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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了他散在颈项边的黑发,一颗黑色的痣映入眼帘。 “是那个人吗?” 秦纵松开了大黑的手——他上辈子没见过对方,因为上辈子沈君慈根本没有和叶纤云他们有交集、而是喜欢上了冷清玉,以至于等他去悲欢谷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和大黑更熟一点的反而成了沈君慈。 “恩。”沈君慈点了点头,心情复杂。 自对方离开,这两年以来就没再回来过,唐无悲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总是念着,沈君慈又不傻,总归是看的出来的。 “还记得唐无悲吗?”沈君慈不死心地问道。 有那么一瞬,他安静了下来,黑漆漆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亮色,下一刻,怒吼声便从他呃喉咙中吐了出来。 看来是有印象了…… “打晕他。”沈君慈眼珠子转了一下,“我们去找鸣哥。” 大黑这模样明显不对,有点像是傻了,会以这样的状态找上来,背后站的人……是秦旭阳还是零月教的人?亦或者其他什么人的?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沈君慈觉得心口痛。 “噢。” 随着秦纵的话音落下,大黑便应声而倒。 尚鸣觉得自己快气死了。 眼看着沈君慈的伤口好一点了——他昨天检查后还高兴了一阵,结果现在又严重了。 “你是不是傻啊!!”尚鸣一边吼着、一边给沈君慈包扎,“要不是我看见你衣服渗血了,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告诉我了啊!” 沈君慈摸了摸鼻子,没敢说是因为自己想着大黑的事才忘的。 “鸣哥……你别骂君慈……”秦纵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劝。 “还有你!”尚鸣扭头瞪他,“连自己的妻主都保护不好,你怎么学武功的!” 秦纵身体一僵——被尚鸣提醒了这事,他嘴唇颤了颤,只一顺,沈君慈就仿佛看见了他耷拉下去的耳朵和尾巴。 “鸣哥——”沈君慈急了,“不关秦纵的事。” 尚鸣:…… 尚鸣想要将自己特制的毒粉给两人一人撒一把,顺便再喂上两颗哑药——知道你们感情好就差成亲了但是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呛我啊!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气死了,给沈君慈缠绷带的手一重,满意地听到了对方嘶了一声。 看着秦纵急急忙忙地往沈君慈面前凑,尚鸣走到倒在地上的大黑面前,抬脚轻轻地在他身上踢了踢。 “杀手自己处理就是了,别往我这放?” 小剧场: 君慈:鸣哥,送你个礼物。 尚鸣:什么东西? 君慈:今天抓到的大型野兽。(拎出大黑) 尚鸣:……这不是人吗。 #对啊,还给你的受# 第131章 帅气 老实说,比起知道是谁让大黑来的,沈君慈更想知道在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本以为再次相逢,该是如里那般的快意和充满惊喜,彼此相顾一笑,像个老朋友一般坐在客栈中喝一杯酒,简单粗略的说一下两年里发生了什么。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更像是一抹惊吓。 沈君慈还记得当初刚到唐无悲手下,老人为了练她的条件反射能力而冲她身上扔石子——那不仅给她带来了一身青紫,还有磨人的疼痛。 不爱说话的寡言男人只是看着,偶尔指点一下,晚上将伤药扔进她的屋子,又一言不发地离开。 这是恩,带着善意的,也是让沈君慈无法对现在的大黑做出漠视举动的理由。 ——更何况悲欢谷还有一个记挂着他的糟老头。 “帮他看看?” 以往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圈,沈君慈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尚鸣的问题。 “不帮。”尚鸣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说丫头啊,你是看鸣哥次次帮你所以把我当你的人了吗?鸣哥我可是……” 沈君慈沉默了一会,而后显得有些发白的嘴唇轻启,“是我的过失。” 她说着、缓缓地垂下了眼帘,明明还是那张略显冷漠的脸,但如今看上去却满是失落,“这段时间一直依赖着你——不自觉就将鸣哥当做了兄长。” 虽然有夸大的成分,可也不是假话。 对于尚鸣,上辈子和对方相处过留下的映像一直影响着她的感官,如今又承蒙对方这般关照,虽然尚鸣总是说自己只是为了将他们当做一个经验,然而相处这么久了,对方刀子嘴豆腐心这一点又哪是看不出来的? “兄、兄长!”尚鸣瞪圆了眼睛,“君慈丫头,你还真是会占我便宜啊!” 沈君慈眨了下眼睛,跟他装傻。 “说好话对我可没用!”他嘟起嘴,双手插在腰间,他思索半响,凶巴巴地瞪了一眼一旁不知道在笑个什么的秦纵: “不行!哥哥我帮你们这么多!这些都得记账上!别以为说好话就可以占我便宜!” 沈君慈和秦纵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沈君慈微微勾着嘴唇,面色柔和,“好。” 尚鸣哼了一声,蹲了下去。 “你的熟人还是只是想弄醒他问……话……” 尚鸣一边问着、一边动手去翻面朝下的人——他的药房仅有一张椅子,沈君慈伤口裂了被他一顿吼上了椅子换药,这人自然也就只能放地上了。 话未说完,尚鸣的语调一变,便唰地站起了身,一脸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三步。 地上的大黑已经被翻了过来,仰面朝上,露出了那张英俊的面孔,他眉头皱得很紧,嘴唇发白,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般。 沈君慈将尚鸣这一连串的反应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抹杂色,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鸣哥。”她喊道。 这一声她喊得很轻,但尚鸣却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身子颤了一下,这时候他才像是终于换过了神,他的身子晃了晃,缓缓地蹲了下去。 “……你们还真是给我带来个熟人啊。” 尚鸣背对着他们,沈君慈看不见他现在是一副如何的沈青,然而听语气,却是透着nongnong地眷念,宛如就别后重遇故人。 “鸣哥认识?” “哼,何止认识。”尚鸣伸手抬起戳了戳男人的脸皮子,“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尚鸣总是换地方。就像是没有根的浮漂,这里待一段时间、就又挪了窝。 如今看来—— 他也许是在寻着谁,而这个谁,很有可能便是大黑? “想多了。” 尚鸣将人抱到隔壁屋的小床上,轻轻地把人放下、这才慢悠悠地给出了自己的回复,关于他一直换地方的回复。 “自十三岁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本以为是再也见不到了。”尚鸣一边说着,一边撩开他的袖子、将缠在小臂的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