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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喜欢,觉得对方特别好。 英俊优秀的男人,是每个年轻姑娘的憧憬,何况陶安宁对易向荣也是有好感的,只不过,陶安宁在感情上是不轻易迈出这一步的人,要不然,像她这样年纪轻轻又长得漂亮的大美女,能一直没有男朋友? 陶安宁有顾虑,她那会儿既要一门心思想办法在会馆里扎住脚跟,又要竭尽所能掂量着维持生计,她就没有这个闲功夫和什么人谈情说爱,像这种风花雪月的浪漫,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华而不实的奢望。 所以,当易向荣一腔爱慕之情再也无法抑制,鼓足勇气,找到她告白时,陶安宁克制着情绪,口是心非的一口回绝了。 她当时甚至没敢看易向荣,她别过脸,掩饰某一瞬间情绪的崩溃泛滥,眼神是乱的,心口是冷的,冰天雪地滋味在胸口肆意流窜。 陶安宁端起杯子,仰起头喝酒,一杯进肚,长舒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叹息:“易大哥是个好人,正直,善良,有责任心,街坊邻居谁家遇到困难,只要去找他,他肯定义不容辞上门帮忙。” “周围邻里都喜欢他,徐婶平时就没少和我念叨,有好多人都特热心肠的上赶着帮忙给他介绍女朋友,他每次都找借口推了。。。。。。”陶安宁呵呵的笑:“他多傻,为我这样,真不值。” 王祈亮默默看着陶安宁,忍不住把酒杯从她嘴边拿下来:“别再喝了。” “他这么对我,他不是有病么?我都跟他说过无数回了,我和他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陶安宁真的有点多了,她瞪着王祈亮。 “我配么?我根本就不配他对我这么好。” 陶安宁为什么不敢接受易向荣,为什么说自己配不上对方,王祈亮清楚,陶安宁自己也清楚。 “其实,我刚才看到易大哥跟小王老师在一起,我心里头是高兴多过难受的,他喜欢我这件事情,让我压力挺大的,真的,我感觉我特对不起徐婶,徐婶想要的是个身家清白,工作稳定的好姑娘,我一样都不符合。” 陶安宁伸手托着自己下巴,沉默了很久,才喃喃的说:“不说了,亮哥,你再陪我喝两杯,我还没醉呢,我自己的酒量自己心里门清。” 陶安宁从王祈亮手里拿回自己的杯子,握着酒瓶给两人分别满上酒。 陶安宁捏着杯子跟王祈亮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她仰起头,张嘴喝酒。 王祈亮在大排档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她急速的喝酒,喝完杯里的酒,还倒悬着杯子往嘴里控了控,才放下酒杯。 陶安宁一共连喝三杯酒,她双手攥着杯子,很久都不再说话。 王祈亮在昏黄的光亮下,惊愕的看见陶安宁流泪了。 他呆呆的看着陶安宁,从来没想过陶安宁也会有这种默默流泪的时候。 陶安宁拄着胳膊,半仰着漂亮的脸,月光混杂着灯光映照着她眼里默默闪动的泪光。 光亮下陶安宁白皙的脸庞上,那道隐忍的泪光,像闪电一样,击中了王祈亮的心。 王祈亮的心,猛地收紧了,他从不知道,看见一个人流泪,会带给他这么大的震撼。 王祈亮迟疑着,低声唤人:“安宁。。。。。。” 陶安宁猛然从自己的情绪里恢复过来,意识到了,扭过脸去,用力擦拭掉眼泪。 “我没事。。。。。。喝酒。” 陶安宁哑着嗓子,尾音有些发颤,她伸手去拿酒瓶子。 王祈亮站起身,绕到陶安宁身旁,挨着她坐下,他伸出手揽住了陶安宁的肩膀带向自己。 第五十七章 暖心润肺 “安宁。。。。。。你真挺好的,你哥,陶勇,其实也是好人,你这么好,什么样的男人都是配得上的,你和易警官,就是有缘无分,他没坚持住。。。。。。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真的。。。。。。好了,不想了,都过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还有康康,还有你哥,还有。。。。。。我呢。” 王祈亮絮絮叨叨说着,语无伦次,有点慌,有点乱,还有种说不上来的轻松,和难以言喻的侥幸。 陶安宁闭上眼睛,把重量靠在了王祈亮的胳膊上,默默伸手擦掉从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 那天晚上,他们在大排档一直呆到人家老板要打烊,陶安宁后来喝着喝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王祈亮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一人自斟自饮,时不时侧头看着陶安宁熟睡中安静漂亮的脸蛋。 陶安宁跟王祈亮也不是一路人,甚至都快不是一代人了。 王祈亮当年兴致勃勃追姑娘失恋买醉那会儿,陶安宁还在无忧无虑的学跳舞cao持家务,跟她那个大混子亲哥两人相依为命,苦中作乐呢。 可是偏偏,王祈亮听着陶安宁说的好多话,他都仿若感同身受,那种近似的雷同的怯懦和推拒,虽然理由不尽相同,但却因为除却自身之外的种种原因,殊途同归的完全没有距离的弥合了。 帅气英俊的少年,身后自然少不了清纯漂亮的女生爱慕追求,更何况,王祈亮当时是校内校外,最有范儿,最拔份儿的优秀学霸。 陶安宁现在的经历,就是王祈亮当年那一段永远回不去的青春时光。 就因为这一顿酒,王祈亮一夜无眠,他躺在客厅房东遗留下来的狭窄沙发上,慢慢消化了很久,想了一整个晚上,琢磨陶安宁这个人。 喧杂吵闹的大排档,昏暗灯光下哭成泪人喃喃倾诉的陶安宁,就像是一颗新鲜水灵的洋葱,一层一层当着他的面剥现这个人最真实清晰的面目,把最脆弱自卑无助的原型显现出来,辣着他的眼,烧着他的心,让他心里苦涩,感同身受。。。。。。 夏日的阳光从朝南方向的窗子斜斜照进屋里,原本就闷热的空气慢慢被烘烤的逐渐升温。 陶安宁早上被阳光烤晒着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睁眼,一扭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全然陌生的双人大床上。 她盯着那个有些破旧的二手大衣柜和床边那张掉了漆的椅子,足足楞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个有些眼熟的地方是王祈亮的卧室,这里是王祈亮租住在她隔壁单元顶楼的房子。 陶安宁坐起身子,伸手拨弄开被热汗洇湿贴在脸上的头发,慢慢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哭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