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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来母亲这里,莫叨扰到世子了。” 小姑娘刚往息扶黎嘴边塞樱桃,听这话,动作一顿,不顾少年已经张开的薄唇,竟是受惊般地收回自个的手,猛地塞进了自己嘴里。 少年咬了个空,吃了一嘴的空气,寡淡无味。 他不满地冷哼一声,眸光幽深地看着云娘道:“本世子就喜欢她叨扰,你哪里冒出来的葱,滚一边去别碍着本世子的眼。” 他再是不明其中隐情,可看小姑娘的反应,也能断定这母女情分定然是极差的。 但凡稚童最是能感受到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小姑娘这样乖,更不会说谎。 故而少年已经认定,云娘待酥酥,决计是很不好的。 云娘让息扶黎吃了个挂落,脸上无光,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求助地看向姜程远。 然,姜程远再是朝堂肱骨,对上跋扈恣意的端王世子,那也是无可奈何的。 云娘见姜程远隐晦地摇头,她心一沉,垂眸沉眼,退到一边暗影中不吭声了。 这间,奶娘怙妈到了,妇人穿着宝蓝色提花褙子,唇如刀削,面无表情。 她进来,还没来得及跟厅中众人见礼,姜酥酥蹦跶了两下,朝她挥手喊道:“奶娘,奶娘酥酥在这里。” 怙妈转头,见着小脸红润,活泼健康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瞅着她。 妇人脸色稍霁,带出微末笑意,不过那笑还未达眼底就凉薄下来。 怙妈不自觉皱眉,不赞同的道:“五姑娘现在是世家贵女,怎可随意坐在不相干的外男身上,须知男女有别,五姑娘还是快下来。” 小姑娘身子一僵,无措地抱着荷叶白玉盏。 息扶黎凤眸一厉,他索性长臂一揽,将小姑娘按进自个怀里,朝外头的伏虎喝道:“伏虎,把人给本世子拿下!” 第026章 小秘密 目光犀利的青年铿锵踏进来,不用旁人出手,他只竖掌一劈,毫不留情扭了怙妈臂膀,再是厉喝一声:“跪下!” 怙妈不妨,让这声震地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面色发白,惊惧地看着息扶黎。 少年凤眸凌厉,宛如冰刀,直唰唰地扎到妇人身上,冻彻肌骨,让人瑟瑟发抖。 “世子,”云娘心有不忍,冲地站出来道,“怙妈是酥酥奶娘,自幼就一直照顾教导她。” 息扶黎眸光扫过去,琥珀深寒,冰冷无机质,宛如琉璃。 云娘娇躯一颤,她咬唇硬着头皮对酥酥道:“酥酥,你快求求世子,求世子开恩,饶了怙妈。” 她也不问到底为何拿下怙妈,只一径要酥酥跟息扶黎求情。 姜程远捏紧手里的画像,欲言又止。 “够了!”姜玉珏腾地起身,脸沿紧绷,眉染薄怒,“你可知这个刁奴做了什么?你竟还有脸让酥酥求人?” 云娘怔忡当场,她粉唇微张,显得茫然而无知。 姜程远叹息一声,将那画像递给云娘:“这是世子从拐子那招出的口供,拐子指认,是怙妈给银子指使,把酥酥带到黑市卖掉。” 听闻这话,云娘难以置信,她摇头喃喃道:“不会的,怙妈不会这样做的……” 息扶黎才不会多费唇舌,他冷笑一声,直接下令道:“伏虎,押回去大刑伺候。” 虽然大殷律例禁止私刑,但律法于息扶黎这等皇亲国戚而言,等同儿戏,他只要做的隐晦,让人拿不到话柄,就谁都不能将他怎么样。 故而姜家兴许会有所顾忌,但堂堂端王世子,却能毫不在意。 怙妈面容惨白,起先进门之时那点从容皆化为惊慌失措。 她声音发抖勉强道:“世子饶命,世子饶命,老奴冤枉,老奴一把屎一把尿将五姑娘拉扯大,五姑娘在老奴心里,就跟自己亲孙女一样,老奴爱护都不及,又岂会加害五姑娘。” 这话振振有词,情深意切,让人动容,便是姜家父子都动摇起来。 确实,酥酥未曾进京入姜家府门之前,怙妈就一直照顾着云娘母子。 怙妈老泪纵横,不断磕头说:“五姑娘五姑娘您说句话呀,老奴平素将姑娘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老奴宁可自个被卖到黑市去,也断断不想五姑娘出那苦头,世子、老爷、大公子明鉴。” 姜程远眉头皱紧,他捏着黑须尖,将信将疑。 息扶黎薄唇勾起,讥诮嘲讽。 他虽然不知上辈子姜家是如何查的真相,但却听王府下仆说起过,姜家曾光天化日地打死过个老妇,为此姜程远还被御史弹劾妄动私刑。 当时姜程远被罚了半年俸禄,此事让朝堂同僚好一阵嘲笑。 “五姑娘,五姑娘,老奴真的没有做过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怙妈见厅中无一人帮她辩白,竟是挣脱伏虎,往前跪爬几步要去拽小姑娘。 小姑娘被少年安稳地抱在怀里,厅中忽然凝滞的气氛让小姑娘惴惴不安。 她努力抱着荷叶白玉盏,樱桃也不吃了,又大又圆的黑瞳茫然地看着怙妈。 息扶黎冷哼,他一脚踹出去,袍裾飞扬中,将怙妈踢飞一丈远。 “伏虎,本世子没让你吃饱饭么?连个妇人都拉拽不住,要你何用?”少年分明还带微末稚气的眉目尽是深沉,身上扑腾而起的煞气浓郁骇人。 伏虎表情一凛,立马上前一步,死死钳制怙妈双臂,叫她动弹不得。 息扶黎抱着小姑娘起身,转身就要回府,谁想小姑娘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刚才的事似乎将她吓到了,小姑娘仰着点头,微微张着小嘴,黑眸里却没有眼泪水落下来。 然她又确实在哭,甚至哭地喘不上气,整张小脸憋的通红。 息扶黎拧起长眉,伸手拍了拍她后背:“哭甚?” 小姑娘打着哭嗝,抽抽嗒嗒断断续续的说:“不打……不打奶娘……大大……大黎黎不……不打……” 她紧紧抱着荷叶白玉盏,哭的叫人心都碎了。 姜家人想上前,可息扶黎的将人捂得严严实实,不叫人看上一眼,姜程远掸着脖子也没瞅见。 息扶黎耐着性子跟小姑娘解释:“她做了坏事,想将你卖给恶心的坏人,本世子不仅要打她还要弄死她。” 闻言,小姑娘哭声一顿,眼圈红得像兔子一样,她眼巴巴地望着他,完全不晓得要怎么办。 息扶黎又说:“酥酥应该明白,坏人做了坏事就该受到惩罚。” 小姑娘呐呐无言,私心里觉得大黎黎说的对,但……但那人是奶娘呀。 怙妈在边上刚想开口解释,伏虎眼疾手快,连忙捂住她的嘴。 小姑娘低头,rou呼呼的小手指头抠了抠荷叶白玉盏边缘,噘着小嘴好半天没吭声。 息扶黎睨过去,见小姑娘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恹恹的跟耷拉着耳朵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