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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尤溪身边。 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怎么判断的,为什么吴根生说一句不是他,你就相信了。”尤溪转过来盯着他,“明明他的行踪什么都符合。” “我当时把他绑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飞镖,我对他说,要是说一句假话,我手里的飞镖就会把他的胸膛当成靶子。” “你也太可怕了吧。”尤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起今天早上开门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的那一身,还有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那个时候,经历了那么残忍和肃杀的夜晚的他,看到自己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在想什么才能让他那双眼睛一点波澜也没有? “溪溪,我不想对你有什么保留,可能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可怕,可是我有接近十年的生活都比这个更加令人恐惧,我对伤害的承受能力比你强的多,对于这种事,我其实有一点感知缺陷,也就是说,我是漠然的,并且一直都有清醒的目的,昨晚我的目的很清楚,让他说真话,以及不要伤他。” “嗯,我知道。”尤溪自己把手贴上他的胸膛。 每次他要说什么体己话的时候,都会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膛,让她贴在自己的心口,感受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所以,当他不这样做的时候,尤溪反而已经习惯把手贴上去了。 “不,你不明白,”他覆在她的手背上,一脸深情,“我真正怕的是,你受到无法承受的伤害的时候,我却因为缺乏这种感知,而不能切身地体会到你的恐惧和害怕。” 尤溪轻轻地把头靠到他的肩头,声音坦然:“那有什么关系,我不要受伤就好了。” “任泽,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吧?” 任泽偏头,在她细软的发丝上重重地印下一个吻:“这条命都是你的。”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承诺,才能显示出她在他心里的份量。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又说偏题了,这样抱着好一会儿,尤溪才又回到那个问题:“你肯定不会凭这么简单的点,就相信他吧。” “这么了解我啊。”他勾着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的确还有。” “什么?” “动机。”他说,“溪溪,你想一下,从昨天以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如果是吴根生杀掉了包子,他的动机会是什么?” 尤溪从他怀里起来,靠在沙发垫上,盯着白得发晕的天花板。 “威胁陈敏之,对吗?” 任泽点点头:“对。准确来说,他是要威胁陈敏之,并且伤害她心疼的东西。” “所以?”尤溪望着他。 “你不妨自己试着想想看。” “你快说嘛。”尤溪都要暴躁了。 “这里还有两种情况,假设他不知道怎么得到了咱家门的密码。第一,就是他只是想在你家破坏一点什么,证明他来过了。第二,他的目的是伤害你,但你刚好不在。” 听到他第二句话,尤溪的脖子莫名有一股凉意袭来,但她很快镇定了:“这两种情况都可能导致包子被杀,如果是第二种,开门发现我不在,又可以转化为第一种。这样动机和结果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这两种情况的确能够导致包子的死,但这两种情况都不会把包子拖到天台。” 尤溪突然不说话了,四周突然陷入死寂。 她能够感觉到,脑袋里面隐隐约约有个什么想法正呼之欲出,这种感觉让她的背脊一阵一阵地发凉。 “老婆,”任泽突然出声,手指触上她耳朵后面暴露的肌肤,“你起鸡皮疙瘩了。” 尤溪扒拉下他的手:“因为动机是威胁陈敏之,或者伤害我,如果是吴根生杀了包子,他就一定会把包子留在房间里面吗?如果他只是掩人耳目,或者只是多此一举,把它扔到了天台上呢?同样也会造成大家的恐慌啊。” “我们就按照你的逻辑理下去。”任泽说,“且不和你分析26楼到天台的两种不同的拖拽痕迹,依然从动机来说,如果是吴根生,他在警方那里是有案底的,包子死了,我们势必要报警,对不对?” “嗯,对。” “他还是提前被保出来的,这种东西只要有心人一查,能够立马再把他送回监狱里,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所以他就算把包子拖到天台,也不可能把它身上关于自己的痕迹抹掉,比如牙齿、爪子这些会留下他DNA的东西。” “因为那个时候,视频文件还在他的手里。只要包子身上有证据,清楚地指向是他做的,那么陈敏之会因为视频文件的限制不得不出手把这件事给摁下去,而华礼同样也会因为之前保了他,怕受到牵连,也会出手。” “只是他并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也并不知道我能够直接威胁到他的命罢了。” 任泽一口气说完,盯着她:“其中的逻辑冲突,让我排除了吴根生。” 听完任泽的分析之后,尤溪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消化,自己一个人摸着下巴皱着眉头一点一点思考,直到在心里再也找不出来可以反驳任泽刚刚的观点的细节,才舒展开眉头来,轻轻地伸了一下腰。 “我这下也不怀疑他了。”尤溪对他说,“你从一开始就分析出来了吗?” “最开始我也先入为主了,因为陈敏之带来的办公室的录像带,还有监控……”任泽摇摇头,“就在我开车去吴根生家的路上,我仔细一想,才觉得很多地方说不通。但我既然已经去了,还是帮着把视频文件拿回来了。” “那你能分析得出来……他杀我们包子的时候,是什么想法吗?” “我只知道,他不想被发现。而且客厅里包子的血迹很乱,身上的伤口也没有规律,就感觉像一个疯子在乱砍一样。”任泽顿了顿,“说明这个人应该不太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平常你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因为他能很快冷静下来,而且迅速做出把包子扔上天台,并清理痕迹的决策。所以,他的情绪必然是两种极端。” 尤溪怔住了,木然地端起面前凉透了的水,喝了一口,慢慢地转头望向他,脸色苍白如纸:“这么说,我们遇到的,还是一个思维缜密的变态?” “嗯。” “别逗了,任泽,电影都不带这么演的。” 尤溪的手很冰凉,放在他温热干燥的手掌上的时候,任泽几乎是立刻就回握住了她。 “你看,我现在就感知不到你的恐惧。”他的语气里,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