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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当众剖白心意的时候更是羞窘,当下一跺脚,“回去说!” 那一份娇羞是久违了的。 比起这两年每回的冷脸与推拒,这样的温百草简直令高诚心花怒放。他已经三十七岁了,而温百草也已是二十七岁,本该是儿女绕膝的年纪,若不是当年他的懦弱退却……高诚猛然站起身来,高高的个头瞬间将温百草压住。 “回去说?”他低头,guntang的酒气扑面而来。 温百草简直无可奈何,“回去说!” “好,信王殿下,王妃,我们告辞。”他说的是“我们”,粗粗同韩玠行了个礼,也不等温百草跟人家道别,便猛然将她搂紧了怀里,仿佛山贼抢亲似的,抱着温百草就跑了。而温百草能够回应的就只有一声惊呼——她怎么都没想到,在这座王府里,从前规规矩矩只会沉默着偷偷看她的高诚,居然会有这样的举止。 猝不及防! 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谢璇坐在那里,目瞪口呆。 她从没发现高诚竟然还有这样狂放热情的时候,这简直跟传说中冷厉无情的黑脸阎王不是一个人!刚才那样的剖白虽然太突然,她却分明能看到温百草以前从未展现过的脸红心跳,听到她羞窘之下微微哽咽的声音。 旁边韩玠屈指轻轻扣着酒坛,“不枉我拿了珍藏的酒待客。” 谢璇转身便拧他的腰,“好端端的拿这么烈的酒招待高大人,存心看戏是不是!温jiejie这下要恨死我了,以为是我跟你沆瀣一气,伙同高大人把她坑过来。高大人喝了那么多酒,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还能出什么事。无非是——”韩玠挑起唇角,将谢璇勾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抢个媳妇儿,洞房花烛。” 他今日陪着高诚也喝了不少,大半坛子的烈酒入腹,呼吸也是灼热的。 谢璇被他紧紧扣在怀里,胸膛相贴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狂乱而有力的心跳。他的亲吻用力而急迫,不知道是不是被高诚的大胆给刺激了,将谢璇拘在怀里站起身,打横抱起后便朝附近的一处抱厦而去。 那是他和谢璇夜晚观景的地方,布置齐全,也不会冷。 冬日的风呼呼的刮过耳边,谢璇被韩玠浓烈的酒气熏着,也觉得头晕目眩。到得抱厦之外,韩玠飞身上了二层,将暖阁的门踢开,进去后连房门也不关,仗着没人敢过来,欺身近前就将谢璇压在了门板上。 两人还穿着在外头的厚衣裳,屋子里却笼着暖热的火盆,谢璇脸上迅速的发起烧来,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韩玠的两只手臂像是铁铸的,将她牢牢困在门板上,侵略般的吻堵住她所有的话语,guntang的手掌熟稔的摸向腰间,解开一个个盘扣。外衣被剥去,他手掌的温度便清晰的穿到了皮肤,谢璇忽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就有点害怕。 “璇璇。”韩玠放开她的唇,脸颊稍稍退后,低头盯着她。 如同将猎物按在爪下,却克制着一直没有动口,至此时终于忍无可忍的野兽。 他的眼睛里是浓烈的欲望与炙热,紧密贴着的身体也提醒着谢璇,此时他的欲念有多么强烈。成婚后每晚相拥入睡,每个清晨醒来,都会有这样的感觉,然而这次却格外强烈——他被酒意炙烤着,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像是有火在烧。 这是他的娇妻,心心念念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妻子。 他今日的美酒撮合了高诚,那么他呢? “我们补上洞房花烛吧。”韩玠凑到她耳边,“我会轻一点。” 像是一剂诱惑,谢璇被包裹在他的气息里,被紧紧抵在门板上的时候,也有些难以克制。他的亲吻像是燎原的烈火,勾起所有的回忆与感官。 韩玠的吻又压了过来,继而潮湿溽热的挪向耳垂。手掌游弋到她的腰间,放肆的探入。 谢璇喉中溢出破碎,双臂藤蔓般绕上了韩玠的脖颈,寻索他的双唇。 衣衫似乎剥落了,然而屋内火盆太旺,还是炙烤得全身发烫。 当最后一丝障碍落地,已然悬空的谢璇紧紧贴在韩玠怀里,忍痛咬住他的肩膀。 ☆、第118章 118 谢璇是被韩玠抱着回到明光院的。 折腾了整个后晌,韩玠的酒意尚未散尽,她却已经醉成了软泥。回屋后一沾卧榻,她便缩着身子往内一滚,抱着枕头就想歇息。 韩玠坐在榻边,扳过她的肩头,低声的笑:“不打算擦洗一下么?” “让芳洲带人进来。”谢璇瞧着韩玠那餍足的笑容,想着他刚才的恶行,抓过他的手腕便有气无力的咬了一口,“现在不想见你,你去书房吧。” “这么快就嫌弃了?”韩玠凑过去,指头擦过她脸上的肌肤,低声道:“下回我轻点,行么?” “没有下回了。”谢璇控诉一样,“起码两个月之后!” 韩玠无声的微笑,“那我带你去擦洗。” “玉玠哥哥!”谢璇扭动着逃离他的怀抱,“我是说真的,你先去书房吧。我这会儿很累,又有点头晕,让芳洲帮着擦一擦,回来先睡一觉。”——韩玠今儿开的那两坛酒劲道极厉害,谢璇原本就量浅,被他亲吻着的酒气一熏,水rujiao融之间,竟然也有了醉意。 韩玠也未料到拗不过她,被赶出了屋子。 他往书房里转了一圈,换了身衣裳简单擦洗,再往院子里站了会儿,酒意便彻底散尽。心里惦记着明光院里的小娇妻,韩玠决定偷偷溜回去瞧瞧。 彼时谢璇已经睡着了,脸蛋上酡红未散,呼吸清浅。 芳洲在伺候谢璇洗澡的时候又看到了遍布全身的吻痕,且这一日的谢璇格外慵懒,她大抵明白了事由,见到韩玠进来的时候,便忙起身道:“殿下,王妃才睡下,酒还没醒。” “知道,出去吧。”韩玠一抬手,芳洲只能带着丫鬟们行礼退出。 屋子里点着微甜的熏香,韩玠侧身坐在榻边,看着谢璇的睡颜。像是哪儿难受似的,她即便是在睡梦里,有时也会皱一皱眉头。先前在抱厦里的凌乱颠倒在此时依旧清晰的浮现,她一声声的告饶尚在耳边,那时候他听着她的声音,脑子里都是疯狂的叫嚣,此时再清醒的回忆,竟自有些后悔—— 她毕竟还小,而他今日是醉着酒的,纵然两人最终都是尽兴愉悦,那样的疯狂颠倒,对于她的身体毕竟不好。 悄悄的脱了鞋侧躺在榻上,韩玠随手取了本书卷,陪在她身边看书。 谢璇像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即便是在睡梦里,也习惯性的往他怀里挪过来。“疼……玉玠哥哥……”她低低呓语,忘记这份疼痛是韩玠作的恶,只管抱住了他闲着的一只手,仿佛是寻到了最可依赖信任的东西,勾了勾唇角,睡得更香。 韩玠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