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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上了台。 跳舞时,她有点心不在焉,惦记着生病的陶康康,还担心王祈亮回去晚了,让陶康康自己一个人在家,她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控制不住四处飘忽。 好在她跳的几首曲子舞蹈都是自己编的,跳的次数多了,只要放着音乐,身体基本上靠着本能也能踩着节拍,把动作完成。 好不容易谢了场,陶安宁松了一口气,一边下台往回走,一边快速把刚才得的小费捋出来塞进口袋。 她刚拐进休息区走廊,就听着身后有人叫她:“安宁姐!” 陶安宁回头,见是刚才那个包房区的服务生,她停下脚步,等着对方追上来。 陶安宁问:“找着王姐了?” 服务生笑着点头:“啊,找到了,刚把事情办完。” 陶安宁笑笑:“那就好,你现在要回二楼了?你要是着急,就先走吧,不用等我。” 服务生随口说道:“不急,我手下那两个屋,一个给封了,一个客人还没来呢。” 陶安宁一愣:“包房给封了?”她想到什么,小声问道:“昨晚出事的包房原来是你管的啊?” 服务生苦笑:“嗯,要不说我点寸了,本来赵二少订的包房是西区的,没想到我那屋来的客人跟他认识,硬把人给叫了过来,结果事就出在我那屋了,唉。。。。。。”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出什么事了 两人并肩走进休息区走廊,随手带上通向后台的大门,阻隔住外面喧嚣的音浪。 陶安宁听着服务生的话,来了兴趣,打听着问道:“昨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听说李梦当场就被送去医院了,满身的血,当时你在场么?看到了么?知道事情经过么?” 服务生也是憋了一肚子怨怼,他在二楼包房区也算是老人了,手底下两个屋子都是伺候高级VIP客人的,运气好了,一晚上的小费提成都够普通区的服务生小半月薪水了,结果偏偏昨晚上闹出了这种事情,屋子封了不说,弄不好他还得跟着吃锅烙。 服务生抬头环顾四周,见没人过来,忍不住小声抱怨:“别提了,当时赵二少过来时还好好的,等着李梦跳完场子,被叫进屋里,过了也就半个多小时,里面就出事了。” 服务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冷颤,像他们这种在包房区伺候客人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当时冷不丁开门看到下身血淋淋,面色青白的李梦时,也是吓得两股战战,半天没反应过来。 当时慌乱中,他只听清有人嚷嚷着“快送去医院,赶紧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当时没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后来清扫现场时,在地上发现那只染了血被挤压的不成样子的蜜桔时,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这种话没法当着陶安宁的面说,一是太龌蹉了开不了口,二是这事摆明了是打算压下去的,这种详细的经过一但传了出来,上面都不用细查,就能想到是从他嘴里透出来的风,除非他真不打算在圈子里混了,否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话到了他这儿就算是被彻底封口了,死都不能往外说。 服务生心思回转,视线对上陶安宁好奇的目光,干咳一声,接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玩的疯了,当时他们关上门在里面,我也没看见,就是出事时,帮着抬人来着。” 陶安宁信了,也知道那些人一般兴致来了折腾起来,都会把服务生撵出去关上门,自己人敞开了弄,她又问:“那李梦严重么?没什么事吧?” 服务生摇头:“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我当时跟着去了后门,赵二少那头就派车把人接走送去医院了,我也没跟着。抬人时倒是瞄了一眼,李梦神智还是清醒的,估计受的都是皮外伤,回去养养也就没事了。” 陶安宁点了点头,还想再问两句,前面休息室的位置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赶忙闭上嘴,两人同时噤声。 并肩往前走了一段,服务生直奔前场,陶安宁则拐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有人,包子的柜门锁着,鞋架上也没了那双她平时穿的运动鞋,这人应该是回家了。 陶安宁自己闷头换好衣服,去财务室领薪水时,就见会计和出纳两人脸拉的老长,也没像平时那样东家长李家短的八卦两句,气氛异常沉闷,陶安宁也就收起了攀谈的心思,领了钱,利索的走了。 往外走的这一路上,陶安宁都有点心不在蔫。 李梦这件事情,让她心里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一阵阵生寒,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像她们这样没有身家背景没有得力靠山,在会馆里吃青春饭讨生活的人,谁就能保证自己一直好运,顺顺当当的一路混过去? 陶安宁埋头奔着会馆后门走,心里琢磨着自己熬过的这五年半时光,一路走来其实也是磕磕绊绊,要是没有于大海这层关系罩着,现在她指不定早就走上李梦那条道,说不定混成什么样了。 这种事就不能细想,细究,一但想深了,一颗心纠巴成一团,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王祈亮靠在会馆后门对街的墙上,没抽烟,嘴里含着块即将要化没了的薄荷糖,眼睛盯着后门出门,盼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从里面出来。 陶安宁下班出来,往日里背在身上的大包用右手拎着,天气有些凉了,她套了件大衣,领口高高的立着,捂住了嘴,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和一双微微低垂视线的眼睛。 王祈亮瞧出来了,陶安宁明显情绪低落,心情不好,这是在会馆里遇到事了。 陶安宁心里有事,闷头沿着路往前走,甚至都没有理会自己已经走出了会馆后门,更没有注意到从对街迎过来的王祈亮。 “安宁!”王祈亮快步追上陶安宁,伸手接过她手里拎着马上就要拖地的大包。 陶安宁一愣,抬头猛然看见王祈亮的一瞬,眼神里那抹彷徨失落都还没来得及遮掩,她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有些讪讪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怎么了这是?”王祈亮把大包随手往背后一甩,伸手拉住陶安宁的胳膊,仔细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陶安宁仰头看着王祈亮一脸关切的样子,心里突然蹿涌起一丝丝儿的委屈,一肚子的话,到了嘴里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祈亮见她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