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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呢。”元疏桐嗅他发上的清香,前头手也不老实,正当她要露出自己的獠牙时,顾辞初按着她的手,回头反诘:“看来这些勾搭撩人的技巧颖妃传授的很到位。” 元疏桐连忙表忠心:“我强、暴那晚你是知道的,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在永和山庄的时候呢?”顾辞初低头,翻了两页。 “喂,你是不是想太多啊小初初,颖妃都病成那样了,就算我真想发生点儿什么,人家也有心无力啊。”元疏桐双手合十,虔诚的为颖妃祈福了一刻。 顾辞初忽然转身,将元疏桐压在小案上,眨巴着一点儿也不单纯的眸,装嫩:“他死就死了,你如此上心是什么意思?永和山庄可有趣?听如花总管说,你们去看晨曦了?晨曦美还是颖妃美?为了留他尸骨,赖在火海里不肯走,这样情深义重追封他做凤君岂不美哉?还来寻我这个隔三差五不理你的顾国师作甚?” 元疏桐在心里将棉裤腰嘴的如花就地正法,挫骨扬灰,尔后才骨碌骨碌转着眼珠,笑得比外头的花儿还灿烂:“你怎么跟坛陈年老醋似的,当初泠泠在的时候我也没你这么没完没了啊。” “没完没了?”顾辞初将折子往案上一扔,拿出当初舌战群臣的架势同元疏桐辩论:“这才几天,你就嫌我没完没了?那好,你去陪你的颖妃吧,微臣告退。” 元疏桐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连忙拽着顾辞初不让他走,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耍无赖:“哎哟不行不行,你不陪我我今天就不吃饭,我叫如花上茶,上十壶。” 顾辞初不走了,但也没转身,就这么任她拽着。 元疏桐瞧准了时机,一把将他扑倒,当下便扯了他的朝服,亲他脖子,亲着亲着,手便伸进他腰带里,一路向下。 顾辞初依旧同第一次一样,一言不发,任她胡来。 朕就喜欢如此温顺的顾国师! 元疏桐一亢奋,脱口而出:“你这小腰可比寻轻精壮多了!” 一个天旋地转,元疏桐当场被按在地上,顾辞初钳制她的臂,将那尊贵的朝服撕得稀烂,埋首在她胸前,粗鲁的吻一路向下。 元疏桐顿觉大事不妙,呐喊:“顾国师,有话好商量!” * 今夜,元疏桐做了一个梦。 朦朦胧胧的,她看见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他执笔在宣纸上画了一幅丹青,那眉那眼,就是自己。 元疏桐想拍拍他:“辛离。” 但她只是一团影子,拍不到。 辛离站在晨曦阁顶层的阁楼中,五十扇窗同时打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抚摸着他爬满皱纹的脸庞。 前世,咸宁女帝死后,左右两相因争夺皇位而两败俱伤,大昭也随之走向覆灭。 辛离擦亮了火柴,随手扔到帷帘边,火势顿时大起,所到之处一片浓烟灰烬。 “陛下,顾辞初为你烧死,戚妃殉国,想来也就差我了。”他眼底有细细的闪烁:“我也烧死自己,你能重新考虑一下关于我与顾辞初这个问题吗?” “或者你原谅我吧,我见不得你在底下与他恩恩爱爱的。” “桐桐,若有来生,我带你去西凌,那里的天湛蓝湛蓝的,风筝也飞的比大昭高。” …… 那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大火中,任凭元疏桐如何喊叫都没半点用处。 我原谅你,辛离。 我从来没恨过你,辛离。 谢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 元疏桐哭的喘不过气,有只冰冰凉凉的手拍着她的脸颊,将她从熊熊烈火中拉出来,穿着亵衣的顾辞初就躺在她旁边,有些担心的瞧她。 她一把环住他,向来高贵坚强得咸宁女皇嘤嘤的哭出来:“辞初,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这下可把闻声赶来的如花小翠一干人等吓坏了,端水送茶,问东问西,最后还要请太医。 顾辞初一一拦下来,轻轻顺着她的背,软声安慰。 * 后来,元疏桐自发的遣散了六宫,那么多妃子,她只送了一个人。 今年的秋天来的非常早,萧瑟的秋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金陵城门口风沙缱绻,落叶满地。 元疏桐叹了口气,日子过得真快,据她重生竟然有一年多了。 素朴青衫的男子同她一样,有些闺怨,望着天,不说话。 “寻轻,往后有什么打算?” 这世上已经没有戚妃了,只有一身自由的寻轻。 想当初他也是被自己掳来的,只因与顾辞初又三分像,阴差阳错就成了她的男妃。 “去西凌吧,大昭哪里有男人的活路。”他半开玩笑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也好。”元疏桐自然知道,他这样的身份,在大昭就是一种尴尬,反正本来也无牵无挂,去西凌也挺好。 “要不要朕给李佑卿写封信举荐你一下,方便你以后谋生。” 如今的李佑卿可不是当初的李佑卿了,这几个月西凌翻天覆地,西凌老皇帝忽然薨逝,大皇子李佑尔跟后头猝死,偌大的西凌一下子落在那个银山白袍嘻嘻哈哈的二皇子身上。 这不,再有两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 果不其然,这话被寻轻一口拒绝了:“不劳陛下费心了,朝廷里的那些事儿我做不来,这辈子逍遥自在,跑跑江湖,足矣。” 元疏桐牵动嘴角,又道:“总觉得欠你些什么,心里过意不去。” “你同顾国师好好的,就什么都不欠我的。”他这一笑与顾辞初有八分神似。 元疏桐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幸运了。 辛离的爱情像火,炽烈而疯狂。 而寻轻的,像水,润物细无声大温柔。 有些人一离开就是一辈子了,元疏桐掏来掏去,发现自己只有一个黑黢黢的鸦杀令,她瞧着这牌子,也算是她半个救命恩人。 当初她带着辛离去永和山庄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左相不安生。 故而她走前将大部分兵马安排在永和山庄,火烧晨曦阁是她没想到的,但当时她身上有暗号,只要一个烟花放上去,左相也跑不了,只是好奇,这玩意儿真如洛盈袖说的那般有号令三国之力,便试了一试,结果不费一兵一卒,左相窝里反了。 越是站在权利的巅峰越是知道‘过犹不及、盛极必衰’的道理,这东西力量太大,若是落入手握权利的人手中,总有一天会天下大乱。 便随手扔给寻轻,笑呵呵道:“赠你了,记得想我。” 这就算是告别了。 寻轻接过那牌子,疑惑的瞧她一眼,随即与她相视一笑,将东西收进袖中,摆手作揖,转身离去。 身影渐渐渺小,元疏桐想,也许他带着那牌子,在西凌会有一段新的旅程。 * 西凌新帝登基,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