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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她的笑透着一股子清浅的味道,谢桓怔了怔,不自觉弯起唇角。 方立新问:“怎么没看到季宴,不是说要跳开场舞吗。” 余昊也道:“是啊,宴子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舞步,都快魔怔了,眼看快到时间了,他猫哪去了。” 谈馨道:“应该在楼上,一会就下来。” 也不知道酒醒了没。 谢桓听她熟稔的口吻,不自觉蹙了一下眉,问:“开场舞有什么讲究吗。” “华尔兹。” 谢桓正欲开口,从楼上走下一行人,以季老太太为首,季宴搀着她,一步一步下了楼。 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劲很足。 她道:“今天诸位百忙之中,抽空来我的寿宴,老太太我很是感激。本来么,生日年年都有,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日子,不过,大家平时都忙,能给诸位亲友提供一个相聚的机会,也是功德一件。” 众人皆是笑着鼓起掌。 季老太太道:“我孙子季宴,今天也成年了,这孩子一贯没什么正形,做事也冲动,以后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叔伯包容一二。” 她又说了几句,调动起气氛,宴会正式开始。 谈馨看向缓步走来的男人。他眼里含着笑,只是那笑里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有些勉强。 孔佳佳接过她手里的果汁,道:“开场舞,加油。” 谈馨朝她点了下头。 季宴停在她面前,先看了眼方立新,再然后,视线定在谢桓身上。 “谢叔叔,还真是清闲。” 谢桓没接口。 季宴也没有继续纠缠不清。 他朝谈馨伸出手,道:“谈小姐,请问我有荣幸邀你共舞一曲么。” 谈馨颔首,将手放在他宽大的手掌中。 季宴握住她纤细的,柔软的手指,心中安定了许多。 他牵着她的手,缓步走向大厅中央。光线暗下来,灯光调成了浪漫的色调,照射在年轻的男女身上。 他眼中的深情,不可错辨,只是她视而不见。 而她眼里的冷淡,他已经可以读懂了。 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此刻,被他揽着腰共舞的女孩,是恨着他的吧。 只是,那样荒谬的事情,可能发生吗。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问:“我喝醉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谈馨别开眼眸,淡道:“不记得了。” 季宴道:“他告诉我,我们结过婚,也离过婚。他还说,我们过得不幸福。” 他望入女孩清澈的瞳,试图从中找出否定的答案。 可谈馨只是轻笑了一下,那笑里竟透着一丝凉薄的味道,只是她掩饰得很好。 至少在旁观者看来,这是一个极美的笑容。 谈馨问:“然后呢。” 季宴握紧她的手,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他有幸能娶她,他一定会对她非常好,非常好,比他父亲对他母亲还要好。 他们怎么会不幸福呢。 第28章 眼前的少年, 拥有一双倔强而固执的黑眸。 谈馨失笑, 年轻真好啊。无所畏惧, 好像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喜欢到永远。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真是动人的诗词。 等到年纪稍大一点, 尝够了苦头,才会明白,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尤其是感情。 随着圆舞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后退一步, 笑道:“一切都结束了,季宴。” 言罢,她再无留恋, 转身走出了舞池。 季宴胸口一窒, 巴巴地跟在她身后,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奶狗。 大厅里,音乐已经换成了交际舞的伴奏,客人们各自作伴,和着节奏缓慢地摆动。 谈馨转过身, 眼里是不容置喙的拒绝。 少年攥紧掌心,垂眸看着她, 小声道:“虽然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但至少,有一点我很确信。” 他上前一步,握住女孩的手腕,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道:“这里,除了谈馨,装不下任何人。” 少年的心跳强而有力,一声盖过一声,和他的话语一样,让人不自觉想去相信。 谈馨曾经有一部很喜欢的电影,两位女主角先后进了男主角的心里,询问那颗像椰子的心,他爱的到底是谁。 可是,这两个女孩子,分别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男主角的心不会撒谎,却会变。此时所爱,彼时未必。 谈馨收回自己的手,低声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爱是怎么一回事。” 但教会他的人,不会是她。 季宴停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手心,皱起眉。 这种时时刻刻想念一个人,想一直守护她的感情,如果不是爱,又是什么? 他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余昊从身后捶了他一下,问:“发什么呆,女朋友都跟人跑了,你还在这愣着呐。” 季宴抬眸看他,道:“谈馨不是我的女朋友。” 余昊一愣,竟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受伤。 他摸了下鼻子,道:“没道理啊,小馨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吗。” 季宴冷睨他一眼。她不喜欢他,她恨死他了。 余昊又嘴欠道:“不过说真的,就算小馨变心也能理解,她刚才一路走过去,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邀请她跳舞,那些人里面,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你强,你除了脸,也没别的优点了。” 季宴懒得跟他废话,揉了揉眉心,倚靠在墙壁上。 “走走走,让我安静一会。” 余昊偏不,幸灾乐祸道:“让你以前不抓紧,现在人不要你了,你丫活该。” 说完,趁季宴没发飙,先溜走了。 季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 熟悉的,但又不完全熟悉的字迹。是那个人写给他的。 他之所以将其称之为“那个人”,是因为,他打从心底拒绝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和他一样,字里行间,都在诉说——你与我不同。 行文很仓促,看得出来,“他”当时很急躁,大概是担心没有写完,就清醒过来。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正确的。 纸条上说,谈馨拥有十年后的记忆,而那时,他们已经离婚四年。 并且,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 那个人说,十年后,谈馨会死于一场人为的车祸,如果他保护不了她,那么“他”会夺取这具身体的使用权。 后面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没有来得及,酒精的时效已经过去。 季宴将那张纸条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这是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