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又语带暧昧,“娘子可是觉得为夫不够努力,勉励我多加耕耘?”

    汪听雪顿时桃腮生晕,抬手去捂汪淮薄唇,又偷瞄恭谨垂首的几个丫鬟,见她们并无异样,这才嗔了汪淮一眼。

    抱紧怀中的妻子,汪淮心中暗叹,罢了,等到看过神医再告诉妻子吧,又何必让她多担一份心呢?

    心中藏了事,两人洗漱后到底没有行夫妻之事,始终相拥着睡了。然而汪淮梦中却并不平静,他一会梦见自己骑在马上举刀杀敌,又梦见自己回到年少时,正在灼灼烈日下咬牙扎马步,再一转眼,又梦见自己胸口中间,跌入了汹涌江水中,耳边只听见有人在高声呼喊,“世子中箭落水了!”

    他一下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胸口旧伤也隐隐作痛。

    汪听雪被他的动作惊醒,熟稔的为他拭汗,“可是头又痛了?”

    汪淮看着朦胧月色下妻子娇美的侧脸,脱口而出道:“娘子,我方才做梦,好像想起我是谁了?”

    额间擦汗的手一顿,汪听雪定了定神,若无其事的继续为他擦汗,轻声问道:“那夫君从前究竟是谁?”

    汪淮抬手握住妻子冰凉的小手,“我听见有人叫我世子,梦见自己中箭跌入淮江。”

    “世子?”汪听雪顿时就要挣开手。

    汪淮却用力握住不许她逃开,他单手点起了床边小灯,目若朗星的看着侧首不愿看他的妻子,“不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娘子,我都是你夫君,这一点永不会变。”

    汪听雪咬唇看向他烛光下俊挺的侧影,等闲变却故人心,此时他尚未恢复记忆,自然言之凿凿,但当变回那个从小肩负家族荣誉的镇国公世子时,可还会记得今夜的誓言呢?

    第52章 君夺臣妻

    既已说开,两人便定下三日后去城外的寒山寺求医。

    因是求医, 出行那日汪听雪便力求素淡, 身穿白底绣缠枝绿萼梅上襦配霜青挑仙裙,鸦青长发拢起的倭堕髻只插了支绿雪含芳白玉簪。

    因山上天气尚寒, 又披了件品青羽缎斗篷便和候在厅堂里的汪淮一齐上了马车,听着马车车辕碾过青石板路的车轮声一路出了城门, 温暖舒适的车厢里却一片安静。

    汪淮揽着妻子纤薄肩膀只觉得心头窒闷,这几日, 妻子到底是与他生疏了。距离寒山寺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心头却似坠了块大石头一般沉的有些喘不上气。

    他知道听雪为何郁郁寡欢, 千百年来士庶不婚的观念深入人心, 虽然因本朝开国皇帝出身贫寒,为打破世家门阀的垄断强令废止了这条法律, 并且身先士卒的只选诏小户人家女子入宫为妃。

    但移风易俗岂是一日之功, 妻子听闻他是京城世家子弟, 心中惴惴不安也是人之常情。

    他紧了紧手臂, 暗想杨兄既然说镇国公府几代单传, 只要妻子有孕, 再向两位高堂陈明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京中父母未必会在婚事上发难。

    怜惜的看着怀里的汪听雪, 他低声道:“娘子可知道这松州城外寒山寺的来历?”

    汪听雪抬眼看向汪淮,不觉莞尔, “夫君未免太过看低小女子了, 我自幼在松州城长大, 怎会不知寒山寺的典故。”

    汪淮却不以为然,“娘子所知的,必然是寒山拾得这两位“和合二仙”的传说,但我要说的,却是另一个故事。”

    汪听雪顿时来了兴趣,她直起身子从花梨木小茶几上为汪淮沏了杯热茶,在馥郁茶香中笑得讨好,“还请先生赐教。”

    “说是前朝有一位书生,进京赶考时夜宿山野,却无意发现了一具不着寸缕的遇害女子尸身,他心生同情,便解下外袍供女子覆体。谁料女子夜间却向他托梦,说感激书生的一衣之恩,愿在四十年转世投胎后向书生报恩,同书生结为秦晋之好,并约定四十年后松州城外相见。”

    这个故事奇诡香/艳,一时勾起了汪听雪的兴趣,就连坐在下首的知琴都眨着眼睛听得认真。

    汪听雪托腮反问:“此时书生正是风华正茂,然而四十年后再相见,岂不是垂垂老矣?”

    汪淮意味不明的微笑道:“四十年后,致仕还乡的书生想起昔日约定,便如约赶到松州城外,他自知年华已逝,不过想着再见见曾经故人罢了。谁知他行至半路,身体竟如返老还童一般,时光倒流渐渐重回年少,待到行至半山腰,便从垂垂老翁变成一面如冠玉的少年,而山中等待他的,恰是昔日少女。”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结为夫妇,从此相濡以沫,白首偕老。而世人皆以为奇,想来是上苍感怀少女知恩图报,有心成全有情人罢了。因着这桩奇事,此地渐渐香火旺/盛,便修筑起来一座寺庙。”汪淮握紧妻子小手,着重强调了知恩图报四字。

    汪听雪此时才知他这是借典故喻自身,心中一暖,强行按下心中疑问。眼中却波光潋滟,同汪淮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寒山寺,两人递了拜帖,守山门的小沙弥接过帖子,合掌行礼,“智明师叔此时仍在招待贵客,几位施主舟车劳顿,不如在斋房暂歇片刻。待师叔得闲,小僧立刻通知几位。”

    两人自然欣然应诺。

    而此时的寒山寺后院,智明大师招待的贵客赫然正是肃王容承衍。

    清幽小院里,檀香缈缈,竹影横斜,隐约有幽咽泉声敲打湖中积石,容承衍同智明相对而坐,各执一子下着围棋。

    “小僧无能,殿下引荐小僧为陛下讲经,却不敌那玉真道人能言善辩,反要殿下为小僧周转。若不是殿下伸出援手,恐怕小僧难逃一死。”

    容承衍闲闲落下一子,“大师客气了,若不是受小王连累,大师此时还在京城白马寺传教,又何至于沦落至此呢?”

    智明朗声一笑,“拘泥于一地,又哪里比得上云游四海,殿下实在不必为此愧疚。”

    守在门外的小沙弥此时垂首进了小院,低声禀报来客,智明侧耳听过,便对着肃王颔首道:“殿下介绍的故人来了,不知殿下可要回避。”

    容承衍起身淡笑:“此时尚不是相见之机,此番还要仰仗大师妙手回春,小王在此先行谢过了。”

    智明自然不敢受肃王一谢,当今陛下推崇道教,佛法式微,佛教能不能改变颓势,全在眼前这位年轻藩王一念之间。

    他起身恭送了肃王进了别院,这才命立在一旁的小沙弥请汪淮夫妻进来。

    汪听雪夫妻二人跟在小沙弥身后一路进了寒山寺后院,和智明一番呼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