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而现在嘛…… 她感觉,他好像快要被逼疯了呢。 是对她消褪了热情吗?非但不是如此,他反倒对她变得更加偏执了。 偏执到仅仅看着他,她都感觉到面对面那颗并不太灼热的心脏在砰砰乱跳,他的眼神充满了攻击性和强烈的占有欲,只是被掩盖在温柔的表皮下,一时间让人发现不了罢了。 柏白叹了口气。 【我要求开始前情回顾】 【亲不是说过前情回顾是无用的东西嘛?】 【再说我就将你数据化哦】 【威胁人的时候就不要加“哦”字了——恶劣的家伙】 了不起的奇迹吗? 嘛,也就仅仅这样了吧—— 就好像现在,她明明还记得他们发生过的一举一动,但是已经懒得花费时间来重新攻略他一遍了,别说是前情回顾,就算是直接跳剧情点这种事,也不是不能勉强。 是不能吗? 不,只是没有利用价值罢了。 不会使她得到任何报酬,仅仅是处于“来要收拾烂摊子”程度的沢田纲吉已经不值得她花费心思去一步一步和他恋爱、投入其中了。要让她像最初那样不眠不休,花费长达半个月时间去琢磨他的喜好,甚至于放任自己沉浸其中,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开什么玩笑,在柏白的人生信条里——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东西,那就不需要花费任何心思。 回忆这种东西,除了骗骗还是初恋的小女生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真.拔/rou/无情女主……超棒的,好早就想写,就是这种角色才能让我欢快的一路票完男神。 下一章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大纲君的痴汉力。 拜托不要霸王我啊,支撑着我写下去的就是你们的评论的说。多和我聊聊天嘛。 ☆、沢田纲吉【完】 如果死亡仅仅是换具身体的话,未免也太可悲了 ## 恋爱到底是什么呢? 这是通关过无数galgame的柏白都没法回答的问题,如果说她不懂爱,那未免有些可笑,但——她也的确没有爱过。 夜色逐渐降临,稍远处的屋顶被暮色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而倒映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的,则是“白石若叶”苍白的脸色。她手臂上搭着刚刚褪下的大衣,无力的双腿让她险些一个趔趄,扶着一旁的楼梯扶手才能勉强自己站立起来。 恐惧像是潮水一般席卷了过来,使她几乎不能动弹。 等略微清醒了些,她才松开了死死攥住扶手的手指。 却不经意的瞥到栏杆扶手上的花纹,是她最爱的鸢尾花—— 美丽的花朵, 像是在诉说着诱人的情话。 随时等待着前来的旅人将她采摘下。 “——!” 顿时,“白石若叶”沁出了湿腻的冷汗,一股难以言喻的森冷感像是蛇一样的缠绕上了她的脚踝,仿佛跗骨之蛆一般牢牢覆着她。 当甜蜜的爱情被过于偏执的占有欲所染污的时候,曾经芳香的气息也变得难以忍受了起来。 她抬起了头,目光直直盯着天花板。 美貌的惊人的少女在冲她微笑着—— 那般可爱而动人的微笑,却足以令“白石若叶”毛骨悚然起来。 因为那是她自己。 ——她的男朋友将她的画像铺天盖地的集中在这所隐秘的地下室里! 虽然可以解释成是爱意,但是这种爱意也是在太过痴缠↓ 不仅给地下室上了锁,还特意将这里隐藏起来。 如果说是惊喜,那么也实在太过; 因为这里的每一幅画,并不是“白石若叶”与男友的点点滴滴,而是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在一块,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她死亡时的插画。 就好像……就好像她同时和这两个人恋爱一样…… 每一笔每一画,笔触都熟悉到窒息。 “白石若叶”不可置信地回忆起来男友的绘画的小习惯,然后能够流畅地弹奏钢琴的手指倏忽不受控制的痉挛着轻颤起来。 这里一共有256幅画作, 而他们相遇的时间也刚好是256天。 也就是说,和沢田纲吉相遇的每一天里,他都在幻想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当他温柔的对她说着情话的时候,当他给她递上生日礼物的时候,当他体贴的陪夜不能寐的她看完一整集美剧的时候—— 这个男人都在幻想着自己和别的男人时候的场景!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承担这样的谎言下去。 “白石若叶”后怕地喘息了起来。 她刚想起身,肩膀上就搭上了男人的手掌。 声线依然如往昔般温柔的男人,也同样一如往昔体贴地问她。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眼神透彻的看着她,仿佛将她心中所想一切都看了个通透。 袖口卷了两卷,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段来,轻轻搭上她额头的时候,止不住一个颤栗。 她抬眼一看,只见青年冲她一笑,唇微微的抿住,细软的棕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意大利式的西装里面还搭着纯白的马甲,越发显得身材挺拔、肩宽腰细。 似乎是因为刚刚参加宴会才回来的缘故,身上不由得沾染了些酒气,醉人的微醺。眸子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澄澈的暖色,像是暮色/降临的森林边缘氤氲出的色调。 他歉意地笑笑,“推辞不过他们,就喝了几杯,你要是受不了的话,我现在就去洗澡。” ——一样温柔的语调,一样慢条斯理的解释。 只不过此时的温柔, 无疑就变成了一种难堪的折磨。 沢田纲吉越是温柔,越是如她记忆中那般二十四孝好男友,白石若叶就越发难以忍受。她不禁感到了一种被欺骗、被背叛的痛苦,与此同时,心里有猛然生起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来。 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时,她就知道他心里关着一头即将破体而出、却被主人强自忍耐的野兽。——野兽在疯狂的嘶吼着、咆哮着,叫嚣着要将她生吞下肚。 恨不得活活撕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