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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茂松,看这眼睛嘴巴都特别像。” 姜茂松也凑过去看看,那么一点小rou团,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像呢,不过……像他好,像他好,四十几岁生的老儿子,他才不嫌弃呢。 驾轻就熟的第三胎,等田大花出了院,抱着孩子回到家中,福妞自告奋勇要照顾田大花坐月子,刘嫂子也说她来照顾,可姜茂松考虑他们婆媳俩还得带孩子呢,伺候产妇和小婴儿可不是个轻松的差事,再带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刘晋,顾不过来,太辛苦了。可他现在,还又没法像生平安的时候那样花钱请保姆。 这年代不是没人请保姆,有较高地位身份的,受到批准的,或者即使没受到批准,也一般都是十分熟悉的,长期用的,对外也只会说是帮忙的亲戚。请个不熟悉的保姆,怕这个时候被有心人扣一个“剥削压迫”“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大帽子。 父子三个照顾了最初几天,加上福妞一有空就过来帮忙,倒也把产妇和小婴儿照顾得好好的,可是父子三个手忙脚乱,家里乱作一团,尿布洗不干净还互相讨论一番,平安和石头两个嘻嘻哈哈地互相打趣指责:你看你看,水平差,你洗尿布不干净。 “等他长大了,你们要是教训他,就可以说你们给他洗过尿布。”姜茂松表扬两个儿子。 “对。”平安端出哥哥的架子,一手叉腰,一手装作指着小弟弟训斥:“我们给你把屎把尿,你敢不听话?” 这熊孩子跟谁学的!姜茂松摇头失笑。他白天都在部队忙,家里就靠石头和平安两个大小伙子(半大小伙子)照顾,对这两个小伙子可真是有史以来的最大考验。 尤其他们父子三个,对于汤汤水水之类的月子餐完全不在行。其他都还好,两个大的被爸妈教的很好,会洗衣服,会打扫卫生,可就是三个人都不怎么会做饭,只好每天等刘嫂子或者福妞过来帮忙,后来田大花干脆说,她自己起来弄饭。 摊上这么个逞强的产妇也真是没谁了,田大花体质好,生完孩子早早地就下床走动,可让她自己做饭收拾?父子三个一致拒绝。刘嫂子也跟着帮腔,说她这可是老三,最后一胎,肯定也不会再生老四了,这一胎月子要是做不好,落下毛病,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姜茂松脑子一转,跟石头说:“你抽空回村去跑一趟,去探望一下各家老长辈,顺便问问,婶子大娘的有谁不忙,愿意来帮忙照顾你妈坐月子,得一两个月工夫,我们一定好好感谢。” 石头于是回村跑了一趟,下午就带着七婶回来了,说在家也闲着,来照顾田大花。 “七婶,太感谢了,您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姜茂松由衷感谢,村里就像一家人,他当面便没提工钱,可心里决定,按照城里普通工人的水平给七婶开工资。 “嗐感谢啥呀,自家人说两家话,你们家平时帮我们那么多,也没跟你们客气。”七婶笑着说,“一听这事情,好几个人想来,跟我争呢,都争着来照顾大花,我跟你四婶五婶说,我比她们年轻好几岁,你三婶还表示让她儿媳妇来,我跟她说,年轻人经验不行,她们没争过我。” 姜茂松一琢磨还真是,石头和平安都在家守着,也没其他事,所以真正干活不缺人,他们缺的是一个能张罗管事的人,能做饭就行了,尿布……他们可以自己洗,可以的。毕竟七婶是老家长辈,热心来帮忙,不能让她太累着了。 姜茂松看着家里的一团乱摇头失笑,老儿子一来,家里就忙乱成这样。好在七婶来了以后,乱七八糟的状况很快就改观了。 “看看咱们小三子,长得可真好。”七婶抱着小婴儿不停夸赞:“你看看这孩子,多俊,像他爸,可是比他爸还俊,长的这个面相就有出息。” 田大花心说,没看出来有没有出息,就是看着那喜欢紧抿的、微微撇着的小嘴角,好好哭两声都脚蹬手刨地用力,这孩子怕不是个脾气好的。 大冬天,尿布就很容易晾不干,碰上阴天,天气不好,就更加如此,要是接连碰上几个阴雨天,屋里就到处挂满了湿尿布,这些尿布都是用各种旧的棉布衣服做的,花花绿绿挂在那儿,好像万国旗。晾不干,就只好想法子,一块一块放在小炉子上烘。 晚间,田大花躺在床上休息,姜茂松就坐在外间烤尿布,石头和平安围着炉子团团坐,不知谁开的头,父子三个商量起了名字的事儿。 老三叫什么? “叫三狗子。”平安笑嘻嘻地说,“谁叫他不是meimei,现成的好名字他叫不上,怪谁?” “平安你是有多傻?”石头问他,“他是三狗子,那你是什么了?” “呃……“石头抓抓脑袋,还真不行,想想说:“那就叫三胖?三毛?再不然,三多?” “那你怎么不叫二多?”石头好笑又无奈,“等他长大了,一听就知道你嫌弃他。” 兄弟俩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姜茂松烤好一叠尿布,起身去交给床上的田大花,问她:“你说呢,叫什么?” “你们这几天不都是三娃、三娃地叫吗?”田大花说,“我看叫三娃就挺好,反正是小名儿,叫着挺顺口的。” 三娃,姜三娃,平安笑嘻嘻跑去拿笔写下来,说这三个字放在一起还挺好看的。 “mama,顺便给他起个大名算了,你看明东明南,从小就这么叫,多方便。” 于是一家人又一番商量讨论,最终田大花拍板决定,姜明行。 这孩子从怀孕就是个爱动的,希望他跟两个哥哥一样,明达睿智,知行合一,明白了道理要敢于去行动。 老大老二对姜三娃目前充满了嫌弃,看见换尿布,也要撇着嘴逗他:“呀,你看看你,随地大小便。”或者是:“可真臭!臭蛋子。” 还比如趴在床边看他,忽然来了句:“看看你,可真丑。” 看见他吃奶,说不定也来上一句:“怎么又吃了?小肥猪,就知道吃。” 田大花对此表示笑哭。 嘴里各种嫌弃,其实又忍不住疼爱得很,他们自己可以嫌弃可以取笑,反正襁褓里的小毛头也听不懂,可别人要是说一个不好,两个当哥的绝对不高兴。听见三娃哭闹了,不用一会儿,肯定就会有人跑进来问:“怎么又哭了?” 大冬天带孩子,冷啊,不好带,也不敢出门。满月后,七婶又在这儿帮了几天,看着大人孩子都好,家里也有人照顾,就回村去了。临走时姜茂松给她塞钱,不要,说什么也不肯要,说姜茂松没拿她当自家人。 话说到这样,姜茂松和田大花也就没再坚持,七婶那个人实诚,再坚持,她恐怕真要恼了。她不要,过后想法子贴补给她家就是了。 送走七婶,三娃子就归田大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