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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代表来学校谈判,希望学校能够取消分班,理由是马上就要高三了,孩子们适应了原来的班级和老师,骤然换一个新的环境,会很难适应,影响孩子的学习。 学校领导这段时间面临了来自社会各界的舆论压力,家长们的诉求他们不可能不重视起来,在附中念书的小孩,大部分家里都是非富即贵,学校不愿得罪。 最终在官方网站发布了一个为期三日的投票,到底要不要分班,而投票结果则是一边倒的形式—— 拒绝分班。 不仅仅是3班的同学,其他班级的同学大部分都不愿意分班的,毕竟与同班同学相处几年,都会结交几个相熟要好的朋友,骤然分离,任谁都会难以接受。 所以分班的事情,应该就算是尘埃落定了。同学们欢欣鼓舞的同时,徐嘉茂却被叫到了教务处,校领导研究之后,决定要开除他。 原因是他在视频中诋毁学校的声誉。 徐嘉茂对此没有什么话好说。 这件事学校成了众矢之的,校领导无故遭受名誉和声誉的损失,一定要有人出来为这件事负责,徐嘉茂从开口的那一刻,便早已经料到了会有今天的局面。 徐嘉茂从教务处出来的时候,望了天空一眼,远处浮云阴沉沉的,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没什么好收拾的,不打算回教室跟同学告别了,本来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人。 却不曾想,刚走了没几步,便看到班级的同学们站在走廊边,一排排,都来了。 他的心微微一动,却没有停下脚步。 “没什么话好说,祝大家高考顺利。”徐嘉茂扬了扬手,加快了步伐。 心里涩涩的,很不习惯这种分离的场面。 恰是这时候,人群中,寇响走了出来,他嚼着口香糖,满脸不屑。 却径直走进了教务处大门。 从他的眼神里,徐嘉茂料定不妙,赶紧追上去:“寇响,你给我......” “battle是两个人的唱的,只开除他一个人,这很不给我面子啊。” 语调平淡,却带着某种的挑衅之意。 “寇响,你别胡闹。”班主任厉声呵止他:“事情闹到今天的局面,谁都没有想到,你们就不能安分一些,给我省点心吧。” “你把他开除了,这对我很不公平。” 寇响说这话的时候,围聚在教务处大门口的同学们都掩嘴笑起来。 “寇响,你不要不识好歹,别以为学校不能拿你怎么样。”教务主任指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寇响气定神闲地笑了声:“开除我吗?” “别以为我们不敢开除你!” “那样最好,寇总每年给学校几百万的基础设施投资,看起来也可以停了,省这一笔费用,捐给希望小学似乎更有意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你父亲对学校的资助所以才不敢开除你吗!” 寇响回头,看了徐嘉茂一眼:“事情是两个人做的,开除他一个人,能拿出更有说服力的原因吗?” 班主任喝止住寇响:“回教室去,别再这里闹事,不然我给你母亲打电话。” “随便你。”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孩子脆生生的调子响了起来:“老师,解释一下原因,让大家心服口服,这很困难吗?” 开口说话的人,是宋茉。 “如果就这样把徐嘉茂开除,很难服众吧。” 一贯不参与这种事情的宋茉,居然也站出来帮徐嘉茂说话,班主任孙平越来越感觉,这一届的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带了。 教务处门外,站着三班的所有同学,他们一双双黑乎乎的明亮大眼睛,盯着教务主任。 “行了。”徐嘉茂突然出声:“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自愿退学,没话好讲,你们不用咸吃萝卜淡cao心,管好自己的事情。” 他说完转身便走,错开寇响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如果你就这样走,我看不起你。” “我从来不需要你看得起。”他甩开他。 “徐嘉茂!” “寇响!”两个人针尖麦芒的对峙看得周围人心惊胆战。 寇响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极用力地说:“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徐嘉茂一点一点挣开了他的牵扯,微微颔首,然后望向边上的宋茉。 宋茉的眼圈红了一周。 他的心像是被蜜蜂给蛰了一下,酸楚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打扰了。” 他对她的方向说出这句话,却不看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班上的同学无意阻拦,显然,他去意已决。 在他离开之后,宋茉guntang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滚出了眼眶。 他凭什么在时隔多年以后再度出现,一句打扰了,再度让她... 肝肠寸断。 ** 那天晚上,寇响在酒吧里找到了徐嘉茂,他早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他把他扛回了家。 徐嘉茂的家在城西一带的烂尾房出租屋,转过曲曲折折的阴森小巷,来到一处三层高的旧砖房。 楼梯间空气潮湿,夹杂着某种陈年的腐朽气息。 他一个人住,单间,屋里只有一张床,桌上摆着烟灰缸,还有几个东倒西歪的空啤酒瓶。 啤酒瓶下面,居然还压着几张试卷,满分的数学和理综。寇响想象着这家伙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喝啤酒一边写作业的场景,想想居然还他妈觉得—— 有点酷。 寇响将喝得烂醉的徐嘉茂扔在沙发上,有些不大耐烦,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风,搭理他这家伙做什么,可是偏偏看见了他就没有办法放任不管。 就在寇响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徐嘉茂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管我做什么...” “是啊,老子管你做什么。” 徐嘉茂从沙发边勉力坐起身,打火机咔嚓一声,燃了根烟,同时又递给了寇响一根烟。 “没什么招待的。” 寇响接过了他手里的烟,坐在他身边,徐徐抽了一口。 两个男人就这样坐着,微风拂动着灰色的窗帘,窗外夜空中悬着一轮皎洁的圆月。 两个人静默了许久,徐嘉茂突然开口:“我配不上她。” 没头没脑的一句,寇响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平淡地喃了声:“懦夫才说这种话。” “你懂什么。”徐嘉茂又从冰箱里开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寇响:“女人可以高攀,但是绝对不能低嫁,所以你和你们家杨小吱,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你自己,少扯老子的事。” 徐嘉茂淡淡道:“故事很简单,我跟她青梅竹马,我妈以前在她家帮佣,那时候我们年龄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