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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安排就好。” 东平郡王含笑没有再说话,拿起了几案上的书。 其实端茶更好,只不过茶杯此时在这小姑娘手里。 不知道这小姑娘能明白这送客的意思不。 谢柔嘉当然明白了,将茶杯放下起身施礼。 “多谢殿下。”她说道。 他们日夜兼程赶路,而寻找他们的东平郡王也必然更辛苦。 自己闯进来跟他说这么多话,而且还喝了他的茶。 谢柔嘉也看到几案上只有自己适才用的一个茶杯,不由讪讪。 “殿下您歇息吧。”她说道,转身忙跑出去。 有人正站在门口,猝不及防差点被撞倒,谢柔嘉匆匆施礼抱歉疾步走开了。 文士看着跑开的小姑娘摇了摇头,迈步进了船舱。 “殿下,二小姐来说什么?”他问道。 二小姐来说什么? 东平郡王想了想。 “她没说什么。”他说道。 没说什么? 那这么久都是谁说? 文士不解。 东平郡王也笑了。 “都是我说。”他说道。 文士更为好奇。 “殿下说了什么?”他问道。 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哄孩子。 原本他只说那句觉得她没说谎的理由的话之后,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但他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将这句话认真的阐述详解,直到那小姑娘心满意足开开心心呢? “我也没说什么。”他笑道,放下书站起来,岔开话题,“周成贞送走了吗?” “已经送走了,世子爷没有再闹。”文士说道,“这艘船上的人也问过了,并无问题,正在追查他的两个护卫。” 东平郡王点点头。 “告诉谢家的人,不用再等我们,在京城会合。”他说道。 文士应声是,看着东平郡王向外走去,他的眼一眯。 “殿下。”他喊了声。 东平郡王嗯了声看他。 文士伸手指着他的衣袍。 “殿下,您的衣袍皱了。”他说道。 东平郡王微微低头,看到自己的腰间的衣袍被抓起一片褶皱。 那小姑娘适才一直紧紧的抓着他这里,果然就跟猫一样。 当初那只猫抓坏了他不少衣裳。 东平郡王笑了笑收回视线抬脚迈步。 “殿下?”文士忙问道,“不换一件吗?” “为什么换?”东平郡王问道。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 “不好看啊。”文士说道。 “衣裳不好看还是人不好看?”东平郡王说道。 文士看着东平郡王,眼前的男子就是瞎子也不会觉得不好看。 “当然是衣裳。”他笑道。 “那还换什么。”东平郡王说道,抬脚走了出去。 文士哑然失笑,摇摇头跟了出去。 …………………………………………. 水流哗哗,在船边翻滚退后。 谢柔惠疾步走过来,看着放下文书的谢文兴。 “殿下找到他们了?”她急急问道。 “是啊。”谢文兴欣慰的说道,又冲谢柔惠压低声音,“平安无事,世子爷也平安。” 谢文兴最关心的就是周成贞有没有被谢柔嘉打伤,现在得知无事,便再无牵挂。 “殿下带着他们启程,让我们到京城再会合。”谢文兴说道,抬脚走开,对着管事们吩咐,“加速,加速进京。” 他们是不是平安无事,她才不关心,她关心的是东平郡王不仅仅是见到谢柔嘉,而且还要和她共处。 他会不会问她?而她会不会承认? 承认? 如果meimei要抢夺jiejie的对别人的恩,那她这个一心关怀呵护meimei的jiejie一定不会反对,就让给她好了。 谢柔惠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手。 第九章 慢语 谢柔嘉睁开眼,入目‘蒙’‘蒙’亮。-- 耳边有水流动的声音,还有杂‘乱’似远似近走动的脚步声。 谢柔嘉翻身坐起来开始穿衣,外边有人听到动静掀起帘子。 “小姐,您醒了。”一个圆脸杏眼十七八岁的丫头含笑说道,“还早呢。” 这是前日被送来伺候自己的叫做小玲的丫头。 不仅年纪和长得像江铃,连名字都像,谢柔嘉怀疑她的名字是刚改的。 这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小孩子孤身一人的时候容易哭闹,身边有熟悉的人或者事物陪伴就会好一些。 所以他们这是给自己找来一个熟悉的陪伴,免得自己哭闹。 虽然很好笑,但这的确是善意。 谢柔嘉对小玲笑了笑。 “小姐睡的早起的早,看起来很‘精’神。”小玲说道。 说着话先斟了茶给谢柔嘉,又开始给她洗漱梳头,钗环配饰也是那日跟着这丫头一起送来的,并不奢华,就是简单的簪子和珠串,胜在做工‘精’巧。 “小姐现在要吃饭吗?” 洗漱完毕,小玲笑‘吟’‘吟’问道。 “我先活动一下再吃。”谢柔嘉说道。 小玲应声是,转身开始收拾室内,并没有要随同她出去的意思。 熟悉又不过分贴近,让人心安又不拘束,谢柔嘉带着笑走了出去。 清晨的甲板上并没有多少人。 就在起程后的陆续几天,船上已经只剩下东平郡王的人,原本搭乘船的客人们都离开了。 谢柔嘉在船舱里看到他们被安排到别的船上,而货物则依旧在船上承诺会按照既定送到。 这艘船是要起程时被东平郡王拦下的,他并没有将所有人当场都驱逐,虽然他有权利也有能力这样做。 他妥善的安排了搭乘船的人们离开,这样他方便,也并没有太过于妨碍别人的方便。 谢柔嘉在船上前后绕着走了好几圈,出了一身薄汗后晨光渐渐亮起来,她也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船尾的东平郡王。 谢柔嘉停下脚,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他也是喜欢早晨出来,在太阳升起后回到船舱,然后就一天看不到人影。 一开始的时候,谢柔嘉还想着他会问自己关于石原的事,或者问问周成贞和自己在路上的事,但自从那日说话之后,他就再没找过自己。 好像这件事真的与自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