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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指间夹过那张新打出来的离婚协议,看都没看一眼就撕得粉碎。 温蔓眼睁睁的看着白色的纸张在她的面前被撕成了碎片,然后男人的手一扬,碎纸纷纷扬扬的落在深色的地板上。 她的手攥紧,面无表情。 顾泽这才走到她的身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温哑的声音低低问道,“你想吃什么?我亲手给你做。” 他看起来温和得如同最斯文的谦谦君子,哪怕前一秒半句话都不说就野蛮霸道的撕了她的决定。 温蔓抿唇,并不说话,也不看他。 顾泽兀自的继续开口,“你不说的话,那我就自己决定了,”俊美的脸庞挂着低浅的笑容,“你再看会儿书,半个小时后下来。” 没有人回应他。 顾泽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和漠视,自己起身回卧室重新换了衣服,然后下楼煮面煎蛋。 这些他还是少年时期就会了,只是这些年很少再亲自做,有些生疏,只不过有专业的厨师在一旁指导,wèidào总是差不到哪里去。 温蔓没有下来,顾泽也猜到她不会主动下楼,于是带上书房的钥匙端着热气腾腾的面上去。 她仍旧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静静发呆。 精致漂亮的碗放在她的桌面,顾泽转过椅子让她面对着书桌上的鸡蛋面,他拿起筷子亲自递到她的面前,“乖,吃面。” 她一直半阖着的眸缓缓睁开,先是看了他一会,视线最后落在那晚一看wèidào就应该很好的面上,“我不吃。” 她说的不是不饿,而是不吃。 顾泽自己拿起筷子夹了一小筷子的面小心的喂到她的唇边,低沉的声音哄慰着道,“你不吃宝宝也要吃。” 顾氏企业的总裁,哪怕是年少落魄时期也是桀骜不驯的,更别提以他如今的地位,从来没有这样花心思放软态度去讨好谁。 温蔓看着他的脸,身子向前倾,将不远处再一张离婚协议推了过来,“你签字,我就吃东西。” 顾泽的眸闪了闪,放下了筷子,“我不签,你就不打算吃东西?” “嗯,”她点点头,竟然承认了,“你不签,我不会吃,” 顾泽扯唇,露出一抹看不出意味的笑容。 温蔓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的笑,“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还是你觉得以后的每餐饭都可以像灌不听话的孩子那般强迫我吃?” 男人转过脸,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他撕了一张,她就可以再打出一张。 他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几秒钟的时间,而后才轻轻的笑,“我知道你的耐心,说到做到。” 她能孜孜不倦的追着他爱了十年,韧性和耐心不需要怀疑。 “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签字,”顾泽重新把筷子递给她,黑眸中有深沉的暗流驶过,他垂下眼睑,“在这个期间,你要听话。” “你签吧,把日期写在预产期之后。” 顾泽笑了笑,她甚至不问他所说的听话是什么含义,包括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归谁她也没有问。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搁在一旁的笔,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日期就写的预产期后的三天。 温蔓看着他利落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多少的犹豫,心底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男人看着她眼里的犹疑,低低的笑,“白纸黑字,你还担心什么?” 面条再次被喂到她的嘴边,“张口,再不吃都糊了。” 温蔓机械的张了口,一口吃了下去,然后又是没什么表情的咀嚼。 他看她的眸十分专注,“好吃吗?” 她根本没有尝出wèidào,遂淡淡的答,“嗯。” 喂了几口后温蔓自己拿过筷子低头吃,顾泽就半倚在书桌上看着她的动作,直到面条见底只剩下了汤,他才伸出长臂抽了一张纸巾为她擦着嘴巴。 温蔓排斥这样的亲近,皱着眉头要自己擦,顾泽不准。 “今天我必须去公司所以没有时间,”把用过的纸扔进垃圾篓,顾泽看着她默默的拿水喝,“后天下午我抽空陪你去做胎监。” 温蔓喝了小半杯水,淡淡的道,“不用了,我怀小睿的时候就是自己去做的胎监,我可以一个人去。” “那是以前,”他顿了三秒钟才接上她的话,俊脸上温浅的笑意迷漫,“以后我会陪你,我说过了。” 369. 坑深369米:马上给我儿子道歉! 顾泽一天比一天变得体贴而细心,温蔓一天比一天沉默。 郁景司下葬的三天后,温蔓接到温母的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闪烁了很久,才伸手滑下接听,“妈。” “蔓蔓,”温母的声音听上去难得的低落,勉强才能维持在正常的语调上,“你meimei的葬礼……你来吗?” 温母不是说让她去,而是问来不来。 “对不起,”温蔓闭上眼睛,低低的声音很压抑,“妈,小影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已经分不清楚这些事情她究竟要占几分责任,又有多少关系。 只是归根到底,如果没有她跟顾泽的婚姻,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她甚至一直不敢回温家,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面对。 温母沉默了一会儿,方淡淡的开口,“蔓蔓,你别这样想,”那语调里埋藏了深不见底的叹息,“人各有命,小影的事情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我们温家两个女儿,你太懂事,她太骄纵。” 同样的成长坏境,两个女儿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能怪谁呢?跟自己的姐夫沾染关系就已经是错了,还妄想给这个原本就见不得人的不伦恋扶正不惜伤害自己的jiejie。 “蔓蔓,你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也无可厚非,”温母浅浅散散的道,竟然有种徒然老了十多岁的错觉,“日子总是要继续过……顾泽他。” 温母停顿了一会儿,喃喃的念道,“他做人太狠了。” 温蔓垂下脑袋,手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平静的道,“妈,我如今有身孕,还是不来了,你跟爸爸说声对不起。” “嗯,”温母也没有强求,只微微的笑,“蔓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也不要再……记着了,那些事情能忘记的就忘记吧,不要跟自己过不去……记得太清楚,难过的只有自己。” 人活着,日子总是要继续过的,这点永远不会变。 温蔓轻轻的答道,“我知道了,mama。” 挂了电话,她将窗帘拉开,让冬日的单薄却也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自己重新静静躺在了睡塌上。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顾泽的电话准时的响起,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去摸,“什么事?” 低沉温和的男声,“蔓蔓,家里的佣人说你还没下楼,乖,下楼吃午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