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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跟秦国的大王不清不楚……于是她命人把那个嚼舌根的宫女给仗杀了 流言并没有制止,反而在每年夏夫人到秦国来陪伴自己的时候愈来愈恶劣。 据说秦王赢政十分暴戾,可是自己看到的赢政是柔情的,是慈祥的。 但是,在那个雨落枝头的夜晚,合欢花尽数被无情的打落在地。她听说,夏夫人和赢政起了争执。 事发的当晚,她还在华阳公主的宫里,听自己父王母后的故事。 她赤着小脚丫一口气狂奔到赢政的寝宫,便看见了满地的鲜血。 那是夏夫人的。 夏夫人在她耳边似呢喃的呼唤:“小笛……夏姑姑,不能陪你了……你…我……” 所以,剩下的路需要她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夏夫人怕是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吧。 自己无助的哭喊声飘荡在诺大的宫殿,赢政也跪在地上抱住夏夫人的身体落下了热泪。 她被赢政囚禁在芙蓉宫里,然后看着陌生的宫人在宫殿里走来走去。最后,整个秦宫里见过夏夫人的人,都不见了…… 就连华阳公主,也匆匆出嫁。赵皇后病逝,扶苏日渐失宠。 天下大乱,赢政称帝。 ———————————— 苌笛从梦中惊醒,声音惊动了屋子外春桃。 “苌笛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苌笛坐起,靠在床沿:“没有,你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是。”春桃屈膝,退了出去。 苌笛下床穿鞋,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尽,冰凉的水流到胃里,惊起身体一片颤栗。 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赢政当年想杀了她,夏夫人留下死士却在前夜潜进芙蓉宫,受了扶苏和蒙将军的帮助,助她出宫。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苌笛低笑道:“川先生你,就是那个死士吧。” 夏夫人的死士,随夏夫人从赵国跟到秦国,一路相随,一路陪伴。 外面天色见亮,微弱的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苌笛伸出手欲接住那片薄弱的灰亮。 外院哄然而起一阵嘈杂! 苌笛唤道:“春桃。”——没有人回应。 明明刚才还在门口的。 吵闹声愈来愈近,有人在使劲敲苌笛的房门。 苌笛穿上衣裳,收拾贴妥才推门出去。 双手举着木棍的家丁,层层包围着苌笛这扇门,隔壁的门口也是如此。 “你们做什么?私自扣人可是要吃官司的。”苌笛面色冷静的说道。 她并不害怕,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怎么会被这些家丁护院吓住。 站在前方的老管家,满脸悲愤欲绝道:“你父亲,昨晚趁我家小少爷大婚之日,居然对他痛下毒手!” 蒋玉楠和蒋舒芳被隔在人群外面,焦急的张望里面的情形。 “三姐,我让人回蒋家报信。” 蒋舒芳拦住他,隔着严阵以待的家丁们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苌笛的嘴角微微抿起,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扣在一起。 “柳家把我们都扣下了,还会让你派人回家通风报信吗?”蒋舒芳在原地走了两步,气愤道:“柳小少爷死了,干大姑父什么事,凭什么就说大姑父是凶手!” ☆、第四十九章 命案 徐县令本来是要在婚宴过后的第二天才回沛泽县的,但是没想到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急促错乱的敲门声吵醒。 然后告诉他,他的女婿在昨夜被人杀害了,凶手是阳镇、乃至在整个沛泽县都小有名气的吕公。 柳家昨天还是红缎灯笼,喜气洋洋,娶了儿媳妇。今天就死气沉沉,白绸高挂,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时,当事人站立在柳家的待客厅,徐县令高座,俨然是公堂会审的模样。 徐娇娇面色惨败,着一身灰白裳裙,头挽妇人髻,颓废无力的站在公婆身后。 柳夫人老泪纵横的控诉道:“你杀我儿,杀人偿命!” “大姑父没有!大姑父才不是杀人凶手!”蒋舒芳站出来为吕公辩解。 苌笛安静的站在肃立的吕公身后,对蒋舒芳摇了摇头。 柳老爷庄重道:“不管真相如何,请县令大人明察秋毫。” 徐县令老气横秋的坐正了身子,道:“让仵作先检查一下吧。” 如果会县衙里找仵作的话时间来不及,所以柳家找了镇上的老仵作,还信得过。 柳家少爷的尸身就停放在厅堂中央,老仵作上前按常规的方法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得出了结论。 “死者周身并没有伤痕,唯有头部曾遭受过致命的重击,正中后脑的位置。” 其实仵作的结果都在意料之中,那就是柳少爷是被人用重物打到了头脑,一瞬间死亡的。 怪不得昨夜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还是今早丫鬟们去房里伺候少爷少夫人起床,才发现少夫人缩在墙角里,而少爷,肥硕的身子摊在冰凉地上,早已没了呼吸。 上首的徐县令听了仵作的话,严肃的问吕公:“案发之时,你在何处。” 吕公微垂着头,闷声不吭。 蒋玉楠替他说道:“大姑父昨夜喝得酩酊大醉,都在房里休息呢。” “你亲眼看见的?他整整一夜都待在房里?”徐县令抛出另外两个问题。 蒋玉楠蠕动了下嘴唇,这话他答不上来。 说是,那万一吕公昨夜不在房里,蒋玉楠就是做了伪证,危及自己不说,还把吕公往火坑里推了一把。 可要是说不是,这也是把吕公往火坑里推呀。 柳夫人激愤的说道:“春桃昨夜明明看见了,吕公半夜出了房门,离开了西厢的院子。” 春桃? 苌笛看着春桃从隔间里被柳家家仆带出来。 春桃跪在地上浑身颤栗,求诉道:“老爷,夫人,奴婢昨夜千真万确的看到了吕老爷从隔壁房间里出来。奴婢当时还询问了他,要不要找个下人跟着他,他当时说想一个人走走,结果一个时辰后才回来的。” 而且已经有人指认,昨晚在新房外见过吕公。 吕公缄言不语,苌笛低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蒋舒芳急了,这两位怎么一点都不急呀。 徐县令又道:“人证俱在,吕公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蒋舒芳膛目结舌,徐正廉这么就打算结案了?! 苌笛抬步上前,行了个标准的官礼,仰着头对视徐县令微眯的眼睛:“敢问大人,你们都说我父亲是凶手,请问我父亲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她潺潺如流水般甘凉的声音在每个人的心上荡漾开来。 “此案尚有诸多疑点,徐县令你身为沛泽县的父母官,怎能草率定案,恐难堵悠悠众口。” 字字铿锵,带刺见血。 不管徐县令背后在有怎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