还在耳边,章哲已经挡住了姜辛的去路。 姜辛不愿意和他接触,立即退后两步,拉开了距离。 她不抬头,章哲只能主动说话:“姜二姑娘以前来过蔽府?” “什么?”姜辛心中一惊,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因着本就心虚,她第一意识就是“糟了”。莫不是他察觉了什么蛛丝蚂迹,知道她是死而复生的不详之人? 冷丁对上一双含着浅笑的眸子,姜辛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章哲不是什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术士仙人,自己和他初见,不过是短暂的一刻,他怎么会瞧得出她的内里到底有过什么变化? 这又不是什么怪志传奇没个照妖镜,哪敢说她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