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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的我能! 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刘彻又笑了,“朕给你八百军骑的量,人你自己去挑去训练。” 霍去病点头,已然有些跃跃欲试了。 刘彻最后又满含希望地道:“朕希望下次再打仗时,朕能用上你霍去病。” 霍去病郑重其事地行大礼,而后缓缓退行。 他知道这是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出宫了,想再见陛下就得拿出切实的成绩了。 机会已经摆在他面前了,检验他是不是纸上谈兵的赵过就在这一次了。 翌日一清早,霍去病就出了宫,暠儿兄妹俩的马术由李敢接了过去。 这个严格却又阳光的少年一走,便是阿娇也有些不习惯,暠儿兄妹俩更是天天追着问去病哥哥还会不会回来。 待听说去病哥哥去了军中当大英雄,两个孩子才消停下来。 霍去病组建八百悍骑的事进展的很顺利,他挑的第一个人就是赵破奴,其次又在上林苑期门军、羽林军中选拔,不出半月便凑齐了八百骑兵。 成天累日地在上林苑进行cao练,李广去看了一次回来都和阿娇说后生可畏啊。 阿娇不免感慨霍去病到底是天生的将才,到了军中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啊。 却在思及前世霍去病的结局后,到底有些担心, 锋芒太露,先伤的往往是自身。 她的忧心未了,刘彻心下又添了一桩糟心事。 淮南国的事刘彻交给了廷尉和河南郡,河南郡依法要查问淮南太子刘迁。 刘安心中有鬼,又实在太清楚自己儿子,怕他去了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他有意起兵对抗朝廷,但到底下不了决心。 正在犹豫间,天子有诏就淮南审讯刘迁,不必逮往河南郡了。 这对刘安父子来说本是好事,但淮南国相对寿春县丞顺从刘安之意,而不及时逮送刘迁非常生气,弹劾他犯了“不敬”之罪。 刘安向国相说情被顶后,气怒之下上书朝廷告淮南国相。 廷尉奉命查究此事,按例来淮南国查问刘安。 刘安害怕查问是假,捉拿是真,又有意起兵。 刘陵劝他不可惊慌,若朝廷本来无意反倒露了马脚,若朝廷有意则见机行事当场就杀死汉使继而起兵也不晚。 刘彻从淮南国中的密谈得知了此事,便改派中尉殷宏赴淮南国向淮南王询问。 殷宏得了天子的嘱咐,态度温和,只询问雷被一事,旁的多一句都不问。 刘安便把心放了回去,按捺着没有发作。 殷宏还朝后,把暗中查询的情况上奏。 刘彻大怒,几欲废刘安王位。 最终以淮南王刘安阻雷被从军击匈奴,削其两县。 刘安被削地以作惩处后,非但没加收敛,反叛之心反而更甚。 明明天子已立太子,刘安作为旁支再无继承之可能,刘安却走火入魔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以为三四岁大的孩子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没了。 他异想天开地想到倘若天子驾崩,又没有太子。 他身为高祖亲孙,自然比天子留下的那两个庶子血脉高贵,说不得朝中诸臣还要使人来请。 却也不想想他比天子大了多少,天子怎么可能会死在他前面? 纵然有这等意外出现,也轮不到他来继承帝位。 凡是同刘安说太子康健成长的,刘安都大怒叫把人赶出去,说他胡言乱语。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等忠心之人,如伍被。 刘安早年沽名钓誉时,最好礼贤下士。 甚而还为了讨当时掌权者太皇太后的喜欢,编纂黄老之书。 伍被便是彼时刘安门下千人中的翘楚,深受刘安重恩。 眼见如今刘安是往死路上走,心下不忍,便用昔日子胥谏吴王,吴王不用其计而被迫自杀的故事谏刘安。 刘安大怒,囚禁伍被父母三个月之久来逼伍被认错。 伍被逼得没法,只得屈服。 却再也不肯为刘安所用,对淮南国事再不评论。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太傅 雷被远赴长安告发淮南王谋反,最终却只叫朝廷削了淮南国两县。 本有些紧绷的局势顿时松缓下来,但明眼人都看得分明,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至于这风要从哪刮却是说不好了,只能由着时间来揭晓答案。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不觉间,元朔五年就这么过去了。 新年刚过,朝中就为太傅一事闹腾起来。 暠儿已经五岁,早到了可以选太傅正正经经进学的时候了。 但刘彻却一直把暠儿留在身边,半点都没有选太傅的意思。 馆陶进宫都来说了几次,今日太傅,明日帝师,这里面可不光光是涉及到至高无上的荣誉,还有朝臣们对未来天子的期待。 更重要的是,暠儿也该借此早些培植自己的势力。 阿娇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却不急迫,她还是希望父子俩能多培养培养感情。 “阿彘喜欢自己教孩子,就让他教。” 馆陶看了她一眼,端起手边的白玉茶杯,到底有几分不快。 “你啊,就是什么都不急。” 阿娇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并未就此和馆陶继续聊下去。 她徐徐起身,望着窗外姹紫嫣红的春光道:“母亲,出去走走吧。阳春三月的阳光,舒服的很。” 馆陶无奈地摇了摇头,娇娇看着柔顺,其实骨子里比谁都犟。 但用陈午的话来说,一代人管好一代人,何必总为子孙后代cao心? 她抿了口茶水,起身同阿娇一起往温室殿庭中听雨阁而去。 仲春时分,春光正明媚。 听雨阁外的桃花林开的热闹之极,人还在外面老远,就被那裹着桃花甜香的南风拂过脸。 阿娇心想,还真是吹面不寒杨柳风,半点不错呢。 仔细闻闻,风里还有些许新鲜湿润土地的味道,春的盎然生机一下就透出来。 燕子唧唧叫着从树梢间振翅飞过,乱花深处一片蓊然。 仲春的阳光温暖极了,晒久了还有些微微出汗。 母女俩就踱步上了回廊,在树荫下说话。 阿娇问馆陶道:“隆虑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隆虑正旦朝贺的时候受了点寒风,回去就病下了。 馆陶道:“好多了,就是还咳嗽。也是换季闹的,等天气再暖和点就好了。” 阿娇却没法真不当回事,前世隆虑就是病死在元朔六年。 起因似乎就是这场谁都没太当回事的风寒,到最后却要了隆虑的命。 阿娇望向庭中阳光下微微晃动的树影,坚持道:“回去时把太医令带着,给隆虑好好看看。她年纪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