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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德让,还有张仲谦、诸持恭、张彦瑾等人在和周勤、高士杰,还有黄右泽等人在博弈,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是大魏朝发展方向的主宰者,对于这些朝堂之上的斗争,他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会点破,更不会把自己身处于其中。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明里暗里的斗争,若战场上是军队之间的战斗,那么朝廷里就是没有硝烟的博弈。 他作为皇帝,只需要隔岸观火,把握住两方或者多方的平衡,然后在其中选出对自己,对大魏朝廷有利的便好,譬如说,此次选了张彦瑾作为中州工部侍郎,乃是因为张彦瑾能把中州重建的比其他人好。 此番见李廉站出来说话,他自然是要同意。 皇上微微颔首道:“但说无妨。” “请问瑞国公和高大人为何说张彦瑾不能堪当此任?”李廉当即发问。 高士杰眉头一挑,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他滥用手中职权,压榨百姓做一些无用之事,不能合理地重建中州,把重建中州当作儿戏!” 周勤随即道:“随心所欲行事,乱了中州人心,若是不及时止损,恐怕中州会生乱,难道丹阳村和信阳,还有南阳生乱不是发生在中州地界上的事情吗?” 此番既然李廉如此说,周勤虽心有疑惑,却依旧坚定自己的结论,毕竟话赶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擅自改变,会影响他的威望。再者,此事经过调查,他已经确信张彦瑾不可能挖出任何矿产来无疑。 “何以随心所欲?何以滥用职权?” 李廉连声发问后,高举手中笏板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无调查不能下此定论,而朝堂之上,张彦瑾只说了两句话,其余全是其他人通过臆想下了定论,微臣以为,还是要听听张彦瑾如何说。” 李廉的声音洪亮,说话清晰,无丝毫拖泥带水,直指问题所在,张彦瑾听着心中不由得好生佩服,不愧是一代谏议名臣,着实风采清绝。 张彦瑾细细一琢磨李廉的话,便对李廉和陈德让,还有他伯父张仲谦心生佩服!什么是老臣谋国,什么是运筹帷幄,这才是! 他先前以为今天在朝堂之上最多只能把黄右泽给收拾一顿,谁知道经过李廉这么一说,虽说不能对周勤和高士杰这些人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可从他们任用人方面却能实打实地折掉他们的一些羽翼! 李廉、陈德让,还有他伯父张仲谦和诸持恭这些人一开始一直不说话,恐怕也是为了再次麻痹高士杰和周勤这些人。 从周勤和高士杰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步入圈套,而李廉此时发问,便是收网,无论如何,依照他伯父张仲谦,还有李廉和陈德让这些人的能力,今天绝对不会让高士杰和周勤好过。 张彦瑾猜测,李廉刚刚说的“臆测”官员的罪名,再加上周勤出尔反尔,先前力荐他,现在又“臆测”他的能力,就足以说明周勤用人能力不行,李廉和陈德让,还有他伯父今天恐怕就要借着这个发难,断掉周勤和高士杰任用人这条路。 就算是不能彻底斩断,可在以后重大的人事调任上面,起码可以彻底打压住周勤不是? 毕竟好不容易逮住猎物一次,怎么着也得叼一口rou下来吧? 有这些人的在帮着他布局,他的表现也不能差了不是? “好,张彦瑾,你说说看,你有没有滥用职权?”皇上顺手就把问题扔给了张彦瑾。 张彦瑾举起手中的笏板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微臣并无滥用职权,组织老百姓挖平顶山是事实,没有挖到矿产也是事实,可让老百姓顶着烈日开凿岩石着实是无稽之谈。” “哦,这如何说?”皇上见张彦瑾终于不是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话了,也来了兴趣。 第97章 “中州夏季炎热, 正是因为此, 微臣并没有让前来平顶山挖矿的百姓们晌午上工, 我们统一采取的都是早起天微微有亮光便上工,晌午烈日当头则休息, 午后太阳渐落再上工, 不论是平顶山还是其他地方都是如此。”张彦瑾淡淡解释道。 黄右泽不满道:“那你如何解释明明挖不到矿石,你还要强迫老百姓们深入地下开凿岩石?中州百姓本就凄苦,你还为一己之私压榨百姓, 张彦瑾,你身为朝廷命官, 你良心何在?” 张彦瑾心里一阵火大,这黄右泽是一顶高帽子接着一顶高帽子往他头上砸啊,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他顶烦的就是这种总是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压人的人。 既然黄右泽喜欢这么对付他,那他就以牙还牙,让黄右泽今天好好尝尝高帽子压人是什么感觉! “谏议补阙凭什么说平顶山挖不到矿石?又凭什么说挖不出矿石?”张彦瑾如同连珠炮一半发问道:“只是看到眼前之事,就臆测我压榨老百姓,是不是想象力太过丰富了?又或者是认识太浅薄了?” 说罢, 他又看向周勤和高士杰道:“瑞国公和中书侍郎高大人, 我秉承皇上敕令, 组织百姓挖矿产,带动老百姓富裕起来,怎么在瑞国公和中书侍郎大人这里就成了随心所欲滥用职权了呢?张彦瑾不懂,还请两位大人指点迷津。” “张彦瑾, 挖了四十多米,用时两个多月什么都没有挖出来,你还嘴硬说你是挖矿产,你这是在愚弄皇上,愚弄百姓吗?”高士杰分外不爽。在他看来,今天已成定局,他真不知道张彦瑾此番何来的勇气在这里理直气壮的和他辩论? 周勤却没有发声,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张彦瑾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再次反问道:“世间之事千千万万,世间之地千奇百怪,各有特色,无一定论,高大人和瑞国公却墨守成规,有哪一条规定挖到四十多米挖不出来矿产,地下就没有矿产了呢?认知不够,却还喜欢臆测别人,两位大人该不会是老了糊涂了吧?” 他这话一出,满堂哗然,高士杰和周勤在朝廷之中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张彦瑾居然敢说两人是老糊涂了!还说这两人认知不够,简直是年少轻狂,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张彦瑾,你!”高士杰一生气,呼吸粗重,吹得胡子直接翘了起来。 周勤也是眼露寒光,还是有人第一次敢在朝堂上这么说他!更重要的是,张彦瑾还是一个小辈! 朝堂上朝臣们相互不赞成双方的言论是常事,周勤和高士杰对此并没有什么反感,可现在张彦瑾说他们老了糊涂了,这是对他们本人的攻击,这怎么能让他们不生气? 张彦瑾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高士杰的声音一般,他拱手举起笏板道:“请皇上再给微臣十天时间,微臣定然将平顶山山底的矿产挖出来!” 皇上此番终于看出了张彦瑾、李廉、陈德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