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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李立贤是在阿翁娶妻生子后才‘病逝’?” 李寿点头,依然不解的看着唐宓。 唐宓道:“我嫁入李家不足半年,与老祖宗只见过几次面,但看他并不是个宽厚的人。李立贤对他而言,更多的是眼中钉、是借种生子的证据,在生了四个儿子后,李立贤早已没了用处,老祖宗为何不早早的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李立德能制造“意外”让嫡兄变成废人,还恶意圈禁,显然不是个看重亲情的人。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肯定能对亲兄弟下杀手。 “老祖宗非但没有立刻杀了李立贤,反而继续将他养在樱院,管事丫鬟小厮齐全,显然并没有虐待,” 唐宓一点点的分析,“老祖宗这般,倒像是想再从李立贤身上得到什么。” 而这件东西,比继承人更加重要! 从昨天探听到真相,一直到现在,李寿都处于极度愤怒中,他的大脑也失去了正常的运转。 这会儿听唐宓说了这么多,他脑中一片混沌,“猫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深深吸了一口气,唐宓缓缓说道:“郎君,这件事,或许还有隐情……” 第423章 绝不放弃 “隐情?什么隐情?” 李寿心绪烦乱,脑子里满都是李立德如何无耻、如何狠毒,暂时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事情的真相就是李立德为了李家,谋害嫡亲兄长,泯灭人伦的弄出什么借种生子……他是李家乱象的罪魁祸首,哪里还有什么隐情?” 但当他接触到唐宓温柔如水的双眸时,他烦躁的心情又渐渐舒缓下来。 用力搓了搓脸,李寿抱歉的说道:“对不起,猫儿,我、我刚才的语气不好。” 唐宓当然能够理解李寿的失态。 她摇头表示没关系。 起身给李寿倒了碗茶汤,塞进他的手里,“郎君,吃口茶!” 李寿听话的喝了一大口茶汤,温温的液体滑过肠道,让他慢慢安定下来。 整个人都镇定下来,李寿又能正常的思考了,“猫儿,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了。” 刚刚是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没有注意这么明显的问题。 是的,猫儿提出来的这两个问题,确实不太正常。 他轻轻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 片刻后,他露出一丝苦笑,“是我太心急了,且情绪被仇恨所左右,险些错过这些疑点。” 李贵虽然是当事人,可他到底只是个仆役,事发时,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半大孩子。 就算上公堂,他的证词都未必能够被采用。 唐宓更加冷静,“还有一个,李贵所听所见就是全部的事实吗?” 李寿一怔,愣愣的看着唐宓,“你的意思是——” 唐宓仔细分析,“郎君,李贵当年只有十岁,他听到的、看到的未必就是所有真相。” 李寿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 唐宓直直的看着李寿,轻声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真相’来得太过容易。” 萧德音很是随意的一次“路见不平”就救了李家的旧仆,而这人还恰巧知道几十年前的丑闻。 而李寿派人去找,居然就真的找到了人,还顺利的将人带了回来。 虽然途中遭遇了截杀,可整个过程还是非常顺利! 顺利得让唐宓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李寿眉头紧锁,眼睛盯着茶盅。 唐宓又冷静的指出一点,“还有,郎君您确定李贵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年他的父亲能提前将李贵送走,足见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这样的人,难道就会想不到一旦这件事爆出来,以李贵的年龄、身份,他的证词根本不可信?!” 李寿猛地抬头。 唐宓对上他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道:“李贵手中,应该还有更为有力的证据!” 比如李贵父亲的书信,甚至是老祖宗命李贵父亲做事的凭证。 李寿将茶盅放到小几上,站起身,围着屋子转了起来。 唐宓盘膝坐着,静静的看着他。 蓦地,李寿顿住脚步,左手成拳砸到右手上,“没错,猫儿,你分析得没错。” 昨日他只想着,李贵一路被老祖宗追杀,定是对他满是怨恨,为了保命,亦是为了给死去的父母兄弟报仇,他都应该对自己据实已告。 却忘了,李贵能以十岁的年纪在外面生存下去,还能隐姓埋名几十年却未必老祖宗发现,此人定是个有心计、有成算、有能力的。 这样一个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李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宓笑了,太好了,真正的二九兄回来了。 她又说了一句,“不过,就算李贵手中还有证据,想要扳倒在李家积威甚重的老祖宗,还需要有其它的证据!” 李寿看过来,与唐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吐出一个人名:“萧氏!!” “她能威胁老祖宗,定是握住了老祖宗的命门,没准儿,就跟当年的事有关。” 李寿越想越兴奋。 恨不能立刻就跑去找萧氏问个明白。 但他是正常的二九兄,有起码的理智,还是压制住了心里的冲动。 “没错,”唐宓点点头,想了想道:“萧氏最在意的不过是一双儿女,二十郎前途有望,就差有个好姻缘了。二十四娘也还差个好婆家啊。” 李寿勾了勾唇,“这些都不难。”就怕萧氏没有要求,只要她有所求,就有办法让她开口。 唐宓终于将自己考虑的问题都说了出来,眼见李寿从仇恨中走出来,重新恢复往昔的英姿勃发、斗志昂扬,她总算松了口气。 最后,她喟叹一声,道:“不管当年真相如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老祖宗并不是阿翁的亲生父亲,而李家,也是他以很不光彩的手段窃取到的。” 而李寿,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决不能轻易放弃,更不该自己离开李家而另立门户! 要走,也是老祖宗走人。 李寿心中百味陈杂,但更多的,还是对唐宓的感激:他的猫儿,永远这么聪明、这么敏锐,哪怕自己什么都不说,她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