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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中透出几分鬼魅。 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秒。 她踮起脚,双手撑在阳台上,翻身爬上阳台,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墨绿色的树冠里,藏着一个人模糊的影子。宋元没有多想,踩着阳台直接跳了过去! 细小的树枝刮过脸颊,幸而宋元提前用胳膊护住了脸;她没有摔下去,也没有撞树上,而是被人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宋元揪着陆明清的衣领子,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保安室,换班的保安刚好走出来。 “刚刚好。”她扶着陆明清的手,在树干上站稳。陆明清看了眼她□□的脚丫子;有暗色的粗糙树皮对比,越发显得少女皮肤白皙娇嫩,他说:“你不穿鞋就这样出来?” 宋元耸耸肩,无奈的说:“走廊里的瓷砖被特殊处理过,穿着鞋走过去动静会很大。”如若不然,她也不想赤着脚出来,外面蚊子还是挺多的。陆明清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弯腰单手把宋元抱起来,轻声说:“等会我顺着树干爬上四楼阳台,先把你扔进去,我再自己翻进去。四楼没有监控吧?” 宋元摇头:“没有,走吧。” 他们不再说话,陆明清抱着宋元,熟练的攀上树顶——树顶手腕粗的树枝有点承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陆明清攀着树干,枝叶摩擦过脸颊,他瞄准一米开外的四楼阳台,使巧劲把宋元扔了上去! 宋元人轻,被扔进去并不费劲;她在地上打了个滚,几乎没摔到什么地方。等她站起身来时,陆明清也恰好从树冠顶上跳了过来! 他落地很稳,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宋元对着他做了口型:不要出声,宋念琛的房间在隔壁。 陆明清点头,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摸黑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大门紧锁,宋元摘下自己的发卡递给陆明清。陆明清原本打算摸出自己兜里的铁丝,看见宋元主动摘了自己的发卡,于是迅速的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接过发卡。 似乎是因为宋元戴久了的缘故,他总觉得这发卡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书房的锁有点复杂,陆明清捣鼓了十来分钟,终于将它打开。他顺手把发卡放回自己兜里,对宋元偏了偏头,无声的说:走,进去看看。 宋元瞥了他一眼,没动,对他摊开一只手。陆明清挑眉,对着黑漆漆的书房里面抬了抬下巴:进去啊。 宋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的发卡! 陆明清做口型:先搜,等会出去给你。 宋元没办法,又不想浪费时间,只好先走了进去。 书房的空间不是很大,两人进去之后,陆明清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锁好。 宋元的夜视力很好,她扫视了一圈书房内部:书房的两扇窗户都是关紧的,厚重的深色窗帘也被拉上,彻底阻绝了外面的窥视,房内四周也没有任何的监控器。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那架巨大的书架上。宋元绕过桌子,走到宋念琛惯常坐的位置上坐下。这个位置她平时从来不坐,这算是头一次。 陆明清催促她:快点,不是要找东西吗? 宋元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侧目看着前方;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宋念琛的桌子上有一面很小很小的镜子,被堆高的文件夹遮盖住了。 她摸了摸镜子,上面倒映出自己模糊的面容,里面隐隐约约还叠着另外一张女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的第三天! 快要放寒假啦!满脑子都想着回家回家!呜呜呜想回家,想吸猫!QWQ ☆、第三十六章 宋元伸手摸了摸镜子的边缘——边缘没有封死,是可活动的。她把镜片扣下来,看见后面粘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留着利落的短发,正视着镜头,露出温婉的笑容。 她的脸对宋元而言并不陌生:是魏玲。 宋元摸了摸照片;照片很旧,微微泛黄,边缘有卷起的毛边,明显经常被人取出来查看。这是宋念琛的书房,是谁经常取出照片,不言而喻。 陆明清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微微皱眉,拍了拍宋元的肩膀问:这是谁? 宋元把镜片装回去,压好照片,无声的说:魏玲。 陆明清愣了愣——刚刚在黑暗中他并没有看清楚照片女人的脸,原来那就是魏玲吗?但是……魏玲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宋叔叔房间里? 他想起外面那些关于宋家的闲言碎语,里面极少提到魏玲。即使是偶尔说起她,人们也大多用一种遗憾的语气说一句:这个可怜的女人,遇人不淑,嫁给了宋念琛这个渣男。 但如果宋念琛真的是个渣男,对魏玲半点感情都没有,又为什么对宋元百般纵容宠爱,还把魏玲的照片藏在书房里? 宋元用胳膊肘撞了撞陆明清的腰,对他做口型:别发呆了,手脚快点,我们把这个书架拆了。 说着,她动手把面前最近的几本书拿下来,露出后面涂了暗红色木漆的底子。陆明清不再多想,连忙上前帮她把那些厚实的“大部头”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 两个人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书架上的书全部搬光,露出一整面刷了木漆的墙壁。 木漆似乎是新刷的,透出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之前被书本压着,不太明显,现在把书全部搬开,那股子刺鼻的味道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个什么木漆?味道怪怪的……”陆明清压着声音嘟哝了一句,宋元赶紧踹了他一脚;他自觉不应该说话,连忙闭嘴。 宋元凑近摸了摸墙壁,还有点湿润的气息。她又凑过去闻了闻,从刺鼻的木漆味道里,嗅出几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宋元摘了自己的耳环,从墙壁上凿下一小块木漆搓开——暗沉沉的红色当即晕染了整个指尖。 她拉过陆明清的手,在他手心写到:木漆里面混合了血。 陆明清一怔:血?宋叔叔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血?还要混在木漆里? 宋元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现在肯定是十万个为什么。她擦干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继续在陆明清手心写:把墙壁上木漆全刮掉,不就知道为什么了吗? 写完,她自顾自的站起来撕开文件夹外壳,小心翼翼的开始刮墙上的木漆。陆明清连忙起来帮忙——两个人动作很轻,但是速度却非常的快。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半,他们把整面墙的厚重木漆都刮干净了,露出后面深棕色的一层木板。陆明清附耳上去听了听,对宋元做口型说:里面是空的。 宋元点头,并不觉得意外。她摸了摸粗糙的木板面,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倾听:里面传来风呼啦呼啦的声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