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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离开的时候,他可是连站都站不起来——在渝州,对你们怀恨在心的人你觉得有还是没有。” “你……” “不可能?”老者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他资质的确很不错,那么我给他一个小小的试炼也没关系不是吗?如果连渝州的那点小困难都摆不平,就说明他也就到此为止了。” 沈君慈握紧的手开始慢慢地松开,但还没松到底,又重新握紧了,如此反复着握紧松开的动作,最终还是忍住了扑上去的冲动。 “轰!” 沈君慈抬手便是一掌,直接击穿了她身前位置的屋顶,被轰碎的木块混杂木屑啪啪啪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蓦地,一块混杂着内力的尖锐木屑直冲老者的眼睛而去,破空声也被其他木块砸到地面的声音所覆盖,要不是一直注视着沈君慈,怕是还要等再近些才发现得了。 老者抬手屈指一弹,只见那行至面前的木块发出了噼啪的声响,最后碎成了木屑,散落到了地面。 等他再次抬眼看向沈君慈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没有少女的身影了,老者挑了挑眉梢,眼中闪过了一抹兴致。 这丫头的自制力倒是不错,也算得上冷静,若是…… 阳光从屋顶破开的大洞撒了进来,照着地面上的残渣,老者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 “先放她一会,等她吃些苦头再去吧。”老者说着,拍了拍大黑的肩膀。 “说不定这【一会】她就死了。” “那只能说明她命该绝。” 大黑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既然跟那小子做了打了赌,就算她要死,也得等到一个月后再说了。” 大黑并不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回来的时候记得收拾一下屋子。” 理所当然的,老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也不在意,毕竟这家伙能不出声就不出声的性子他也摸透了,不过让做的事,却是肯定会做的。 沈君慈想出去。 她在担心那个名叫秦纵的男人,所以这会肯定是沿着小道在往外跑。 大黑脚下一点,追了上去。 ——但可惜的是,那是错误的路,光是口子上的毒蛇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秦纵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沈君慈,梦中的沈君慈看起来要比现在大上一些,面容已经变得成熟,却比现在爱笑,时常都挂着欢快的笑容,阳光又有活气,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好,让他看着就觉得开心,觉得自己也得到所有的幸福。 但是他还没有沉浸太久,沈君慈便全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她的身边围了一圈的人,他们拿着刀,笑嘻嘻地讨论着什么。 他看到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取代而之的是一种麻木和冷漠,看得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痛。 他抱着她逃跑,但是才抢过来,他的怀里就没了沈君慈的身影,他四处寻找,最后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看到了她。 闭着眼睛的少女一脸安详,秦纵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便朝她跑了过去,但不管他怎么跑,他们的距离都没有拉进。 然后,秦纵看清了那个抱着沈君慈的人的脸,带着嘲讽笑意的老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最后啧啧了两声,抱着沈君慈转身远去。 【“痛恨自己的弱小吧。”】 老者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君慈——” 秦纵猛地坐起了身,他的左手下意识地往前伸去,仿佛是想要抓住什么。 粗重的呼吸声在屋子里回响,蓦地,一阵一阵的疼痛宛如潮水一般席卷了他整具身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痛。 好痛啊。 每一条经脉都在提醒着他自己的存在,秦纵抬手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紧皱的眉昭示着他并不如表面上这般平静,咬紧的牙关磕磕作响,握紧的拳头暴出了青筋。 等这一阵疼意散去,冷汗打湿了的头发、浸湿了他的后背,秦纵慢慢地放下了手,在眼前缓缓摊开,他的手正在无意识地颤抖着,这让他感到了无措,心里慌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却又想不起自己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他转动着脑袋看向四周,缓慢地打量这间陌生的屋子。 “嗒、嗒……” 耳朵捕捉到了远处的脚步声,比较轻,又显得急促,是男人。 “秦纵怎么样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那是秦安的声音。 “还没醒。” “找到悲欢谷的入口了吗?” 主子…… 主子? …… 君慈! 笼罩在大脑的迷雾瞬间消去,沈君慈被老者带走的画面浮现在了眼前,刺痛他的神经,疼痛再一次袭卷了他的神经,秦纵却再顾不得这疼痛。 手指紧紧地抓着床下的被单,身子朝着床沿前倾,侧过身子就想要马上下床去那什劳子悲欢谷。 “咚。” 他的身体发出了悲鸣,颤抖的手臂一软,床上的人便连带着身上的被子一起栽下了床。 第69章 连上的线 秦安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个场景,摔在床下的人撑着床沿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却只是无济于事。 “你在干什么啊!” 秦安快步走过去,伸手抓住了秦纵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将他从地上扶起。 “君慈呢?君慈在哪?”秦纵偏头问他,他痛得不行,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声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秦纵其实知道沈君慈被抓走了,他知道的,他只是忍不住去想,如果这只是个恶梦就好了,只要一想到沈君慈现在在别人手里,他就觉得自己不安得简直快要疯掉。 “……”秦安没有说话。 “悲欢谷在哪?”秦纵一看他这态度,哪还会不明白,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救到主子了,怕是还没到就已经废了。”秦安啧了一声,直接将他扔回了床上。 “我身上没伤!” “你身上当然没伤。”秦安握了握拳头,要不是看秦纵现在说话都废力,他简直想扯着他的衣领子揍上他几拳,“伤口全在身体里你还觉得自己受得轻了?你知不知道真气逆流搞不好是会爆体而亡的?你脑袋里装的全是土吗?” “但是我现在没事,我必须去找君慈。”秦纵撑着身体再一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被秦安一推就又趴了下去。 “现在连入口都还没有找到,你这样瞎折腾又有什么用?”秦安翻了个白眼,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忍住,冲秦纵吼道,“你现在没事——你现在当然没事!你知不知道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在鬼门关遛了一圈了?!” 沈家在渝州的确一家独大,但这也代表了他仇家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