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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太、太难以形容了……敬佩你!”小可爱竖起双拇指。 萧晨笑着点头,努力忽视着一直跟在司空良身后的那个人,她督促着自己专心致志与司空良应酬:“从底胎到雕刻都是我负责的,这个屏风做了有三年多时间。” 司空良被民间艺术瑰宝震撼得几乎陶醉,可是转念一想三年时间在这山上日夜做着一架屏风——要不是当年他的恶作剧、萧晨的人生会有很多其他的选择。 司空良难过地眼圈一热,他连忙皱眉掩饰,不敢直视萧晨、假装更加专心地研究那屏风上的红豆图。好在萧晨也并不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她陪着他并肩站着,看的却是玻璃上身后那人的倒影。 这才下定决心的第二天,他就又来她面前动摇她。萧晨深呼吸三次,克制住了转身去与他说话的冲动,强迫自己转脸看向司空良:“对了,我记得你高中时候美术也很好,待会儿我带你去工棚,你可以出一个画稿给我们开开思路。” “啊?”司空良受宠若惊,“哎呀……”他连忙对萧晨行绅士礼,“我的——荣幸!” 他们老同学叙旧,裴知一直安静站在弟弟身后,拿着表白的号码牌,他想先等司空良把道歉的事解决完。 萧晨今天一直不看他,是因为昨天那个吻、还在害羞吧?真可爱,裴知默默地看着她。 她剪头发了,太短,他更喜欢女孩子柔顺的长发。 可是短头发的萧晨对司空良展颜一笑,短发乖顺拢在耳后,更显得白净侧脸像初夏池塘里睡莲的花蕾——裴知改变了主意,决定从今天开始也喜欢短发女生。 还有,虽然那笑容的对象不是别的人、是他最心爱的弟弟,但他心里也还是觉得不太舒适。他走近两步到萧晨身边,假装是无意踱步看一旁展品,转身时手臂轻轻擦过她肩膀。 萧晨正对司空良说着这架屏风的图案是“红豆生南国“,带着烟草气息和漱口水薄荷味的裴知的衣服与她近距离擦肩,轻轻摩擦的力道、却像是击中她心口似的,心脏闷闷地狂跳,她神魂颠倒地乱了口齿:“春来发裴知。” 念完她自己愣在那里,像被雷劈中。 司空良:???是他语文不好、这首诗本来就这样吗,还是他耳朵不好听错了? 而背对着两人的裴知、安静地看着远处角落里虚空一点,他眼里的笑意、堪比外边春光明媚的四月天气。 “裴知!”四月天气里,走进来一个贺小雪,笑吟吟地走向裴知,仿佛熟人一般亲切地打招呼:“你来啦!”刚才发现裴知和司空良来了,她火速回房间换衣服化妆,这时再亮相,清纯的白色连衣裙、黑色长发乖顺披在身后、直男以为的那种素面朝天的精致裸妆,无懈可击。 “你好,贺总。”裴知很有礼貌地对她点头微笑,向她示意身后的萧晨和司空良:“我弟弟有事来找萧晨。” 萧晨也换过衣服了——换上了她日常的黑色运动服。她从刚才起就一直不敢正眼看裴知,这时借着看贺小雪、如同偷看一般看他一眼。 裴知正跟贺小雪寒暄,他那对别人微微笑着的侧脸真是美好如梦,萧晨心如刀割,黯然转头问司空良:“你找我?什么事?” “哦!”司空良神情变得严肃,目光诚恳看着萧晨:“萧晨,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唔……那你跟我来。” 萧晨带着司空良往外走去,经过裴知身边时她目不斜视。裴知心里一突,脚下一动正要跟上去,贺小雪很巧妙地挪了一步阻挡住他的路。 “上次萧晨的乔迁宴,她只夸了贺家山的酒,漏了我们贺家山的茶。”贺小雪言笑晏晏的,温婉又大方,“裴知,你不喝酒,茶可以喝吧?” 裴知再反感倒追他的女人、也不得不夸这位一句:贺小雪真的是个人才!面对困境,既不轻易放弃、也没有贸然强攻,她只是不断地抓住每一个机会,姿态很好看地为自己创造可能性。 比如现在这样,叫裴知几乎没有借口推辞她的邀请。 不过毕竟是裴知,他压根也没有打算找借口,直接很有礼貌地对贺小雪说:“抱歉,我也有事要找萧晨。” 说完他就走了。留贺小雪呆在当地,明明还有若干套路要对他使,却被他手撕了她的天罗地网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萧晨,贺小雪咬牙,我就不信了!做雕漆你厉害、泡男人你还能比得上我?! 第37章 也许放弃(三) 3、 “进来坐。”萧晨把司空良带到展厅对面的小木屋,“这是我们进雕刻之前的休息室,在这里安静一下心情……你坐呀。” “好,谢谢。”司空良笑着道谢,却并不坐下,“萧晨,“他站得挺拔、直视着她:“对不起。” 这道歉,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一时之间萧晨也不知作何反应。她不恨司空良,没恨过。其实她的整个高中时代、十二岁的小可爱司空良是唯一向她释放善意的同学。 “这个……”司空良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一张卡片,他拿在手上,给萧晨看卡片背面用彩粉画的七彩光芒飞碟——他连夜做了一张和当年一样的邀请卡片。 “你看哦!”他认真地轻声说,手里用指甲在飞碟上轻轻刮,彩粉掉下来,露出底下一行:“A Joke“。 “啊……”时隔多年、萧晨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其他同学都刮开了飞碟所以都知道这是一个玩笑,只有她既没有朋友告诉她、也没有钱买过这种当年很流行的彩粉玩。 司空良拿着邀请卡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着白,他脸上却尽力在微笑,诚恳地抱歉地说:“期末考试那天我做值日,垃圾桶里面有很多刮开了的这张卡,我以为所有同学都识破了。”他那双一向神采飞扬的眼睛,此时盛满了悔恨之意:“那晚我哥在我书包里发现了一张多余的邀请卡,他说我不该这么无聊、提醒我有可能真的会有人按照这上面的时间去学校等。” “司空,“萧晨释怀地叹气,“没事了,都这么多年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啊!” “嘿嘿……”司空良红着眼圈惨笑,他抿嘴忍了忍,还是难过不已地看向萧晨,“你过得好是因为你很坚强,你本来就值得这么好——甚至更好。” 苦难只是给予了你痛苦感受,成就你的是了不起的你本人。 “真的对不起,萧晨,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 他一直紧紧地握着双拳,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痛苦表情。司空良的道歉是完整的复述当时状况,然后干脆利落地说着“我做错了、对不起“——我没有向你释放恶意的初心,但我的行为真的害了你,对不起、我做错了。 他不是来求萧晨原谅他的,他真的是来认错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