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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夏明启痛醒来,大怒,狠狠地将她掀倒在地,骑坐在她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她的眼睛慢慢凸出,脸全是红紫,正当她以为就此死去时,身上的重量突然变轻,她大声是咳嗽着,拼命地喘气,牢中出现一个高壮的身影,正将夏明启从她身上拉下来,一把丢在角落。 萧长桓无意之中,才得知父亲居然也来到京都,一直都在理亲王的密室中呆着,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 “桓儿,你莫要再一错再错,为父年岁已高,你与我一同回南疆吧!” “爹,王爷曾经问过,咱们先祖的那些财物呢?” 萧远志看着儿子,叹口气,“我们是殷氏楚王之后,这事不假,可当年先祖能逃出一条命来都不错,哪里能带得出那么多的财物。” “那就是,那殷氏皇宫的金库中的东西去了哪里?” “怕是皇太女一脉带走了,桓儿,事到如今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明白什么?” “夏明启根本就不可能成事,一切都在摄政王的掌握之中,你与为父走吧,咱们以后踏实地过日子。” 夏明启以为父亲是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听见父亲这话的不对,“爹,你怎么如此说话?” 萧远志看着还不明白的儿子,摇摇头,“为父明里是夏明启请来的不错,可实则是摄政王默许的,桓儿,你还没看出来吗?你等着吧,夏明启明天必败!” “父亲?” 萧远志不再说话,果然第二天,他被父亲关在密室中,不到中午便听到夏明启关进监牢,他惶恐中,迎来了满脸杀气的霍老三。 因着父亲的苦苦求情,他命是保住了,可却被废去一身的武功,父亲接到meimei一家,便要同去南疆。 可他放不下姜蕴雪,那是他一辈子痴恋的女子,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带走,终是夜探地牢,姜蕴雪如遇救星般,拼命地抱紧他,两人相扶着走出牢门,夏明启胸口鲜水涌出来,想要追上来。 “萧公子,带本王一起走,以后本王封你当亲王。” “哈哈,王爷,你的梦该醒了!” 萧长桓一脚踢开他,带着姜蕴雪出了监牢,牢里暗处,两个牢头眼神打着机锋,一个说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另一个说,上面就是这样吩咐的,咱们照办就是! 夏明启瘫倒在地上,他知道夏天宸不会杀他,先祖有令夏氏子孙不得自相残杀,等待他的将是关到皇陵外的罪人塔,幽禁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万雁回当年算是误伤,萧家因她抄家,所以她一家人会被放过. 但是姜蕴雪不可能,她的下场必定是生不如死,后面会交待! 第77章 瓜熟蒂落 理亲王谋逆, 幽禁罪人塔, 非大赦不得出,府中的姬妾们全部充入教坊,白色的封条贴在王府的大门上。 往日里高高挂在前檐的金边黑字的门匾被撤下, 只余空空的门牌,一行女眷们从后面被拉走,理亲王府彻底从京中消失。 朝中的大臣们个个正襟站直, 环顾左右, 看着几个空出来的位置, 原本应该出现在朝堂上的人没有出现。 敬德侯府, 袁将军府,还有一些五品六品的官员,其中还有早已被陛下所弃的锦乡伯府,全都在此次谋乱中被拉下水, 甚至还有一个校尉, 他品阶虽低, 可却是摄政王府的家将, 念在曾是王府的家奴, 只判了流放。 姜家第一时间就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事先根本没有一丝的预兆, 就已被抄家, 姜世子刚开始还气得骂人,他才从小妾的房里出来,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可见儿子被当场诛杀, 血溅了一地,他差点吓傻,虽不知情,可姜家人死罪能免,活罪却是不能逃,全族被发配边疆服苦役。 因先太后姓姜,连陛下自己身上都流有姜家的血,否则姜家怕是难有活口,因着这事,陛下今日大告天下,他要茹斋一年,以向夏家的列祖列宗请罪! 群臣跪了一地,苦苦相劝,陛下正是少年抽条长身体的时候,哪能茹斋一年,甚至有大臣都跪地不起,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最后还是摄政王发了话,改为三月,此事才算是罢了! 大树倒,猢狲散,姜家一出事,姜公子一死,沈清瑚就自请和离,小安氏哪里肯依,死活要拉着她一起为儿子守节,无论沈相如何好言,她都一口咬死,儿子已经死了,反正她姜家是完了,死也要拉着别人陪葬。 小安氏大声地叫嚷着,“沈氏,你个丧门星,我儿才一死,你就想和离改嫁,简直是不守妇道,你生是我姜家的人,死是我姜家的魂,休养抛弃我儿,让我儿死后还要蒙羞!” 沈清瑚气得不管不顾,“你儿本就是姜家的罪人,他还有何可蒙羞的,死后见了姜家的先灵们,看他还有脸自称是姜家的子孙!这样的人,凭什么让我替他守孝!” “你个贱妇!”小安氏叫骂着就想上前去打她,可如今自己不过是阶下囚,牢卒们都是看人下菜的,沈家还未倒,姜家却是落败,哪会看着沈氏挨打。 小安氏被拖开,四肢还是乱舞着,在外面看着的沈相脸色十分的难看,虽然他对女儿向来不太重视,可被人当面打脸那可是不行。 等姜家人上路时,沈相对押解的官差一使眼色,一出京都的地界,本来还一路对沈清瑚骂骂咧咧的小安氏就生病暴亡,姜世子自抄后早就吓破了胆,被沈相再一劝,便许了沈清瑚大归。 在京郊别院中的鲁国公听到姜家的消息,看着外面的禁卫军,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笔,将一个匣子取出,又从暗格出拿出另一个匣子,交到世仆的手中,然后整整衣衫,从容地随禁卫军而去。 世仆打开匣子,一个里面装着他们这些人的身契,另一个则是银票,他哭着跪倒在地! 鲁国公一进牢里便病倒,等押解上路时,已病得不知人事,一行人路过一间庄子时,他终是撑不过去,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四周都是山林田庄,他的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远处的山林,仿佛回到多年前,重峦叠翠的高山中,那个仙子般的姑娘从林中朝她走来,青翠的树木衬得她的脸更是如三月的粉桃,她微启着朱唇,语音如黄莺般动听,朝他伸出手,“公子,可否载小女一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