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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心里都有些发憷。 “没事吧?” “给她量量体温。” 项炎把她抱到房间里,放到床上,吴阿姨进来小心翼翼的给她卸了妆,给她擦脸,项炎就站在一边看着。 直到吴阿姨要给她换睡衣,他才移开视线,转身看向别处。 “这孩子,是不是在做梦?”吴阿姨拿出体温计看了看,“倒是不算发烧。” 项炎转过身来,见她呼吸有些不稳。 “你去休息吧。” 吴阿姨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那有事叫我。” 她离开时转身看了一眼,项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了许筱筱的的手。 这让她想起来当年许筱筱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年冬天下雪,她发烧了,一直沉睡不醒,这个男人得知后,连夜从国外飞了回来,在她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她退烧。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哪怕是身为母亲的许蓉,这些年来为女儿做的,也远远没有项炎为她做的事情要多。 能把一个根本不记得他的女孩儿照顾到这种地步,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第19章 项哥哥, 项哥哥, 我好像会写你的名字了呢,下次一定要好好写给你看。 ——摘自筱筱的童年日记。 许筱筱的确在做梦。 梦里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好像是她还小的时候, 在一个很大的舞蹈室里, 跟着老师在学跳舞,那时候应该是她刚接触舞蹈, 虽然身体柔韧性还好,但是节奏掌握的还不好, 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呀!” 一个转圈没转好, 她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舞蹈老师很是严厉, “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动作你错多少次了?” 然后听到有个急促的脚步声朝自己跑了过来。 “筱筱, 没事吧?我看看, 哪儿疼?” 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谁让你进来的?” 舞蹈老师过来, 声音透着不悦:“我说过你不要来打扰她学习。” 有人把她小心扶起来。 “她摔倒了,你看不见吗?” 他的声音透着怒意, 可是扶着她的手却十分温柔,小心翼翼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然后把她搂在了怀里。 她趴在他的胸口, 咬着嘴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她有些害怕,这个舞蹈老师太凶了。 “一开始学舞哪有不摔几下的?她mama当初跳芭蕾的时候……” “许蓉是许蓉, 她是她, 不要拿她跟她别人相比。”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别人能受伤,她不能。”他冰冷的声音道:“如果连这一点都保证不了,你就别当她的老师了。” “你……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你也不过是……” “老师不要凶哥哥。”许筱筱忽然生起气来,“我不要学了,哥哥带我走。” 他立刻把她抱了起来。 舞蹈老师见她哭了,立马跟过来,“怎么能说不学就不学?你mama她可是希望你好好学的,老师也是为了你好。” 少年锐利的眼眸眯起来,有些凶狠,“别碰她!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身戾气,尤其是那双眼睛。 舞蹈老师当即吓得后退一步。 她看着舞蹈老师气冲冲的走了,眼泪这才掉下来,趴在他怀里哽咽道:“筱筱学不好跳舞,不想学了。” “谁说你学不好了?是她教的不好而已。”面对她时,他眼里那股锐利的凶狠瞬间消散,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看着她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眼睛,说:“比起学不好,我们更怕你受伤。” 年幼的她懵懵懂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mama说,想学好跳舞就要吃苦。” “可是哥哥不喜欢看你吃苦,怎么办?” “那……那……” 他叹口气,“如果你想继续学的话,我们就换个老师,这个不行。” “我mama不会生气吗?” “不会,她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她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于是又高兴起来。 “不哭了。”他握住她的手,“我们去吃蛋糕好不好?” “好。”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被他抱着,低头看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往前走。 画面一转,她忽然变成了一个人,然后看着他一个人走在前面,一如往常的脚步,却离她越来越远。 怎么追都追不上。 摔倒在地上,却没有人像他一样,小心翼翼的扶她起来,问她疼不疼。 她想要喊他的名字,到了嘴边,却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 她看了一眼表,头昏脑涨的从床上爬起来,“我怎么这么能睡,” 床头柜上,放着一小束插在花瓶里的雏菊。 一醒过来就看到这么新鲜可爱的花束,她应该觉得开心的,可是看着花瓶里的雏菊,她却有种莫名的难过。 雏菊的花语是天真、希望、纯洁的美以及…… 深藏在心底的爱。 吴阿姨已经做好了饭,就等她起床了。 “阿姨,我床头柜上的雏菊是新送来的?” 许蓉很喜欢鲜花,只要她在的时候,就会有专门鲜花定制的地方每隔几天送一束鲜花过来,她不在的时候,偶尔也会有鲜花送上门。 但是雏菊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刚送来的。”吴阿姨说。 项炎昨天晚上在她床前守了一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走,早上的时候,又让人送来一束鲜花。 吴阿姨有心想告诉许筱筱,但是不能说,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开口的。 “对了,昨天……我是被人送回来的?” “对,是一位先生送你回来的。” “那他人呢?” 昨天晚上她虽然喝了点酒,但是没喝太多,因此发生的事情都还记得,项炎把惊慌失措的她从人群里带了出来,然后送她回家。 可她竟然在他的车上,睡!着!了! 睡着之后,她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她其实警惕性还是挺强的,除了对待亲近的人,从来不会没有防备的就睡的那么死,那天喝醉了就算了,昨天竟然也睡得那么死,连他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吴阿姨谨慎的想了想,说:“别的没有,就说怕你发烧,让我注意些。” 许筱筱心里一热。 “吴阿姨,你不问问我他是谁吗?” 吴阿姨笑了起来:“上次你和容小姐回来,不就是他送的吗?容小姐跟我说过了,是朋友吧?” 许筱筱点点头,她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粥就饱了,可