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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的好事推回去给了柳晗, 疑惑问道:“meimei的意思是?” 难怪熬成了老女人都出不了头, 柳晗看不上赵小意的怕事, 笑道:“王爷病中,身边只有几个奴婢服侍是不够的,jiejie不如给姐妹们排个次序,我们也好按班排序去服侍王爷。” 若不是赵小意位份最高又掌了半个后宅的权利,让她定名单也算名正言顺,谁耐烦来说服她。外院等闲人不能出去,她们想要去探病,就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赵小意骇然笑了,连连摇头,“meimei的意思是好的,只是就算我排了顺次让你们去照顾王爷,王爷也不一定会答应啊。” “夫人这就不必担心了,既然排了顺次,我等自去等候王爷传唤,至于能不能见到王爷,大家各凭本事罢。”柳晗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胜券在握仿佛就能扶摇直上。她也确实有妄想的本钱,她凸凹有致的身段,难道不比那平板的徐夫人好看? 柳晗曾远远见过一眼在花园中摘花的徐夫人,分明就是个黄毛丫头,那身子能有什么趣味。她本想趁机接近一下徐氏,可恨被花园那些狗眼看人低,只知道巴结徐氏的奴婢拦住了。柳晗见了徐夫人风光,真是恨不能以身代之。 现在有机会把徐氏踩在脚底下,柳晗就是跳得最高的那个。 她这话一说出来,就有同样想法的美人儿赞同了,“柳jiejie说的是。” 大家都好久没见着王爷的面了,趁着侍疾的由头,大家也能露个面。就像柳晗说的,大家各凭本事,看王爷见谁。 挡人前程如杀人父母,赵小意深知其中道理,见众人都纷纷点头赞同了柳晗的提议,叹道:“既如此,我就制一份名单罢。”当着众人的面,叫侍女拿来了纸笔。 燕王这次养病看来是用不了多久,赵小意就按着两日定了名单,早中晚一日又分了三个时段,其中大家都默认晚上守夜是最佳时间,个个都想要。赵小意按着位分,把晚上分给了孙侍妾和柳晗。其余人两人一组,平均分配好了。 她不仅没有把自己算进去,徐夫人的名字也没有添上去,这让某些对分配不满的人说不出挑刺的话来,大家都无宠,按着分位资历排队确实有道理。 柳晗看赵小意没有安排今天晚上的班,默不作声没有提醒她,暗暗打定了主意晚上去探病。 六月天黑得晚,柳晗没能等到月上柳梢头,就急急带了自己亲手炖的药膳乌骨鸡汤往外书房去。 此时漫天的红霞还铺红了半边天,书房已经灯火通明了,柳晗往院子里望了一眼,面带微笑地请守门的小太监通禀。 小太监与同伴对视一眼嘻嘻笑,这是今日来的第几波了?都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王爷呢。 “麻烦公公为我通报一声,”柳晗以为是要钱,很上道地给两个太监塞银子。 收银子两人都很积极主动,快手一捞,衣袖一抖,一锭白花花的银元宝就进了袖子。得了钱小太监才正眼看人,“柳侍妾请回罢,王爷有令不见人。” 能给王爷守门的太监,眼光也非同一般的高,自是看不上柳晗这种没有得过宠的小侍妾。 柳晗眼珠子一瞪,给气了个胸梗,她心疼自己的银子,可也知道太监贪财,送出去了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只好勉强笑了,“我担心王爷的身子,特意下厨炖了一锅鸡汤,还请公公帮我把这汤进给王爷。” “好说,好说,”脸上有点胖的太监笑眯眯地接了,隔着食盒都闻到香了,正好祭了他的五脏庙。 柳晗还想再说几句话,万一王爷突然想要人伺候了呢。就见懒洋洋躺在院子里晒夕阳的大黄狗一个起跳,精神抖擞地冲出来,她害怕地往旁边一让,刚刚还对她要搭不理的两个太监也齐齐换了笑脸,谄媚地躬了身子。 是谁来了?柳晗扭头一看,就看见背着漫天霞光,看不清脸的几个影子正走过来。柳晗眯了眯眼,走得近了,才认出来大狗对着哈哈摇尾巴的是徐夫人。 狗有狗鼻子,亏得这俩个阉人好眼力,背着光老远就认得出人,柳晗酸溜溜地想。 夏日天热,阿福就穿了一件细葛鹅黄夏衫,挑银线纱裙,清清爽爽地素着脸,只有额上的痣和花瓣般的唇是艳的,真个如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柳晗有些嫉妒地看着阿福头上一整套羊脂白玉的头面,那么好的成色,她也就在宫里见过贵妃娘娘戴过,真是奢侈。她存了看徐氏是什么品格的心思,站着没有动。 两太监已经热情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恭请徐夫人进门。徐夫人终于来了,两太监简直是喜极而泣啊,徐夫人不来,书房的气候都要比别处反常。 阿福临到了门口了,却有些退缩,打从兄长那里知道了燕王并不是火烧香如故的凶手,她对燕王的情意就像是被挖开了一个水眼的堤坝,刚开始只是漏一线,渐渐那缺口就被冲刷得越来越大,汹涌而出的情意都要把她自己淹没了。 可,她脑中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自己,她喜欢的明明是青梅竹马的宋青河,怎么能移情别恋?每次一想到这,她就头疼,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剖成了两半,并且还是最大的给了燕王…… 她真是个不道德的坏女人。阿福很惭愧,觉得还念着宋青河的自己根本配不上燕王对她的好,又因为误会了燕王是凶手,阿福就更不好意思见燕王了。 正好这些天来,她也忙着与顾氏和苏景明写信,跟兄长的信件少些,一天也就三四封,跟母亲写的信就多了,两人一天能写十几封。又还要上课,所以她真的好忙好忙,自然没有时间来外书房见燕王了。 算下来,她已经快十天没有来过外书房了。所以阿福终于再来,不免近乡情更怯,燕王是为了娶她才被罚跪的,她心里还有宋青河,真的是太坏了。 “徐夫人,”柳晗不情不愿地给阿福行了个礼。离近了看,徐氏傻乎乎呆愣愣的,也不知道王爷看中了她什么,难道只看脸? 阿福陷在自己是个坏女人的人设里无法自拔,突然有人冒出来叫她,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见是个穿着月白薄纱衣裳的陌生美人,阿福顿时呷了一口老醋,瞬间精神了,“我好像没见过你?” 燕王花心大萝卜,静悄悄又往府里抬人了!哼哼,哼哼哼。阿福很不开心。 “王爷端午护驾有功,圣上便把我赐给了王爷,”柳晗语气隐隐炫耀,她可是清白人家出身,又是当今御赐,身份当然不一样。 哦,原来是皇帝给的。阿福少喝了一些醋,矜持道:“我没有听王爷说过有新meimei,倒是失礼了,回头我再叫人给meimei送贺礼。” 这就很气人了,小丫头片子有她大么?柳晗微微挺胸,“我这就先谢过夫人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