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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盛开永不凋零的玫瑰。 番外——缘错 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追寻。 一曲一场叹。 一生为一人。 一、 “啊啊啊,衰死了!” 我咬牙切齿地从泥地里爬起来,用湿淋淋的袖子抹了一把脸,揉了揉屁股。 “臭马!等我追到你,看不把你烤来吃了!” 我对着那匹被一个响雷吓得把我从背上颠下来,然后撒着蹄子飞奔而去,把我扔在荒郊野外的马儿诅咒了一万遍。 雨越下越大,眼看就快天黑。我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四处张望,连棵可以避雨的大叔都看不到。 果然离了江流我就什么事都干不成啊。等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得偷偷给他带个信,让他赶快来跟我会合才行。没有人伺候的日子真不好过,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惹上赵病了呢? 身下依旧隐隐作痛,雨水一股脑儿地往我头上浇,我冻得直打哆嗦。我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可是怎么都记不清了。似乎是在酒肆里,我喝了很多酒,然后又在河边喝了很多酒。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就浑身光溜溜地躺在赵病的怀里了,晴天霹雳啊,我撞墙死的心都有了。老天分明是看我不顺眼在整我,还下了场这么大的雨。 我实在走不动了,便蹲在路边,想着不会就这样死在荒郊野岭吧。雨依旧哗哗地下,我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爹爹不是总教导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吗?估计九泉之下他见了我,也恨不得拿把菜刀把我劈了。呜呜呜,我给柳家丢人了,想到爹爹我忍不住又悲从中来。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咦,不是大类,好像是马车声!我激动得一蹦而起,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搭了进城的马车,找了家客栈,湿衣服都来不及换下,我就狼吞虎咽了一顿。 待小二帮我打好洗澡水,找了家客栈,我一钻进浴桶就觉得头昏脑胀,似乎是有些发烧了。 浑身酸痛,我开始考虑下一步怎么办。按常理来说,一直嫁不出去的我,有了这种艳遇,对方条件还那么好,就算现在势微,是不是被刺杀一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我应该赖定了赵病要他对我负责去我才对。可问题是他是堂堂左贤王!当今皇叔!我从小横行霸道、张牙舞爪惯了,一直想找个相公也是要让我欺负的。我可不愿意在他面前做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以后还得跟一堆女子争宠,这又是何苦? 怎么办呢,就这么走了?家里的冤案还等着他给平反呢。回去吗?拍他的肩膀对他笑笑,大度地说就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男人应该都会松一口气吧? 突然听见外面又是一阵马蹄声,客栈落楼下闹哄哄的,有人在我房外大力地敲着门。 “什么事啊?”我一肚子气,思路都还没理清楚呢,真是没个安生。 “柳枝,开门.”低沉平淡,又充满威慑意味的语气,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我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听见没有。”对方似乎有些不赖烦了,那压抑已久的怒气像是随时要爆发的火山。 我一个激灵,吓得脸都白了。不是赵病还会是谁! 我唯一的念头是:逃! 把窗打开一道缝,我往楼下一看,灯火通明,竟被兵将围了个水泄不通。 靠,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这个赵病,敢情当是捉拿犯人来了!江流你在哪儿呀,还不快来救我! 此时门被人“砰”地撞开,我腿下一软,“扑通”又跌坐回浴桶里。完了,这回没得跑了。我只能在水面上露出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眼前那个高贵冷傲的男人负手走了进来,嘴里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 其他下属一件我在沐浴,立刻全都退了出去。只剩赵病身后的江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替我去下挂在屏风上的衣物。 他是我义兄,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后来落难又跟着我投奔赵病,赵病虽被蔡问整得谪贬出京,但势力还是在的,在他的暗中扶持下,江流做上了将军。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看到他我这两天积累的情绪就快爆发,差点没大哭出来。 然而还未等他靠近,赵病已经走了过来,挡在我们俩中间,大山一样笼罩了我,然后将我迅速从浴桶里捞了出来,并脱下身上的毛皮大衣将我裹住。 我羞得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毛毛虫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挣扎着。 “赵病!男女授受不亲快放我下来!” “昨晚你哭着从后面抱着本王,求本王不要走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赵病冷笑着看着我,模样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妖孽。 我的脸顿时成了猴屁股,在江流震惊的目光下完全抬不起头来。靠,这下活了八辈子的老脸都被丢光了。 “呵呵,柳枝昨晚喝醉,什么都不记得了,王爷,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不好。” 我用连自己也觉得rou麻的声音撒娇道,下巴却被他狠狠地捏住抬了起来,赵病眼中有一丝危险和怒火地注视着我。 “睡一觉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柳枝,本王就这么好欺负吗?” 呸呸呸,怎么说得跟我占了他的便宜一样! “王爷,您英明神武高大威猛,世上哪个女人不为您如痴如醉神魂颠倒,柳枝昨晚一时糊涂冒犯了您,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女子吧,呜呜呜。” 赵病似笑非笑:“好,你不是一直暗恋本王吗,昨晚还一个劲儿拉着我表白来着,本王决定成全你,娶你为妻!” 我望着他那整蛊我的眼神却知道他绝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一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二 很热,嗓子里像含了颗火炭,我昏昏沉沉地醒来,浑身难受之极。 “江流,水…” 旁边的人端了水喂我,却不是江流,而是赵病。 “你发烧了,大夫来看过了,喝点药,很快就能好。” 闻到药味,我立马别过头去。如果是江流会耐着性子哄我喝,赵病却直接捧着我的脸,将药尽数哺到我嘴里。 我无力的推拒着,这个男人实在太具有压迫性,我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吻着吻着我就又睡着了。昏了醒醒了睡,迷迷糊糊一整天,却知道赵病一直寸步不离地在旁边照顾我。 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就是觉得很累,心也累身子也累。我想了一下这两年跟赵病一起也出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