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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走上帝王威严的高台,站在最顶端,斜斜倚坐入男人怀中,纤长的玉指抚过男人衣领,声音暗哑,带着难言的诱惑:“三殿下……不,我应该改口叫陛下了呢!” 女人娇滴滴笑起来,花枝乱颤,云鬓倾斜。 面对这世间无二的美色,宗慕回应的话却暗藏机锋:“贺兰蓁蓁……不,或许我应该称你为……异形女王。” 贺兰蓁蓁媚眼如丝,斜睨着他道:“陛下可真是慧眼如炬,竟能识破我的身份,不知道我是哪里露了破绽?” 宗慕道:“不是女王露了破绽,而是你找的那位替身实在没有身居高位的魄力和气场。”他早就知道和他对话的人是傀儡,这时候见到真主,不由提起百倍的戒心。 他早收到手下回报,说异形大军并不像之前约定好的那样一战即退,反而踞守一方,安营扎寨,恐怕所图甚大。 不过,幸好他还有守护军团这张王牌在手,任贺兰蓁蓁再怎样狼子野心,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算起来,苏拂也该回来了吧?”贺兰蓁蓁伸出嫩白的脚丫,蹭了蹭宗慕的小腿,软语娇声道。 宗慕点了点头。 贺兰蓁蓁嘻嘻笑出声:“听说她拿你父亲当亲人一样看待呢,也不知道等她回来,看见那具高度腐败的尸身,会是副什么表情。” 饶是狠毒如她,也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不是谁都有胆量和狠心能够弑父杀弟,将自己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的。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早上,当如云一样的天燕兵士涌进这个大殿,宗慕拨开人群,依旧是一副清雅贵公子的模样,跪在地上请宗元陛下乘坐飞船暂避。 人越老反而越怕死,宗元当时已经十分惊慌,然而对这个很有能力的儿子还是有些提防的,特意唤了心腹卢季护送他出宫。 谁成想,就是这个心腹在背后捅了他一剑。 当他难以置信地倒在地上,像只离水的鱼艰难喘息时,宗慕甚至还走上前去,又狠狠补了一刀。 这个荣耀一生的帝王,无比凄惨潦倒地结束了他的生命。 接着,宗慕眼皮眨也不眨地命令手下将宫城封锁,派出士兵将宫里一千多人屠戮殆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那其中,有他的兄弟,他名义上的母亲,伺候了他二十多年的下人。 绝情到这个份上,当真让人齿冷。 也让贺兰蓁蓁觉得兴奋。 “她不会看见的。”宗慕沉默了许久方回答她的问题,“我不会让她看见。” 先帝的尸身还停在偏殿华丽的棺木里,秘不发丧。 那棺木是宗元生前,搜罗能工巧匠,花了十余年的功夫精心雕琢而成,极尽考究,每一寸单独拿出来,都可以算作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 这些死后哀荣,其实毫无意义。 贺兰蓁蓁凑近他的脖颈,伸出舌头舔了舔,温软滑腻的触感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偾张,她蛊惑道:“陛下,你可真是合我胃口,苏拂有什么好的?不如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柔软的手指像抚弄琴弦一样,游走在他精织细绣的领口上,发着无声的邀请:“你我共治天燕和紫雾,一定能够所向无敌,称霸宇宙。” 宗慕毫不留情地拒绝:“你们终究非我族类,可以短期合作,但绝不可能共处。” 他语带威胁:“贺兰女王,请你收起那些小心思,我们约定在先,沧澜等三个星球归你们,这次我提供给你们的战备也送给你们,但多余的,你想都不要想。” 他推开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警告道:“等我们的计划完成,你带着你的那些下属——不,应该说是你的儿子们——”他的脸上掩饰不住地露出一抹嫌恶,“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不然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他颇自得:“天燕的战备和技术,不必我说,你应该早已领教过。”众所周知,异形们的身体素质和体型都要比天燕人优越上太多,之所以能一直被他们压制得死死的,主要还是科技跟不上的关系。 这次若不是他里应外合,悄悄打开了天空防御网,放它们进来,只怕它们举国之力都未必能撼动白泽分毫。 贺兰蓁蓁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是么?”却没有再往下说。 属下来报:“陛下,苏拂携大军已经进入大气层,正往皇宫而来。” 两人同时神色一肃,宗慕看向贺兰蓁蓁:“你说的法子,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贺兰蓁蓁拢了拢长长的秀发,神态娇俏:“陛下可以再多信任蓁蓁一点,蓁蓁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两个人并肩快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超级忙,紧赶慢赶才赶出来一章,呼呼~ ☆、交换 当苏拂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进入白泽领空,没有看见任何防御网还在运作的迹象时,她的心已经沉了下来。 一直到此时,她们仍然没有和白泽乃至其它星球恢复任何通讯联系。 除了对整个帝国的担忧之外,苏拂免不了有一点私心,担心那个开朗跳脱的大男孩。 几日前,她附着在他身上的精神力传来了一阵极为强烈的震荡,她知道他还活着,却忍不住担心他是否受了伤。 “将军,一架异形飞船飞过来了,船上的人发讯号说……三皇子在他们手中,令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小五跑过来报信。 苏拂皱了下眉:“地面什么情况,探查到了吗?” “嗯,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小五面色焦急,“异形占领了白泽一半的领土,包括皇宫,在皇宫外不远处,还有上万只异形正在建造巢xue,看来是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 他想到他即将出嫁的meimei,虽然他家的地理位置并不在异形占据范围内,但那些怪物凶残无比,谁也不能保证安全无虞。 大军悬停在半空中,等待着对方的胁迫和谈判。 异形的飞船通体呈暗紫色,而她的飞船雪白冷冽,一暗一亮,相对峙立,宛如两个种族之间永远无法消除的天堑和仇恨。 对面的舱门打开,露出宗慕不再从容染满血污的脸,苏拂近三十年来,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样子,握着冥灵之刃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三殿下为何穿着帝服?”傅青在她身边悄声提醒,他对这位狼子野心的三殿下一直心怀忌惮。 苏拂面色也犹疑了一瞬。 宗慕神情真挚,透着哀伤和焦急:“阿拂,你快走!不要管我!”他用力挣着身上的绳索,却徒劳无功。 “殿下,陛下在何处?”苏拂疾声问道。 宗慕大恸:“父皇……父皇被异形刺杀,已经……已经……”他的泪水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